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再去解釋究竟是不是她綁架的葉纖衣,反正這男人從進門開始,就已經認定。
就算她否認,他好像也不相信呢。
“所以,前者你不能答應,後者你還是不能答應。”
陸卿卿想著他剛才說的那句話,忽然笑了出來,“你當然希望我可以安安分分的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因為這樣就代表你可以永遠平衡著我和葉纖衣的關系,可以兩全其美。”
男人臉色一變。
她又淡淡繼續道:“至於你所謂的過段時間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如果到時候葉纖衣又出什麽毛病你大概也不會置之不理,所以你的承諾對我而言就是一文不值。不過——你大概也忘了,在你還沒有失憶的時候我就說過,這輩子我不要跟任何人分享我的男人,所以這種兩全其美對你來說是無法割舍,對我來說卻是難以忍受。”
男人定定的看著她許久,仿佛有千言萬語忽然一下子湧至。
可是最終,隻一句,“陸卿卿,你不要總是用你的想法來揣測我的想法。”
“我不需要揣測,你的想法都已經寫在臉上了。”
她歪著腦袋淡淡的笑看著他,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反而暈染著顯而易見的諷刺,“從你走進來開始,你這幅興師問罪的架勢不就已經說明一切了,還用我揣測麽?”
興師問罪?
他要是真的能問她罪,就不會跟她在這裡糾纏,直接就能把人要回來。
而她對他但凡有那麽丁點的忌憚,也就不會那麽做。
上官驚瀾閉了閉眼,“對不起,我的態度不好我道歉。”他睜眸,黝黑的眸深深凝視著她,“但是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對你怎麽樣,只是希望你把她交出來。”
“……”
她不知道啊。
剛才他不還說——如果把人交出來,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麽?
那麽反過來說,不交人不就是要把她怎麽樣了嗎?
陸卿卿輕笑,“男人的劣根性,一個如今所愛和一個曾經的白月光,你希望可以哪個都不用放棄的享受齊人之福,最好的這兩個人還都安靜如雞,一個屁也不敢放,那你就舒坦了。”
不過葉纖衣能做到的大度她可做不到。
但是換句話說,葉纖衣本來就是個第三者,不佔有卻死賴著不肯走不也是另一種心機?
她笑意微斂,“可是我偏偏不想成全你,你說怎麽辦?”
男人臉色又是一變。
但這次已經不再是剛才那般,而是更深層的冷意與怒意,“言則,你是不打算放人?”
“人不是我綁的,你要我放人,你確定?”
“陸卿卿!”
女人冷笑一聲,“你這麽本事,不如自己去查,說不定就能發現真的不是我綁的葉姑娘。”
她沒興趣再跟他廢話,不過腦子裡真的盤算著“綁架”這件事。
倒真的是個好主意。
要是葉纖衣被救回來而她又正好想不到其他辦法離開,也可以試試這樣。
陸卿卿微微蹙眉,到底會是誰綁了葉纖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