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卿看了會兒,接過那根鞭子,驀然揮出。
其實過去那一年的時間裡,她也不是完全荒廢的只會喝酒,她也會跟他一起看看折子商議國家大事,也有段時間身體特別差被他強迫跟著宮裡的武師學了點鞭法。
紅色的身影靈巧的舞動,狐裘船在她身上非但不顯得累贅,反而襯得她愈發敏捷靈巧。
上官祁寒看著她逐漸遠離自己,卻又肆意揮灑著長鞭的動作,像是一隻展翅的雄鷹。
青春靈動,洋溢著滿滿生氣,這才是她該有的樣子。
過去,她過得太苦太累,只有在心無旁騖的做這些的時候,才能短暫的忘記那些煩惱。
沒想到皇叔回來後,依舊如此。
她的身影在院子的四周舞動,整個過程下來,幾乎耗費她所有的力氣,直到她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解開外面的狐裘扔在旁邊,心裡那口鬱氣才仿佛稍稍的退散去。
男人修長的身影走到她面前,唇畔含著笑意,“怎麽樣,舒服點沒有?”
“舒服什麽啊。”她喘著粗氣,臉蛋染上酡紅的色彩,“我快累死了。”
“累死也好,看你現在這樣總比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好。”
陸卿卿瞪了他一眼,“知道你詛咒皇后是什麽罪名嗎?”
男人冷笑著諷刺道:“我只知道東臨的皇后自己把自己折騰死,肯定是震驚全國的大事。”
“……”
陸卿卿眉心一蹙,“太醫都說只是需要時間就能把我的身體調理好,你少咒我。”
“我是關心你。”
“哦,謝謝啊。”
“……”
上官祁寒無奈的看著她,沒有再接話。
太醫當真能調理好當然是最好的,他也希望如此,只是怕她一直這麽下去調理也沒用。
……
陸卿卿走的時候忘了拿她丟在地上的狐裘,所以回宮的時候,身上只剩下那件襖裙。
她一路往鳳央宮方向走,正好撞見禦花園裡的男人。
上官驚瀾記得她出去的時候明明還有件“衣服”,現在卻沒了。
發生什麽事情不言而喻!
他冷冷蹙起眉心,陰沉著一張臉擋在她面前,“出去幹什麽還要脫成這樣,恩?”
“……”
脫成……這樣?
如果不是她確定自己只是少拿一件狐裘披風而已,還以為自己現在沒穿呢。
嘴角泛起冷幽的弧度,女人輕漫不屑的道:“怎麽,明明心裡擔憂的是你的葉姑娘,卻還要管我這個只是名義上的皇后出去做什麽?”
他會不會管的太寬了點?
上官驚瀾冷嗤,“你若是行得正坐得端,誰要管你?”
“我就算是行不正坐不端,好像也輪不到你來管?”女人臉上似笑非笑的意味愈發的扎眼,“就算我是紅杏出牆,難不成你覺得自己可以立個貞節牌坊?”
陸卿卿往前走了兩步到他的面前,近在咫尺的距離她卻不閃不避的眯起眼睛看著他,“自己也不是什麽乾淨的人,就別試圖用雙重標準來要求我如何了,知道嗎?”
“我不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