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赫連清婉是她快要走到太醫院的時候,這次上官語惜完全沒有理她,直直的走過去。
赫連清婉昨天在夏侯淵那裡吃癟,現在不爽的要命,見狀立刻攔住她,“你這是去哪兒?”
上官語惜沒心情跟她耗,“讓開。”
“你以為這裡是東臨皇宮嗎?”赫連清婉涼笑,“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有這麽好的事?”
“這裡不是東臨皇宮,是南詔的。”
上官語惜緩緩的將目光對準她,“不過有人跟我說,以後再也不會讓我離開——赫連郡主,你既然沒本事讓他將我趕回東臨,那就給我閃一邊兒去別在這兒礙手礙腳的。”
她又變了。
赫連清婉腦子裡閃過這四個字,如果說過去在東臨的她是天真明媚,那麽剛到南詔的時候就是虛弱彷徨,而如今——此時此刻,她的臉上仿佛透著厭世般的冷豔。
她不由自主的,就讓開一條道。
……
直到後來看到夏侯淵,她才猛地又回過神來,“皇上,你這麽著急是要去哪兒?”
夏侯淵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慌亂的神色冷了幾分,“讓開。”
“你非要每次看到我都這麽迫不及待的離開嗎?”赫連清婉苦笑一聲,“我有話跟你說。”
“有什麽話改日再說!”
“皇上……”
她還想再說,可是男人冷冷的眯起鳳眼,“清婉,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赫連清婉倏地一驚。
他的不耐,不加掩飾,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來的猛烈。
“你這麽急著幹什麽?”她不肯讓開,反而站的離他更近了些,“這不是禦書房的方向也不是龍吟宮的方向,皇上難不成是去找她的?”
男人沒有否認,她驀地咬住嘴唇,心底的苦澀幾乎要溢出來。
在東臨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他對上官語惜不一般。
可笑她聽了昨天上官語惜那些話,竟然真的以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戲。
原來不是,其實她沒有猜錯。
是上官語惜不明白,或者故意忽悠她而已。
“夏侯淵,這麽多年是我一直在東臨陪著你,不管你是什麽身份待在你身邊的人始終是我。”她滿嘴苦澀的道,“那位公主如今早已經不愛你了,她不可能再像過去那樣巴巴的追著你跑了,你為什麽還不明白?若是你想要人愛你,我也可以啊!”
她不但可以愛他,她甚至比上官語惜更愛他。
不管他要做什麽都可以,只要他能將心分給她一點點。
“赫連清婉!”
男人的嗓音冷到冰點。
她不愛他,不需要任何人一次又一次的提醒。
夏侯淵驀地抬手,將面前擋路的人揮開。
她猛地踉蹌了幾步,抬起頭,就見男人越過她直直的朝著剛才上官語惜離開的方向走去。
那麽急,那麽慌。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哪怕是發生再大的麻煩和狀況,他也從來沒有這樣慌亂過。
……
上官語惜起初要的時候,太醫不肯把藥給她。
加上有些人根本不認識她,對她的態度也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