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次險些抓奸在浴的風波後,秦澤就產生了心理陰影,之後幾天裡,每次都得先把門鎖好才能安心。且並不局限於姐姐,有次和蘇鈺,正是緊要關頭,秦澤忽然停下來,二話不說跳下床,跑出房間、客廳,把門給鎖了。
蘇鈺在床上懵了半天。
“怎麽了?沒聽見有人敲門啊。”蘇鈺茫然。
“......”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秦澤想了想,解釋道:“我只是出去遛鳥。世界杯射門後,球員不都要在球場繞幾圈嘛。”
他老是說些奇怪的話,蘇鈺習慣了,喜滋滋道:“我懷孕了。”
秦澤撓撓道:“又懷在胃裡了?不對啊,咱們孩子好久沒進你胃了。”
蘇鈺打他一下,扭了扭纖腰:“我這個月姨媽沒來。”
秦澤一愣:“去醫院查了嗎。”
蘇鈺:“沒有啊。”
秦澤:“不用想了,絕對是姨媽失調。”
蘇鈺怒道:“你不能盼我點好?”
秦澤:“你好歹快奔三了,不比二十出頭的年輕姑娘,她們懷孕容易,所以肯定是姨媽失調。回頭去醫院看看,好好調養一下。”
自己肚子不爭氣,怪我咯?
以前是國家人口壓力大,所以提倡晚生晚育,女人的年紀最好在24周歲以上,但蘇鈺快奔三了。
女人年紀越大,懷孕越不容易。生產風險也越大。
“扯嘞,二十歲的姑娘皮膚也沒我好。”蘇鈺說:“去年體檢,我身體各樣指標都很好,反正我是沒問題的。”
說著,懷疑的目光看秦澤:“你23才找女朋友,強擼灰飛煙滅的,會降低那個活性......”
什麽時候23歲才找女朋友是很low的事了?
這才是人類正常合理的交配年紀好不好。
00後不算,他們返祖。
等姐姐脖頸上的吻痕消失後,姐弟倆放心回家,並牢記此時,引以為鑒。
開車回家,提著大包小包的補品、禮物,裡面有給秦媽準備的各種面膜、除皺面霜等護膚保養品,還有老爺子的領帶、鋼筆、襯衣皮鞋等,他是大學教授,以前穿的雖然體面,但一身最得體的衣服也就幾千塊而已。老爺子在教授圈裡,算是樸素節儉的了,也沒辦法,前些年家裡一直欠債,給舅舅擦屁股。
而現在老爺子的衣服,最少也是五位數,全身行頭加起來,十幾萬很正常,全是秦寶寶買的。
“寶寶,把東西給我。”站在門口,秦澤回頭,看著高挑嬌媚的姐姐。
雪地靴、禦寒絲襪,百褶小短裙,外套一件粉色大衣,脖子上圍著絲巾,素面朝天。
“都說了別叫寶寶,”秦寶寶心裡毛毛的,倍感羞恥,嗔道:“叫姐啊混蛋,沒大沒小。”
寶寶這兩個字,從別人嘴裡吐出來沒什麽,從秦澤嘴裡吐出來,那種羞恥感.....
就好比你在朋友面前可以肆意的搖擺身體,做出浮誇姿勢,嘴裡念著:藥藥切克鬧,煎餅果子來一套!
如果把朋友換成你爸你媽,你七大姑八大爺,你怕是只會唱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勝利歌聲多麽響亮....
秦寶寶被弟弟喊“寶寶”,就是這樣的感覺。
“玩玩麽,到家了,我不會叫了,”秦澤把姐姐手上的東西接過來,盡管自己身上已經掛滿禮品,然後他擺了擺臂彎,說:“來,摟著老公的胳膊。”
老,老公.....
秦寶寶俏臉一白,緩緩打了個寒噤。
猶豫一下,她選擇乖巧的抱住秦澤的胳膊,他們平時就是這個姿態,知根知底後,反而下意識的避開親密接觸,心虛的緣故。但變化太突兀的話,如果被心細的媽媽看出點什麽.....不能小覷了中年女人的腦洞,況且他倆本來就有前科。
媽媽會想,女兒藏在外面不肯透露姓名的男人,會不會是自己兒子?
掏鑰匙開門,進了家裡。
飯後兩點半,爸媽在家裡大掃除,秦澤和姐姐幫忙貼春聯、福字。
秦寶寶手裡捧著春聯,朝廚房擦洗油煙的母親喊道:“媽,你和爸要不要換房子啊。我給你們再買套新房。”
秦媽回應:“你小區還有空房麽。”
秦澤立刻瞪一眼姐姐,秦寶寶道:“沒啦沒啦,我是說幫你們在松江那邊買套別墅。”
爸媽搬遠一點最好,這樣他們開車時更安全,不用提心吊膽。
秦寶寶心疼弟弟,都有心理陰影了,再來幾次,豈不是......真正的弟大勿勃?
