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卿輕笑一聲,“沒有呢。”
葉纖衣的臉色古怪的變了變,她會這麽好說話?
果然聽到她下一秒又道:“可誰要你假好心的將他帶回來照顧他對他好了?如果不是因為你將他帶到南詔偷偷藏起來,你以為東臨的人都是死的,會找不到他任由他橫屍荒野?”
葉纖衣又是一噎。
有種被人看穿之後的難堪湧上,無論如何狡辯都抵不過事實響亮的一巴掌。
“啪——”
不只是這現實中響亮的一巴掌,陸卿卿還揚手就扇了她。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女人,“你打我?”
“是啊,我打你了。”
陸卿卿面上泛起冷幽的寒光,“葉纖衣,別找什麽冠冕堂皇的借口了,我也不管你找什麽樣的借口,都別想讓我成全你所謂的真情流露。這個男人——無論如何都是我的。”
葉纖衣一下子咬住嘴唇,“陸卿卿,你未免欺人太甚。”
“呵。”
陸卿卿冷笑一聲。
可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耳畔驀然傳來男人的一聲厲喝,“你幹什麽!”
不知何時,男人已經從屋子裡走出來,站在門口臉色陰沉如水的盯著她,那種刺骨的寒意就如同曾經的每一次有任何人傷害她的時候那般。
刹那間,關於過往的記憶如泉水般鋪天蓋地的襲來,那種對比鮮明的痛讓人呼吸困難。
陸卿卿抿了抿唇,嘴角扯出一絲笑來。
看著男人一步步的朝她走近,她就這樣怔怔的望著他,絞著掩藏的深情與毫不掩飾的嘲弄的眼神一瞬不瞬的落在他的臉上,紅唇微啟,“怎麽,要替她打回來嗎?”
“你以為我不敢嗎?”
男人狹長的鳳眸倏然眯起,大掌伸出,落在她的脖頸中。
只要那骨節分明的手指用力的收緊,她隨時可以在他的手中葬送性命。
陸卿卿手指動了動,卻強忍著不曾抬起,“你有什麽不敢的?”
她幽幽的笑道:“上官驚瀾,從來沒有你不敢的事。”
眼眶裡逐漸蓄滿淚水,泛著驕傲倔強卻又令人心驚的痛,上官驚瀾看著她臉上逐漸呈現的蒼白與虛弱,心裡莫名震蕩的情緒起伏,他的手本能的松了松。
葉纖衣眸光微斂,立刻走過來說道:“景弦你別這樣,娘娘她……也不是故意的。”
可是她的話音剛落,男人本能松開的手指卻驀然再度收緊,薄唇吐出森冷一笑,“打你不是故意的,難不成殺了你還要找借口說她是無意間碰傷你?”
“……”
葉纖衣為難的看看他,又看看她。
陸卿卿嘴角冷冷的扯了一下,“我就是故意的。”她漠然的事不關己的態度,愈發虛弱且又愈發倔強,“不就是打她一巴掌麽,如果我有機會,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扔進地獄裡去!”
“娘娘,您別說了!”
葉纖衣連忙勸說。
可這看似是為她好的舉動,陸卿卿卻絲毫不領情。
她的手驀然抓住上官驚瀾的手,卻不是掰開他,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