“給你三秒鍾，道歉。”系統道。

  自從升級後，它初步具備情感.......不是情感，系統是沒有情感的，就算女人脫光光站在它面前，它也沒感覺，換個說法，應該是自我意識。

  以前的系統說話冷冰冰，一聽就是電子合成音，自我意識自然是有的，如果連自我意識都沒有，那它就不配稱為系統。

  但因為自身是墊底系統的緣故，它的自我意識不夠強烈，除了有問有答，能溝通這些特點外，它是不會生氣的。

  現在系統生氣了，它變的更加人性化。

  “鹹魚也是有尊嚴的。”秦澤拒絕道歉。

  “很好。”系統道。

  “叮，任務提示：一年內製造出初級VR設備，成功獎勵9999積分，失敗扣除相應積分。”

  系統的提示聲在腦海中響起來。

  秦澤：“......”

  “你公報私仇，你濫用職權，我不服，我不能接受這個任務。”秦澤悲憤指責。

  按說系統來任務了，又可以賺積分了，但秦澤有點害怕，因為系統比較Low的緣故，給任務帶來了很多不確定性，他有過很多任務失敗的經歷。

  而且，他的積分始終徘徊在扣兩次就完犢子的尷尬處境。

  “並沒有，你剛才確實有類似的心理欲求不是嘛，而且，你的積分夠了，條件允許。所以任務是正常觸發。”系統淡淡道。

  沒錯，上次籌拍《如果我變成回憶》得到五千點積分，殺毒軟件事件，得到八千點積分，秦澤確實有足夠的積分支付VR設備製造圖。

  可這些積分是秦澤留著應付“娛樂大佬”任務失敗而積蓄的。

  “不兌換製造圖嗎？”系統問道。

  “不著急，”秦澤歎口氣：“來日方長嘛，我還得做一些準備工作。對了，你確定現在的科技，能製造出那種設備？”

  有些東西，不是有圖紙就能造出來的。

  系統：“給你一個友情提示，殺毒軟件可以充當VR系統，無人可以複製。”

  “這麽6？”

  “廢話，你別以為那只是一款殺毒軟件，它遙遙領先目前的電子技術水平，稱為黑科技也可以。”

  “我錯了，你不是low逼。”

  “和我無關，我只是在某個平行世界把源代碼拷貝過來而已。”

  “系統，你就是太耿直了，你這個low逼。”

  “......”

  秦澤喝口茶，沉思。

  首先，我得有一個加工廠，這種機密圖紙肯定不能隨便托給別人做，估計又要收購工廠了。

  錢倒不是問題，海澤王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

  另外，秦澤還有一個顧慮，VR概念萌芽於半個世紀前，幾十年了，經過好幾個階段的突破，發展依然很緩慢。且無法普及，盡管成天吹捧，說前景美好，是未來的趨勢。

  但這種東西，概念太超前，要是秦澤對外公布自己可以實現虛擬現實世界，會不會引起全球震驚？

  震驚大佬臨死前都沒做到的事，我一不小心就做到了。

  會不會引來間諜什麽的？或者直接被河蟹神獸搜刮充公。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參考民國時的雲楠白藥。

  系統道：“你不要想太多，這只是初級，確實領先目前的VR技術，但實現虛擬世界，實現具備人一切感知系統，你得有積分兌換高級VR才行。那需要一百萬積分。”

  一百萬積分....簡直闊怕，秦澤估計他這輩子都達不到。

  也好，只是領先目前VR技術一步，那完全可以對外宣稱VR技術取得大突破，不至於太黑科技而惹來麻煩。

  秦澤頓時松口氣，看了眼腕表，臨近下班，起身道：“子衿姐，我先去天方了。”

  “噢啦。”王子衿點頭。

  “你晚飯怎麽辦？”

  “我去叔叔阿姨那邊蹭一頓。”

  “好吧。”

  大話西遊賣的很好，秦寶寶覺得要請劇組的人吃頓飯，秦澤本來要帶王子衿一起過去的，但她不願意去。

  自從知道自己和秦澤的關系在叔叔阿姨那邊不再是秘密，王子衿就放飛自我了，私下裡和叔叔阿姨相處，以兒媳婦的角色自居。

  蹭頓飯毫無壓力。

  王子衿因為以前胃不好，很少吃外賣，又被秦澤把胃口養刁了，每次在公司吃外賣午餐，她每次扒幾口就不吃了。

  秦澤走到門口，忽然站定，回頭：“子衿姐，讓財務做一份報表發給我。”

  王子衿問：“要用錢嗎？”

  “嗯。”秦澤道：“我準備收購電子產品加工廠，你記得收攏一下資金。”

  王子衿：“......”

