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上官驚瀾倒是沒有再說什麽,離開了鳳央宮。
他離開以後,徑直去了關押小魚的地牢,路上就聽韓律說了關於此案的審問結果。
侍衛們不敢攔著他,便讓他進入地牢。
陰暗潮濕的泛著霉味的地方,勾起他腦海中隱隱約約熟悉的場景,飛快的閃過畫面——
他坐在那鐵柵欄圈起的牢房裡,有一張看不清晰的臉正對著他笑著,笑容仿佛在發光。
上官驚瀾微微斂眉,看著鐵柵欄裡面的小魚,微微的眯起眼睛。
“皇上!”
小魚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立刻伸出手想要穿過鐵柵欄抓住男人的袖子,只是不管她如何努力都碰不到男人的衣角,“奴婢是冤枉的,求您就救奴婢,奴婢真的沒那膽子謀害皇子!”
“所以你身上的蘭草花花粉是哪裡來的?”
小魚的眼睛通紅,身上還有被打過的痕跡,“奴婢不知道。”她用力的搖頭,“奴婢怎麽可能這麽傻,就算要行凶也不會讓人看到啊,奴婢還想要這條命呢!這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贓!”
上官驚瀾眯起眼睛。
“皇后認定你是凶手,因為你當時的行為詭譎——替你主子求援路上還特地跑去向小皇子行禮,這種行為本來就說不過去,若是你無法解釋這一點,那你的辯解就只會是做賊心虛。”
“不!”
她猛地搖頭,說道:“奴婢可以解釋——那會兒葉姑娘快被娘娘害死了,奴婢不想受牽連所以借著那個機會跟小皇子投誠親近,到時葉姑娘若真的出事,希望娘娘可以放過奴婢!”
男人聞言,驀地冷笑,“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他沒有說相信也沒有說不信,徑直離開這個陰晦的地方。
直到牢房的關門上響起,暗處緩緩走出一個侍衛模樣打扮的人。
小魚看著那身影,神色微變。
她急切的道:“主子,奴婢都按照您說的做了,其他的您沒吩咐的奴婢一個字也不敢多說,您看,什麽時候才能救奴婢離開這個又髒又破的地方?”
“急什麽?”
“奴婢只是害怕——您當初隻說無論何時見到小皇子必須行禮,卻不知您之所以如此原因,是要在奴婢身上下蘭草花的花毒。奴婢突然被安上謀害皇子的罪名,自然心中著急。”
這樣的情況,她怎麽可能不害怕不著急?
可以說她就是被主子利用了,雖說為主子做什麽都是應該的,可她也該提前知道情況啊!
“放心吧,你在葉纖衣身邊這些日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一定把你弄出去的。”
“多謝主子!”
小魚欣喜的聲音剛剛落下,臉色忽然一變。
喉間傳來的劇烈的疼痛,讓她的手用力掐住自己的脖子,整張臉都驀然變得扭曲起來。
“我……呃……主子,奴婢怎麽……”
“你不是想出去嗎?”
淡漠的嗓音在這幽冷的空氣中緩緩響起,縹緲著無動於衷的冷淡,“要想離開這裡最快的方式,自然是變成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