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天監選出的適宜登基大典的好日子是四日之後,正月二十那天。
不過還沒到那天,便陸陸續續的有人來拜訪。
尤其是各府官員的女眷,都想來拜訪陸卿卿這位攝政王府出來的絕無僅有的王妃。
陸卿卿頭一天見了她的母親,陸夫人又是為她高興又是為她擔憂。
“卿兒啊,如今這皇后之位肯定是你的不用說,你與攝政王感情好為娘也是知道的,只不過……如今你們到了宮裡,有些事情終究是會不一樣的。”
陸夫人歎了口氣,“若是往後這宮裡多了女人,便也多了是非。你記得不可像在家中那般頑劣霸道,否則——如今你們新婚燕爾夫君可能忍你,時間久了感情淡了,那就未可知了。”
都說七年之癢,頭幾年的感情好是很正常的,可以後的事,誰知道?
帝王之寵,或許瞬息之間便不複存在。
陸卿卿寬慰的朝她一笑,“娘就放心吧,我都知道的,絕對不會給娘惹禍!”
她俏皮的朝陸夫人吐了吐舌頭,陸夫人嗔怪的瞪了她一眼,“你這孩子!”
正好上官驚瀾此時回來,陸夫人看到他,連忙就要起來行禮。
上官驚瀾伸手虛扶了一下,“嶽母大人不必客氣。”
陸夫人錯愕的看著他,受寵若驚的點點頭,還是道:“那臣婦就先告退了。”
“瞧你把我娘嚇的。”
“本王做什麽了,難道作為人婿,有禮還不是應該的?”
陸卿卿嗤了一聲,“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陸夫人都跟你說了些什麽?”上官驚瀾隨意地問了一句。
“我娘說啊,讓我好好做人,不可惹是生非。”她的臉上漾著嬌豔的笑意,手指有以下每一下戳著他的胸膛,“免得你不要我了,那我往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男人捏住她作亂的手指,涼涼的哂笑一聲。
“確實,你該好好做人。”
“我娘還說,這后宮裡女人多了,是非便也多了。”陸卿卿轉了個身,將手指從他的掌心裡抽出來,繼續陸夫人來之前她正在做的事——研墨鋪紙。
末了,還輕哼一聲補充道:“所以啊,我最討厭女人了。”
男人眸色一僵。
宣紙上還是白白淨淨的什麽都沒有的模樣,不過陸卿卿心中已然有了構思。
上官驚瀾斂眉,嗓音低了幾分,“過幾日登基大典,我打算同時將你的立後大典也辦了。”
“……哈?”陸卿卿驚訝的抬頭看著他。
“哪個字沒聽明白?”上官驚瀾面不改色的看著她。
“……”
她又頓了頓,才道:“都聽明白了,不過你確定自己沒有哪裡說錯了嗎?”
立後大典,怎麽能跟登基大典放在一天?
“沒錯。”
男人攬著她的腰一下子將她擁入懷中,兩具身體緊緊相貼,他棱角分明的下顎擱在她的肩上,嗓音低低啞啞的道:“陸卿卿,本王登基那日,便是你接下皇后金印那日。”
女人愣了一下,眼角不自覺的浮現幾許旖旎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