  不是說還沒目標嘛，你一拍腦袋，就立刻有想法了？

  秦澤走後，王子衿靠在辦公椅，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從Lv包裡找出一塊果糖，丟進嘴裡，果糖和牙齒碰撞，咯吱咯吱的響。

  距離下班還有四十分鍾，肚子有點餓了，吃塊糖補充點能量。

  王子衿放在桌上的手機鈴聲響了，來電顯示：蘇泰迪！

  打從秦寶寶那裡聽到蘇鈺的綽號，她就把蘇鈺備注成“蘇泰迪”，惡意滿滿。

  秦寶寶在她的備注裡是“寶寶”，如果她倆鬧矛盾了，王子衿就會改成“嚶嚶怪”或者“大奶牛”。

  這是王子衿發泄怨氣的方式之一。

  嚶嚶怪是秦澤哪裡聽來的，大奶牛是她私下裡給秦寶寶取的。

  “什麽事。”王子衿接通電話。

  “還錢！”蘇鈺直截了當。

  “還什麽錢？”王子衿沒反應過來。

  “寶澤借給你們紫晶的錢，六百萬，看在咱們勢如水火的份上，利息就給你免了。”蘇鈺道。

  王子衿想起來了，紫晶成立之初，從寶澤那邊拿了六百萬資金，收購公司的時候，又向天方那邊拿了一千兩百萬。那會兒，紫晶科技缺錢，殺毒軟件賣出去的錢，不可能實時到帳的。

  “還什麽錢。”王子衿翻白眼：“那筆錢是秦澤調到紫晶來的，不是借，紫晶和寶澤都是他的，左手倒右手而已。不還！”

  “公司是公司，個人是個人，既然走公司的帳，那就是對公不對私，你不還錢，那我帳上平白虧損六百萬資金，你讓我怎麽向股東們交代？寶澤可不是秦澤一個人的。你說秦澤是無償送紫晶的，好，你自己問他要去，從他私人銀行卡裡支這筆錢，先把六百萬還我，我還要讓財務做帳呢。”蘇鈺說的頭頭是道，讓王子衿啞口無言。

  “沒錢。”這筆錢如果秦澤來要，王子衿倒無所謂，但蘇鈺氣勢洶洶，則讓她很不舒服。

  “我一板磚拍死你，趕緊還錢。”蘇鈺大聲道。

  “我一口姨媽汁噴死你，就是沒錢。”王子衿回罵。

  兩人嘰嘰歪歪吵了半天，誰都不甘心掛電話，掛電話就是示弱的表現。

  王子衿比較憋屈，她發現自己罵不過蘇鈺。

  這小碧池，嘴炮功夫怎麽練出來的？

  “真沒錢，阿澤說過段時間他要收購什麽電子產品加工廠。讓我收攏資金，所以六百萬什麽的，你就別想了。”王子衿哼哼道。

  “哈？”蘇鈺反應極大，醋味滔天：“你那破公司有什麽好經營的，賺了那麽多錢還不夠？寶澤好久沒擴充業務了，實業誤國，金融興邦。”

  王子衿得意道：“紫晶現在的盈利狀況，已經不比寶澤和天方差多少，而且咱潛力更大，等阿澤收購了加工廠，我們沒準可以做實業大亨。”

  這些話是瞎扯的，她都不知道秦澤收購加工廠幹嘛，但不妨礙她借此打擊蘇鈺。

  嘴炮不是對手，但話裡藏刀，勾心鬥角這種事，王子衿是王者級。

  蘇鈺咬牙切齒道：“那我找他要錢去，他要不給，我就和他玉石俱焚。”

  王子衿靈動的眸子閃了閃，道：“怎麽個玉石俱焚？”

  蘇鈺：“你管得著嘛你。”

  王子衿冷笑：“你要能要來六百萬，我喊你姐姐。”

  蘇鈺：“你說的啊。”

  王子衿：“是，盡管去試試，他有錢給你才怪。”

  “什麽意思。”

  “紫晶的收入全在我手上，阿澤那邊一分錢都沒有。而天方的收入在寶寶帳戶裡，阿澤同樣沒有。”

  “哼，我們寶澤賺的錢比你們多，他會沒六百萬？”

  “你怕是不知道老婆本這種東西。”王子衿不屑的哼哼兩聲。

  “怎麽說？”

  “他賺的那點錢，都充值老婆本了。幾張銀行卡加起來，不到五百萬。他有個屁錢。”

  “王子衿，你特麽喪心病狂，有你這麽管他錢的？”

  蘇鈺大怒。

  “誰說我管他老婆本了，他老婆本在他姐那裡。”王子衿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啊？”蘇鈺那邊愣了幾秒：“秦澤的老婆本，在秦寶寶那裡，你是這個意思吧。”

  王子衿心累的點點頭：“嗯。”

  蘇鈺：“爸媽幫兒子存老婆本不奇怪，姐姐幫弟弟存老婆本罕見，但也有。姐姐霸佔弟弟的老婆本是幾個意思？是我這個快28的大姐姐趕不上時代了，理解不了你們年輕人的想法？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王子衿：“我這個26的小姐姐也一直理解不了他們的想法。”

  蘇鈺皺眉：“知道她是弟控，但想不到還是個變態，變態到連弟弟的老婆本都要佔著，她想幹嘛？”

  王子衿：“是的是的，她就是個變態。”

  蘇鈺：“那你把錢搶回來啊，你才是正牌女朋友，怎麽慫的連我都不如？要是我，看我不大耳刮子扇她。”

  王子衿唉聲歎氣：“不是同志不努力，是敵人太強悍。”

  蘇鈺：“辛苦了辛苦了，回頭幫你懟她。”

  王子衿：“勞煩勞煩，感謝感謝。”

  掛了電話，王子衿一怔，不該是她和蘇鈺打嘴炮嗎，怎麽莫名其妙同仇敵愾起來了？

  另一邊，蘇鈺掛斷電話，皺著精致的眉頭。

  似乎，好像，也許，我忽略了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