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臉色慘白，嘴唇血紅不間斷吐血。

  她顫抖著雙手抬起來指著陸卿卿，“她……她裝神弄鬼，故意假扮皇后娘娘來嚇唬我！”

  上官驚瀾冷冷的眯起眼睛，視線緩緩掃過地上祭拜用的香火和陸卿卿身上穿著的白色衣服，其實他也發現了，葉纖衣最近一直很奇怪，從她八天前忽然出現在鳳央宮他就這麽覺得。

  “卿卿。”

  男人薄唇輕啟，喚著懷中女人的名字。

  陸卿卿的視線從他手臂上被匕首劃開的地方移開，眸底仿佛也被那血色染紅，但她語氣始終淡漠，“葉姑娘大白天的跑到鳳央宮來祭拜，到底是我裝神弄鬼還是她自己心裡有鬼？”

  其實她已經幾天沒有見過上官驚瀾了。

  自從上次他們之間因為那個吻的事情，也不算爭吵的爭執之後，她就一直沒見過他。頭兩天還會在禦花園裡偶遇，或者是他看硯兒和煙兒的時候他們會碰到，但是零交流。

  她不知道這算不算他單方面的冷戰，不過這種情況，確實久違。

  有些好笑，有些意味難辨的體會。

  他終於要放棄了麽？

  因著此刻上官驚瀾抱著她的姿勢，男人手上的血也順勢低落到她的手上。

  溫熱的液體，讓她的手好像被灼痛。

  陸卿卿想要從他懷裡退出來，可是她剛一動，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掌卻將她摟的更緊，話卻是對著葉纖衣說的，“她本來就是皇后，何須假扮？”

  話音剛落，兩個女人都是一震。

  陸卿卿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麽說出來，而且還沒經過她的同意，葉纖衣更是震驚不已，她一直以為已經死掉的人怎麽可能突然出現在眼前，“不可能！陸卿卿已經死了！”

  “她沒有死。”

  上官驚瀾目光沉沉的睨著她，“這個世上沒有人可以取代她。”

  低涼的嗓音一字一潤的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裡，“否則你以為，一個青樓女子不過就是因為長得與她有幾分相似，朕就會移情到她的身上麽？葉纖衣，你未免也太不了解朕了。”

  葉纖衣又是一震。

  她的氣息急促而微弱，“可是李晴，不就是因為這樣才當上你的妃子？”

  “她只是朕除掉太后和李家的一顆棋子。”

  男人淡漠的嗓音毫無波瀾，仿佛在敘述著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當初那個唯一的例外，所有女人包括她都豔羨的李妃娘娘，竟然只是……棋子？

  陸卿卿的眸色深了幾個度，睫毛垂得愈發的低。

  葉纖衣不可置信的抽了口氣，“就算是這樣，陸卿卿是我親眼看著死掉的！她的屍體她的葬禮，還有她的鬼魂我都見過了……怎麽可能是她，上官驚瀾你別被這個女人給騙了！”

  “呵。”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陸卿卿，他們之間的事情，有誰能騙得了？

  上官驚瀾懶得再跟她解釋這些，神色驟然凜冽鋒利，“葉纖衣，當初綁架你交換陸卿卿的事，你在裡面扮演了什麽角色？不是受害者，所以你跟太后是同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