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款一笑，“五小姐還是這麽漂亮。”

  夜司嫣聽了輕輕地撥了撥劉海，“是嗎？”

  程言款，“當然是。”

  夜司嫣臉色如常，用她所學的表演知識很好地掩飾了心中的難以平息的情緒，“好榮幸，程副官能這麽誇我。”

  話音落了，她看向自己的司機，“去開車吧。”

  程言款低聲道，“五小姐去白漢宮吧？我車上還有位置。”

  夜司嫣看向程言款，“不介意我搭個順車？”

  程言款輕聲道，“我的榮幸。”

  夜司嫣一笑，“搭順車就搭順車，不過我現在對程副官這樣的男人沒興趣，我隻對小鮮肉感興趣。”

  程言款一笑，沒有出聲。

  夜司嫣拉開車，上了後座，坐到了程言款的身邊。

  程言款已經下車，到了這邊，幫她帶上車門。

  夜司嫣眼角的余光看到，呼吸一重。

  他這是幹什麽？

  半年才剛回來，就像對她圖謀不軌？

  程言款回到這邊，上了車，坐在那裡，沒有再出聲。

  看五小姐現在已經很釋然，或許還有些恨他，挺好的。

  這樣挺好的，可是為什麽心口就像缺了一角一樣，被人用鋒利的凶器剜走了般，很痛很痛。

  其實這算什麽？

  她還要愛上別的男人，和別的男人結婚、生子！

  到時候看到他們恩愛的畫面，不是心口更疼？

  想到這裡，突然覺得那時候，他還是死了的好，就可以在另一個世界祝福她。

  目光落在司機身上，“開車吧。”

  夜司嫣坐在旁邊，看向程言款，“程副官去了西疆那邊，竟然沒有曬黑。”

  程言款看向夜司嫣，掩飾了心口湧動的情感，“五小姐，我沒有去西疆，去了Q國那邊。”

  夜司嫣，“……”

  居然沒有去西疆！

  當初她和父親打電話讓他去西疆，結果沒有去。

  那麽他知道她打電話讓他去西疆的事嗎？

  想到這裡，輕笑一聲，“當年你想玩我，我讓父親派你去西疆，雖然最後你沒有去西疆去了Q國，但一樣沒有得到提拔，我們兩清了，是不是？”

  程言款目光落在夜司嫣身上，“是的，兩清了。”

  夜司嫣打開車窗，看向外面，“你恨我嗎？”

  程言款輕聲道，“你猜？”

  夜司嫣輕聲甜濡，“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動腦筋。”

  程言款，“不恨。”

  夜司嫣聽了，很意外，回頭看向程言款。

  程言款坐在那裡，神色坦然。

  夜司嫣盯著他看了幾秒鍾，移開了視線，這個男人還真是看不懂！

  一般來說，男人把自己的前程看得比命還重要，她毀了他的前程，他居然說不恨！

  他居然說不恨！

  可是她恨！

  她不恨他拒絕她的愛，她恨他羞辱她對他的愛！

  程言款輕聲道，“五小姐以為我會恨你？”

  夜司嫣“嗯”了一聲，輕聲道，“你還真是讓人看不懂。”

  程言款看到車子已經到了白漢宮門口，沒有再出聲，下車，走到夜司嫣坐得一邊，幫她拉開車門。

  夜司嫣，“……”

  呼吸莫名地困難！

  混蛋！

  既然不愛她，對她紳士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