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氣頭上,你追她也沒用。”
“……”
屏夏委屈的看男人一眼,“皇上,雖說奴婢從前是您安排照顧娘娘的,但是與娘娘相處這麽長時間,奴婢已經將她當做自己的親人,不想與娘娘分開。”
上官驚瀾冷嗤,“可她現在不想要你了。”
“……”
屏夏心想這還不都怪您?
不過沒等她說點什麽,男人忽然垂下眸,淡淡的道:“一年多了她都沒有放棄,若是永遠都找不到朕回來,她是打算讓她兒子永遠都沒有名字嗎?”
屏夏看著男人疏離的模樣似乎並不是在跟她說話,更像是自言自語。
可她還是忍不住道:“娘娘說,您一定還活著,她也一定會找到您的。”
“是麽。”
原來在所有人的眼裡,她都這麽愛他。
……
陸卿卿到了外面便將念念從懷裡放下來,拉著小家夥的手走在禦花園裡,念念現在處於走路和發聲的關鍵期,所以她時不時的要讓他自己走走,也讓他學點不同東西的發音。
“念念,這個是梅花。”她指著眼前一株開的正旺的臘梅花道。
“梅……花。”念念跟著念了一遍,突然“花花。”
“對,就是花花。”陸卿卿笑著將他抱起來,將他的小臉蛋湊過去聞了聞,“香不香啊?”
“翔翔。”
陸卿卿噗嗤一聲笑出來,“不是翔翔,翔翔是臭臭的,這個是香香。”
小家夥納悶的看著她,陸卿卿心中軟軟的又似有些好笑,“還是不會嗎,小笨蛋?”
眼前忽然傳來一陣眩暈感,陸卿卿的身子猛然晃了晃。
她的手撐著樹枝,皺著臉將懷裡的小家夥放到地上,“念念別亂動,在這兒站好。”說著自己的身子便傾向那棵大樹靠過去,那陣黑暗的眩暈感讓她不由的閉上眼睛。
頭暈,不舒服。
在她無力的靠著樹枝背對著身後時,手臂忽然一緊。
“屏夏?”
她無力的扭頭看了眼,結果竟是那個穿著明黃色龍袍的男人。
陸卿卿微驚,那點微末的不舒服立刻被驚訝取代,轉而又變成冷淡的波瀾不驚的疏離。
“怎麽是你?”
上官驚瀾眉骨突突的跳了兩下,“你怎麽回事?”
他剛才站在遠處看著她,她淡笑著教她的兒子如何說話,那一幕莫名的讓他頓住腳步久久無法移開也不想過來打破這份平靜,直到她忽然放下念念又靠在樹上。
“在鳳央宮還好好的,出來就不行。你該不是知道朕在後面,所以故意裝暈博取同情?”
“……”
陸卿卿直接就氣笑了,眼前陣陣發黑,她用力的捏了捏眉心,眉梢上揚諷刺的看著他的臉,“你到底是多有自信啊,我在你面前裝暈博取同情的理由是什麽,讓你對我憐香惜玉麽?”
男人注視著她不屑的眉眼,“這個,就要問你自己了。”
“那我告訴你,我靠在樹上是因為抱兒子累了,跟你沒有半毛錢關系。就你這種站在我身後這麽長時間偷窺都不會被發現的毫無存在感的人,你是哪裡來的臉覺得我能注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