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他若真的和纖衣有什麽關系,今日又怎會這樣當著她的面和身旁的女人卿卿我我?
今日帶她過去,也算是一舉兩得。
陸卿卿哦了一聲,她別的不敢說,但這一點還是相信他的。
嘴上卻調侃著,“誰知道呢,說不定眼前站的是個負心漢,可以對前任做到視而不見?”
男人猛地將她拽入懷中,黑著臉陰惻惻的低眸盯著她,“陸卿卿,朕要是個負心漢你這輩子也完蛋了,你還這麽高興?”
“不要緊啊,我可以去投奔師傅,她男人好像也很厲害的樣子呢。”
“鎮北王?”上官驚瀾冷笑,薄唇嘲弄的擠出這三個字,“他本來就被鳳權傾嫌棄得緊,要是再出現你這麽個礙眼的東西,他不把你弄死都算你命大,你還指望能投靠他?”
“……”
看不起她,哼。
陸卿卿雖然不爽,不過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
下午,上官驚瀾在禦書房。
陸卿卿在院子裡捯飭她那些花乾,忽然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喧嘩,打破這午後的寧靜。
她手裡的花兒都沒來得及放下,走到門口去看了眼,就見葉纖衣手執鞭條跪在門外。
陸卿卿挑了挑眉,“喲,葉姑娘這是幹什麽啊?”
跪在地上的女人低眉順眼,眼中如同含著秋波粼粼,“纖衣是來負荊請罪的。”
“負荊請罪?”陸卿卿驀地笑出聲來,“不知你這請的是什麽罪啊?”
“先前險些害的娘娘小產,都是纖衣的錯,不管娘娘要如何處罰,纖衣都甘願認罰。”
陸卿卿臉色一變,走到她面前去緩緩的蹲下,精致的臉蛋上的笑意已盡數斂去,“纖衣,皇上在禦書房不在龍吟宮,你這苦肉計當著我的面兒表演是沒用的,恩?”
“娘娘,纖衣不是演戲,是真心誠意來道歉的。”
“是麽?”
陸卿卿輕笑一聲,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淡淡的道:“茯纖已經死了,雖然你的名字跟她有些相似,不過也只是相似而已,我不會因為這小小的理由就隨便處置你的。”
葉纖衣驚訝的看著她。
陸卿卿眨了眨眼,“怎麽這麽看著我,恩?”
“……”
葉纖衣微微蹙眉,“難道,皇上沒有告訴您,我就是……”
“皇上沒有告訴我的事,就不勞煩你來告訴我了。否則要是讓皇上知道,他會不高興的。”
“……”
葉纖衣神色古怪,拾起鞭子緩緩離開了這裡。
屏夏看著她孱弱的楚楚可憐的背影,忍不住恨恨的跺了跺腳,“娘娘,您怎麽還沒有聽出來啊,她都說的這麽明顯了,原來葉纖衣就是茯纖啊!就是她害的您小產的呀!”
陸卿卿看了她一眼,“我知道啊。”
屏夏震驚,“那您剛才……故意的?”
“對啊。”陸卿卿輕漫又嘲弄的嗤笑一聲,“她說要負荊請罪,可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怎麽能叫負荊請罪呢?只怕我這鞭子還沒抽下去,太后的人就要衝過來抽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