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你別忘了當初是我以我自己為代價才讓你放過我昏迷不醒的皇叔,你別說的好像你是那個受了天大委屈的人好嗎?”女人原本該是明豔純真的臉上暈染著滿滿的不屬於她的冷豔,“何況你所謂的放過也只是將他軟禁在南詔不是嗎?”
她越說越氣怒,嗓音控制不住的拔尖,“你明知道我討厭葉纖衣那個女人,你明知道我皇叔最愛的是皇嬸,可你卻聽之任之的讓葉纖衣成了他的救命恩人,甚至找人監視我皇叔,難道你覺得自己為我付出很多所以我應該對你感恩戴德麽?”
委屈?
感恩戴德?
他倒不覺得委屈,也沒想要她的感恩戴德,他只是不甘心。憑什麽本來屬於他的女人——這個他拜堂娶來的女人,憑什麽要以任何事情為代價才能換回她重新留在他的身邊?
當初就是因為她,他放過上官驚瀾那個巨大的隱患甚至找人為其醫治。
卻再也看不到她眼中一絲一毫的戀慕,哪怕是假意逢迎或者表面平和的正常相處。
男人驀然捏住她的下顎,“上官語惜,有沒有為你付出我不知道,但是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說這些話?”他喉結不斷的滾動,“當初在東臨的時候我說過多少次不要靠近我,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貼上來,是你自己借著公主之位非要嫁給我,如今你憑什麽質問我?”
是啊。
他說的沒錯,都是她的錯。
上官語惜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自嘲的澀然,轉瞬即逝,她的嗓音忽然輕啞了很多,“所以我知道錯了,可惜世上從來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夏侯淵微微一震。
胸口忽然傳來一股子強烈的窒悶,他低啞的嗓音是喉骨中蹦出來的,“你最好收起你這種態度,否則,朕會讓你的皇叔皇嬸永遠無法離開南詔,恩?”
上官語惜瞳眸驟縮。
但是緊接著,卻又像是忽然想起什麽,“所以你要我如何,才能放他們離開?”
男人陡然甩開她的下巴,薄唇冷漠輕啟,“朕不高興,便不會放人。”
……
韓律將這些日子所有情況全部與陸卿卿匯報過一遍。
末了,總結道:“娘娘,葉纖衣並沒有和皇上住在一起,也沒有發生任何親密關系。他們隔壁那戶看似普通的農戶,實則卻是南詔皇帝特地請來為皇上治病同時監視他們的。”
頓了頓,又繼續道:“皇上是最近才醒來的。屬下以為,是她在皇上醒來以後給皇上灌輸了她捏造的說辭,娘娘不必為此感到難過。”
最近才醒來的麽?
看他對葉纖衣那種維護,她還以為他們早就在一起許久。
陸卿卿淡淡的恩了一聲,“我知道了。”
就在韓律打算離開的時候,驀然“砰”的一聲踹門聲響起。
沒錯,這門是被踹開的,不難聽出外面踹門的人帶著明顯的怒意做出這樣的舉動。
陸卿卿抬頭看著門外臉色陰沉的男人,嘴角微微往上斜起幾分弧度。
“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