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做不到。”秦澤震驚之後,回絕了美女總裁大膽的想法。
蘇鈺和裴南曼對視一眼,前者一臉惡趣味笑容,後者則嗔怪。
裴南曼輕輕說:“她跟你開玩笑。”
蘇鈺一笑而過。
她自然不可能讓一個職場菜鳥操盤五百萬資金的項目,沒這麽玩的,再大的家底也要敗光。她就是試一試秦澤,看他作何反應。激動的一口答應,那肯定是心比天高的浮誇性格,還需要多磨礪幾年。秦澤毫不猶豫的拒絕,反而讓她挺滿意。
秦澤心說,果然坑我。
離開餐館時,兩女人走在前面,秦澤在身後觀察她倆的臀,委實是這兩女人的屁股扭的格外風情萬種。裴南曼的臀部曲線要更豐腴,扭起來自然更誘人。蘇鈺的小了一號,勝在挺翹。左看右看,似乎還是姐姐的屁股更誘人,秦澤揮手給自己兩巴掌。
裴南曼扭頭問:“你怎麽了。”
蘇鈺好奇看他。
秦澤面無表情道:“想知道自己有沒有藥救。”
裴南曼聽不懂他話中深意,不糾結,繼續往前走。
蘇鈺則笑吟吟瞥他一眼。
停車位在百米開外,餐館附近的車位停滿了,在一線城市,車位永遠金貴。買得起車的人太多,再不濟,像姐姐那樣,攢點錢首付買車。
秦澤忽然想起來問系統,“系統,剛才為什麽沒頒布任務,是我心裡欲求沒達標嗎?”
系統回應:“你又想裝什麽逼?”
秦澤嗤之以鼻,“屁話,文化人的事,能叫裝逼嗎?叫人前顯聖。”
系統說:“你別逗,人家都說是開玩笑的。頒布了任務又怎樣,人家不讓你操作,你等著積分清零404吧。”
秦澤疑惑道:“不是說我不會變植物人了嗎。”
系統反問:“沒了我,你和404有什麽區別。”
秦澤竟無言以對,便問:“我要是不小心暴露你的存在,你還會抹殺我嗎?”
系統說:“不會的。”
“竟如此開明?”秦澤高興了一下,豈料系統話鋒一轉:“我會嫩死你。”
“你這個黑了心的蛆。”
秦澤看見裴南曼上車前,朝自己揮揮手,他揚起手擺了擺,奇怪的是,蘇鈺竟然沒回公司,鑽進裴南曼的車子,一同去了。
“想不通啊想不通。”蘇鈺背靠座椅,小幅度的伸懶腰,脖頸白皙,胸脯不偉岸也不卑微。
“海歸博士也有想不通的問題?”裴南曼目視前方,專心開車。
“世間最難懂的是人心,最難解的感情。”蘇鈺擠眉弄眼:“那小子勉強算儀表堂堂,氣質符合書上說的溫潤二字,智商或許恐怖,除此之外,感覺也不是太出彩。你怎麽會和他糾纏不清。”
“糾纏不清?”裴南曼搖頭失笑,“有時候挺好奇的,他這人,乍一看去,平平無奇,相處久了,還會覺得挺不要臉。可了解的越深,越想知道他的極限在哪裡,考卷也好,彈琴也罷,包括寫歌......總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錯覺。讓人百爪撓心。”
“看不清極限,所以覺得無法掌控。”蘇鈺想了想:“因為變態的掌控欲?”
裴南曼不反駁。
“哎呀呀,聽說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產生好奇,往往是淪陷的開端。”蘇鈺說:“你前夫那檔子事都沒搞定,可別想著養小白臉哦。”
唯有與裴南曼相處,蘇鈺才褪去清冷的偽裝,活躍的像個小女孩。
裴南曼扭頭,嗔了她一眼:“你言情小說看多了吧。”
沉默片刻,裴南曼忽然道:“覺得寂寞,為什麽不找個男朋友。”
蘇鈺一愣,笑容淡去,說不清是清冷還是憂鬱的神色浮上臉龐,她看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景物發呆。
另一邊,秦澤腦海裡“叮”一聲,任務來了。
“人前顯聖:幫秦寶寶奪得本月單曲銷量冠軍,成功獎勵六百點積分,失敗扣除相應積分。”
“為什麽秦寶寶的任務亂入了。”秦澤表示不解。
“你自己的心理欲求,你不懂?”系統說。
“瞎說什麽大實話。”秦澤心虛。
“宿主,求你多一點裝逼的心理欲求,讓我多出場幾次。”系統說:“求你了,嚶嚶嚶......”
“嚶你妹啊,學秦寶寶是不是。”
秦澤摸出手機,給姐姐發了條信息:“你的單曲什麽時候發?”
幾分鍾後,姐姐回復:“周四!”
“聽說宣傳MV今天上線了?”
秦寶寶發來一個“嘿呀”的表情,“要努力,要努力,爭冠軍。”
“同期有兩個實力很強的競爭對手?”
