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律的答案,讓她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再次湮滅。
陸卿卿深深的吸了口氣,“一直在嗎?”她哽咽道,“有沒有當中……什麽時候不在的?”
韓律皺眉,“回娘娘,皇上身邊一直有人看著。”
“好端端的,他為什麽會昏迷?”
“大夫說,是積鬱成疾。屬下料想,應該是皇上這麽長時間找不到您,心中擔憂所致。”
在那之前這倆人一直在吵架或者冷戰,可能情緒已經積壓到某個點,加上那日尋找娘娘時上官祁寒說的那番話,所有的情緒終於到達爆發的界點。
陸卿卿愣愣的點了點頭,再也說不出話來。
難怪啊,她隔天早晨醒來他就不見了,還以為他是習慣性的吃完就跑……
難怪她在客棧附近再見他時覺得他怪怪的,像是剛剛找到她一樣,說的話做的事都有些前言不搭後語……
難怪他們明明已經發生關系,他第二晚卻還跑去喝酒,像是沒有得到她的原諒那般沮喪難過……
這麽奇怪,這麽詭異。
原來都是因為他忘記了。
不,按照他的說法,前一晚的人根本不是他……
呵。
……
韓律走了,殿中只剩下陸卿卿和上官驚瀾兩個人。
她可以感覺到男人的目光一直盤旋在她的頭頂,可她不敢看,也不敢回應。
她不知道要拿這個孩子怎麽辦。
在她的認知裡,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麽誤會,她不相信自己會認錯人。
可是上官驚瀾也不相信她。
他大概覺得她瘋了。
上官驚瀾看著她堅定又彷徨的眼神,楚楚可憐的模樣,他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緩緩走到她的身旁,將她牢牢的摟入懷中,“陸卿卿,不管那個人是誰,你別想了。”
陸卿卿張了張嘴,聲音啞的不像話,“可我覺得那就是你,怎麽辦?”
“那不是我。”頓了頓,“你不用在意那是誰,過去的事情都不重要。”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才會讓人趁虛而入,這不能怪她。
陸卿卿嘴角扯出難看的笑容,“過得去嗎?如果這不重要,你告訴我孩子怎麽辦?”
男人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她以為他不會再說什麽。
耳邊卻又驟然響起他低沉的強壓著怒意的話,“拿掉。”
她臉色一白。
……
這件事似乎陷入了僵局,陸卿卿不想就這樣拿掉孩子,可是男人的態度同樣堅決。他可以接受她過去發生的所有的事,不代表他可以接受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
不管是上官祁寒的,抑或是其他假冒他的人,都不可以。
如果有個這樣的孩子存在於他們之間,這輩子他們都過不去這個心結。
就這樣僵持了兩日後,他讓院正準備好了墮胎藥,拿到她的面前。
“娘娘,這是皇上讓微臣給您準備的藥。”院正的話說的有些艱難,畢竟他好像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事情,這種秘聞知道得越多就越容易掉腦袋啊!
“他呢?”女人睫毛微顫,視線落在那碗黑乎乎的藥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