秦媽興趣缺缺:“買那麽遠幹嘛,算了,還是老房子待著舒服,要不然,我和你爸搬到你那裡也可以,阿澤該自己再買一套房子了,你倆不能老住一起。”
“買買買,”秦澤道:“媽你說買就買。”
秦媽在廚房裡嗯了一聲。
秦澤扯著姐姐就走:“你別瞎比比了,他們住這裡不是挺好。”
現在兩人世界過的多開心,秦澤已經搬到姐姐房間去了。
每天都摟著姐姐睡覺,什麽事業啊,賺錢啊都不去想了。
想當年唐玄宗李隆基也是如此沉迷楊玉環美色的吧。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紅顏禍水呐。
“高一點....再稍微往左,再往左一點,好,就這樣....”
秦澤指揮姐姐貼福字。
得力於秦媽平時有好好搞衛生,大掃除很快就解決了,秦媽出門找小區相熟的大媽竄門聊天,順便聽她們吹一波自己閨女和兒子。
老爺子拉著兒子聊經濟,老爺子是很專一的男人,對事業對感情都很專一,癡迷於百合花(秦媽),癡迷於經濟學。
秦寶寶癡迷於弟弟,或許是得了老爺子的遺傳。
秦寶寶挨著弟弟坐,聽父子倆指點江山激揚文字,她自己低頭玩手機。
突然,秦寶寶渾身僵了一下,繼而大怒,一隻狗爪從她腰上滑下,在臀部撫摸。
他怎麽敢?
真不怕腿被敲斷嗎。
秦寶寶含怒看向弟弟,卻見他專心和父親交談,面色如常,他....似乎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下意識的摸我屁股....
在家裡,倆人客廳獨處的時候,秦澤就是這樣,也就是說,可能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秦寶寶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父親,他倆緊挨著,秦澤的手在後面撫摸姐姐的屁股,老爺子目前是看不到的。
姐姐板著臉,默默把抱枕放在膝蓋上,擋住兩人之間的縫隙,然後豎著耳朵,努力聽門口的動靜。
爸爸看不到,但媽媽如果回來,從門口的角度,正好能看見兒子猥褻女兒的一舉一動。
秦寶寶繃著身子,感覺到那隻手在短裙外流連片刻,輕輕掀起百褶小短裙的下擺.....
漸漸的,老爺子跟不上兒子的節奏了,頓感無味,問道:“今年蘇鈺來嗎。”
還是和蘇鈺聊天有意思,蘇鈺從來不會像兒子這樣反駁他的觀點,並拋出一大丟他暫時不明白的理論和數據。
秦寶寶想都沒想,應道:“她不來,她來幹嘛。”
老爺子看她:“空調很熱嗎,臉這麽紅。”
秦寶寶:“是,是挺熱的呢。”
姐姐把抱枕緊了緊。
秦澤:“回頭我問問,她過年家裡都沒人的。”
老爺子點頭:“就讓她來家裡過年吧,對了,子衿過年應該不回滬市了吧。”
姐弟倆沉默。
“客廳太熱了,爸,我回房間去。”秦寶寶道:“阿澤你過來,咱們討論一下明年的新專輯。”
他們離開客廳,來到姐姐的房間,秦寶寶關上門,二話不說,操起手刀一頓砍,嘴裡罵著“黑了心的蛆”、“黑了心的蛆”。
“我沒反應過來啦姐姐,都是手熟的鍋,等我反應過來時,它已經找到它喜歡的淨土了。”秦澤一邊躲,一邊狡辯:“別打了,髮型亂了。”
“你想死是不是,爸會打死你的啊小赤佬,求生欲強大點行嗎。”秦寶寶繼續砍。
“可是很刺激不是麽。”秦澤說。
秦寶寶:“......”
“在家起碼得待半個月吧?半個月不能碰你,想想就煎熬。”秦澤唉聲歎氣。
“那還能怎麽辦,家裡隔音也不好,你動靜太大,半夜不能跑我這裡來的。”秦寶寶無奈道。
他們正處在蜜月期,如膠似漆的很,但回家就必須保持距離,老房子隔音效果太差,瞞著爸媽生孩子不被發現的幾率幾乎為零。
“咱們家隔音效果不好,但有弊也有利,我可以聽見走廊外的腳步聲。更遠一點的也能聽見,比如現在咱爸進廚房了。”
“我怎麽聽不見。”
“我從小聽力就比你好,爸媽房間的聲音我都是我先聽到的。”
“閉嘴,別提那麽羞恥的事。”
“我有一個比較安全的開車姿勢,你先轉過去,扶著牆.....對,再把屁股撅起來......短裙不用脫,穿著就不會有聲音......”
“行不行啊。”
“試一試就知道了,我來了,你千萬別叫啊。”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