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時候，依瑪抱著懷裡的男孩，輕輕地吻。

  蘇涅槃站在不遠處，僵住，許久沒法出聲。

  程言款看到他，走過來，拍了拍他，“這麽慫？”

  蘇涅槃回過神來，一步一步走過去。

  依瑪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蘇涅槃，低頭看懷裡的孩子，雖然是個人體標本，可是那一雙眼睛仿佛在看著她，在不停地質問她：

  “媽媽，你為什麽沒有保護好我？”

  ……

  心口劇痛，要碎裂一樣！

  許久，她才勉強出聲，“小貝殼，爸爸也來送你了。”

  蘇涅槃聽到她過分好聽的聲音，走過來，跌跪在那裡。

  依瑪把小貝殼遞給蘇涅槃，“你抱抱吧。”

  蘇涅槃手在顫.抖，還是抱過了小貝殼，靜靜地看著。

  他還很小很小！

  依瑪從他懷裡抱走小貝殼，放在棺槨裡，閉上眼睛，淚水娑娑地流下來。

  一邊的牧師，唱起最聖潔的頌歌。

  依瑪跟著，輕輕地唱。

  半個小時後，她起身，再也沒有看蘇涅槃一眼，一直走到程言款身邊，才輕輕地出聲，“送我去總軍醫院吧。”

  程言款沒有出聲，打開車門。

  蘇涅槃站在不遠處，看著程言款送走依瑪，心口如焚。

  依瑪坐在車上，閉著眼睛，又開始輕輕地唱頌歌。

  回到總軍醫院，她看向夏臨和夜司寒，“謝謝，我心願已了，可以開始新的人生了。”

  夏臨朝著她笑了笑，“糖糖很好。”

  依瑪很想小夜夏和糖糖，“我能去看看他們嗎？”

  夏臨點了點頭。

  依瑪去了小夜夏和糖糖的臥室，進門，看到兩個小家夥坐在那裡玩，站在那裡，臉上浮上純淨的笑容。

  如果人真的有靈魂，可以投胎轉世，那麽她希望她的小貝殼也可以投胎到夏臨和夜司寒這樣的爸爸媽媽家裡。

  ……

  客廳裡，程言款看向夜司寒。

  夜司寒去了書房。

  程言款也跟了過去。

  夏臨站在一邊，輕輕地掃了一眼，似乎是什麽事，還不能讓她知道的。

  看到依瑪出來，她低聲問，“你會養蠱蟲？”

  依瑪看向夏臨，“你……”

  夏臨勾唇一笑，“我也想下各種蠱，在穆雅身上試試。”

  依瑪一頓，為難地出聲，“我打算以後一輩子再也不碰這蠱了。”

  夏臨，“沒事，你可以教我，也算是你沒有碰。”

  依瑪，“……”

  沉默了一陣，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夏臨，“我現在就想學。”

  依瑪，“……”

  她遲疑了片刻，開始教夏臨飼養孟婆蠱蟲的方法。

  夏臨聽得很認真。

  程言款和夜司寒出來的時候，就聽到了依瑪的聲音，“蠱蟲要用血飼養……”

  程言款，“……”

  他看向軍長。

  夜司寒聽了一陣，只是輕輕地皺了皺眉頭，什麽也沒有說。

  程言款，“……”

  軍長這是默許殿下學蠱術了？

  本來，他想和蘇涅槃學的，結果蘇涅槃還沒有答應，這邊殿下已經學上了。

  夜司寒壓低了聲音，“回去就做準備。”

  程言款，“是，軍長。”

  第二天晚上，臉上塗了橄欖綠的夜司寒，帶著程言款、擎天，和一批身手恐怖級的特戰隊，侵入了夏玦的一號秘密軍事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