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管什麽時候,他們的氣質總是登對的和諧的,甚至是一樣的高高在上。
而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此刻坐著的緣故,每次到了陸卿卿面前,都會矮上半寸——不管是從生理上還是心理上來說,似乎都無法避免這樣的僵局。
“是啊。”她強迫自己收回視線,衝著男人一笑,“我有些話想跟娘娘說,所以就來了。”
“天寒地凍的在外面亂跑,你這身體不想要了是不是?”
男人責備的語氣卻是明顯關切。
“沒關系的。”葉纖衣淡淡笑著,“本來想進去等,不過我大概是進不去這鳳央宮的門。”
屏夏臉色一變。
陸卿卿驀地眯起眼睛。
雖然葉纖衣並未指責屏夏,但是這句話裡面深層的意思,任是誰都不會聽不明白——剛才屏夏在這裡跟她糾纏不休,原來就是不讓她進去。
男人冷冽的視線朝著屏夏掃去,屏夏微驚,卻在男人開口之前聞陸卿卿輕笑一聲,“鳳央宮是我的地方,你自然進不去,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葉纖衣臉色一變,眼底黯然又深了幾分。
“娘娘說的是。”
“既然同意,那就滾吧。”
陸卿卿面無表情的從他們面前走過去,“在我的門前汙染了我的視野,罪名可也不小啊。”
葉纖衣張了張嘴,一時哽咽的語塞。
上官驚瀾蹙起眉頭,“纖衣有話跟你說,她身體不好受不得風寒,先讓她進去再說。”
陸卿卿聞言,驀地嗤笑出聲。
她毫不留情的諷刺,“葉姑娘至少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我這鳳央宮不歡迎她所以就不進去玷汙我的地方了,你說你好歹也是個皇帝吧,怎麽連這點眼色都沒有?”
“……”
上官驚瀾陰沉著臉,“你剛才吃的是餛飩還是砒霜,嘴巴這麽毒?”
“可能吃餛飩的時候還混了點砒霜吧。”
葉纖衣原本聽到男人跟陸卿卿說起吃什麽就微微變了臉色,而陸卿卿的下一句,更是讓她確定心中的猜疑,“你可是看著我吃的,這種腦殘問題明知故問有意思嗎?”
她的臉色徹底蒼白下來。
原來他們一道從外面回來,並不是偶然。
枉她還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無視剛才那畫面,可是原來,他們一起出宮吃東西去了。
餛飩,他竟然陪陸卿卿去吃餛飩了。
葉纖衣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其實他們是夫妻,做什麽都是理所當然的,她甚至也故作大度的告訴他自己可以什麽都不介意,可是原來還是會忍不住啊。
他明明答應今日來看她的,可是眼看著天都快黑了,他還是沒有來……
她強吞下那哽塞的苦,“沒事的景弦,我就不進去叨擾娘娘了。”柔弱的嗓音已經染上幾分顫抖的音節,“太醫說我的身體沒什麽問題,你不用擔心。”
上官驚瀾剛要開口,陸卿卿又是一聲嗤笑。
“還景弦呢?”她眯起眼睛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葉纖衣你認識他的時間可比我長,在他失憶後編個這麽惡心人的名字你還沒完沒了的上癮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