姐姐又發“嘿呀”表情:“沒關系的,姐姐是小仙女,分分鍾乾掉他們。”
“我就問一句,能賺多少錢。”
“嘿呀,不告訴你。”
“哪來這麽多破表情,子衿姐傳染給你的?”
王子衿自從在網絡媒體公司任職,解鎖了各種網絡知識,最近一段時間,熱衷使用“滑稽”表情,有事沒事就發秦澤一個滑稽哥,聊天時,出場頻率極高。
秦寶寶調皮的發來一連串“嘿呀”。
秦澤發信息讓楊建幫自己請個假,在路邊招來一輛出租車,“師傅,去源興路1168號,星藝大廈。”
星藝大廈,市場營銷部的幾個小領導,趁著吃飯,聚在一起開了個小會。
午飯是附近的餐館點的,六個人吃的很豐盛,反正公司有報銷。底層員工當然沒這種福利。
“秦寶寶的MV宣傳效果怎麽樣。”副經理說。
“還行,”一個分組組長說:“穩定在前三。”
副經理嚼著菜,沉吟道:“前三啊......有希望碾壓同期歌手嗎?”
分組組長是秦寶寶單曲專輯營銷的負責人,聞言,苦笑道:“老大,前三已經不錯了。同期有一個小鮮肉,一個香江那邊的老唱將,都有龐大的粉絲基礎。秦寶寶能和他們爭鋒,已經很不錯了。”
另一個負責人說:“只要穩住前三,效果就是好的,單曲上架後,肯定是大賺的,就是賺多賺少的問題。”
副經理歎道:“公司旗下藝人,已經很久沒有奪過銷量冠軍了。現在市場競爭太激烈了。小鮮肉遍地開花。”
曾經負責徐璐專輯推廣營銷的小領導深以為然,發表意見:“國內市場流行炒IP,演技和唱功是次要,把明星捧紅了,自然有大把大把的粉絲追。網上有句話說的好:顏值就是正義。”
副經理指點江山:“這是個病態的市場,我剛入這行的時候,演員的自我修養是擺在首位不可撼動的根本,現在不是,有的明星演戲,台詞都不用記,只要背數字就行了。有的小鮮肉,拍個片子要用幾十上百次替身。還有更過分的,拍片子都後期剪輯。”
話雖這般說,但星藝自己也在炒IP,也在捧有顏值沒演技的小鮮肉。包括雖然被譽為很有潛力的秦寶寶,他們也在炒。如果不是這期有個名氣很火的小鮮肉,以及香江那邊口碑極佳的老唱將,星藝就成功把秦寶寶炒到銷量冠軍的寶座了。
曾經負責徐璐專輯的小領導撇嘴,道:“秦寶寶底子還是太薄,公司這麽捧,拿冠軍的希望也是渺茫。”
負責秦寶寶專輯推廣的組長反駁:“有這個成績已經很不錯了,而且這次公司投入資金沒徐璐那次多。成績卻更好。”
“這話說的,要不是秦寶寶不懂事,讓徐璐在《歌星》節目裡敗北,宣傳效果沒達到,銷量會下滑這麽嚴重?”
“你這話更不中聽,沒實力還有理了?”
要不怎麽說公司越大,派系越複雜。
兩人差點吵起來。
“吃飯吃飯,”副經理和稀泥:“記得公司之前找秦寶寶談過,想讓她弟弟幫忙寫歌的,她沒同意?”
“這妞可有個性了,這種好事都拒絕,上次拍內衣廣告也拒絕了,沒見過這麽抬杠的新人。”
“聽公司傳言,黃總和她有一腿?”
“這個真不知道,不過那次內衣廣告,是黃總的秘書通知我們取消的。”
相隔三層的二十五樓,秦寶寶和李豔紅以及兩個助手,在錄音師隔壁的休息室吃飯。隨著她的地位上升,福利也漸好,吃飯出行,都可以報銷。不過也不在乎這點小錢了,光靠以前那幾首的版權費,能吃一輩子的小康生活。
李豔紅吃飯的同時,不忘刷論壇,關注MV的打榜情況。
“競爭可真激烈啊,看目前的形勢,寶寶你能穩住前三就很不錯了。”
秦寶寶埋頭吃飯,“嗯”了一聲,也在低頭玩手機,不過在和弟弟聊天。經紀人,包括公司營銷部都在為她單曲專輯賣命宣傳,她自己反而雲淡風輕。
見她如此態度,李豔紅就有些無奈,她帶過很多明星,不說像秦寶寶這般大紅大紫的,就算是個三線小明星,也是鬥志昂揚玩命工作,渾身上下充斥著“我是勞模”的氣場。
李豔紅是沒和秦澤接觸過,不然肯定要感慨一聲: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秦寶寶其實有她自己的打算,秦媽有句話說的好,得到越多,失去的越多。她剛在娛樂圈冒尖兒,就想“蹭蹭蹭”坐火箭往上竄,沒人脈沒關系,只能靠脫咯?雖然江湖盛傳,她秦寶寶是黃總手下的馬仔,有總裁大人罩著。但秦寶寶自個兒清楚,前些天公司高層會議,散會時,秦寶寶恰好路過,遠遠見過總裁大人一面,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