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驚瀾沒有料到她會再回來,所以剛才韓律離開以後,他就沒有換衣服,卻不料此刻被她看到,他下意識的蹙了蹙眉,身側微微朝窗樞方向側去。
可陸卿卿已經看到了,他側身又有什麽用?
“傷的這麽重?”她攥著手把藥放下,閉了閉眼,“外敷的藥呢?”
“你給本王上?”
“……”
這話,莫名的歧義!
上官驚瀾說完顯然也意識到了,薄唇微微一抿,此時此刻的情景與氣氛顯然不適合這樣曖昧而詭異的話,他不自在的別開視線,“不必了。”
“當真?”
“……”
他頓了頓,沉著臉冷怒的道:“陸卿卿,你不知道面對傷患需要耐心?”
陸卿卿哼笑一聲,“我的耐心在我第二次走進這裡的時候就已經給足了。”
要是她沒耐心,但凡其他人誰敢對著她砸東西,她如果回頭那分分鍾變小狗!
微微晃神的工夫,上官驚瀾不知從哪兒取出一個瓶子,扔到她的面前,“上藥。”
“衣服脫掉。”
“你來脫。”
陸卿卿看著他俊臉上冷硬的表情,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們成親的某一次,似乎也是這樣,這個男人受傷了要她上藥,還非賴著她脫衣服。
時隔不過兩個月,再想起當初竟有種恍恍然的感覺。
上官驚瀾見她神色幽遠,眉心一蹙,“不脫就不脫,走什麽神?”
說著便要自己動手。
他面不改色的樣子也不像是牽疼了傷口,可陸卿卿還是蹙著眉按住他的動作,沒好氣的道:“送佛送到西,省的王爺傷口裂得更開些,最後倒霉的還是我。”
她話雖帶著幾分氣惱,可動作卻是毫不含糊的小心翼翼,恍若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
一件件的褪下他的衣袍,然後擦拭血跡、上藥,整個過程她都沒有開口說話,低眸專注的注視著他斑駁的傷口,莫名的眼眶就有些熱意。
她不懂他昨晚到底去幹什麽大事兒了,竟然弄成這樣?
上官驚瀾卻始終注視著她的臉,雙目直勾勾的盯著,仿佛那個正在被處理傷口的人不是他一樣,完全感覺不到疼痛,英俊的臉上沒有半分漣漪。
陸卿卿好不容易處理完所有的傷,拿起紗布準備給他包扎,腰間卻驟然一緊!
男人握著她窄細的腰將她按向自己,陸卿卿身形一晃,猝不及防的跌坐在他腿上。
她呼吸一滯,“上官驚瀾!”
女人臉上怒意分明,她好不容易處理好的傷口,他還想重來一次不成?
陸卿卿掙扎著要從他身上起來,“你要是不想包扎我成全你,何必浪費我這麽長時間?”
上官驚瀾無視他的話,骨骼分明的手掌摟著她的腰,毫不費力的讓她動彈不得。
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眼睛,“傷在本王身上,你眼睛紅什麽?”
陸卿卿驀地咬住嘴唇。
“誰眼睛紅了,我看是你眼睛瞎了!”
“……”
男人似笑非笑,“陸卿卿,連這種話都敢說,本王看你的膽子真的是要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