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笙盯著他。

  程延之無奈，“你真要我說，我也說不出來啊！”

  “長得好看嗎？”

  “沒你好看。”

  “……”

  程延之這樣，夏雲笙也沒有再問。

  婚禮倒是熱鬧得很！

  無比當初跟蘇晚結婚的時候熱鬧。

  該有的禮節一樣沒少。

  伴娘和伴郎也不少。

  這些都是黎家要求的，黎老很重視這個孫女，所以，要她嫁，也要風風光光地嫁出來。

  哪怕程星河是個二婚！

  早上，程延之把程星河叫了過去，道：“你既然已經答應的事情，就不會臨時反悔吧。”

  程星河知道父親在擔心什麽。

  擔心他在這時候，惹出什麽樣的麻煩，程星河說：“你放心。”

  他從來沒這麽聽過程延之的話。

  程延之望著兒子，看得出來，蘇晚對他的影響，真的不小。

  程延之問道：“就算看到蘇晚，你也不會改變主意吧？”

  “她已經走了，又怎麽會出現？”

  “萬一呢？”

  程延之總不放心他。

  程星河說：“在您心中，我就是個這麽不靠譜的人？”

  “你有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黎老不是一般人，我不想得罪他，也不想讓他老人家失望。我相信你也不會讓願意讓一個老科學家難堪吧？”

  “我知道。”這些分寸，他還是有的。

  所以，他也早就知道，自己跟蘇晚回不去了。

  他當然，也沒指望自己跟蘇晚還能回去。

  人生就像這樣，如果選擇了在車站下車，就不可能再搭上同一班車。

  -

  程星河去了黎家迎親，伴郎陪著去的。

  他記得以前跟蘇晚結婚的時候，很多事情都辦得很隨意。

  那時候他完全只是為了讓程母不高興。

  完全沒有像今天這樣，結婚的氛圍。

  黎老在黎洛峰的陪同下，看著迎親的車隊開了進來，臉上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爺爺！”黎洛峰望著他，很久沒見到他老人家這麽高興過了。

  黎老說：“家裡有多久都沒有辦喜事了！你們幾個一直讓我操心！就沒有一個靠譜的。”

  都在忙著工作，沒一個肯結婚的。

  說到這裡，黎老感歎道：“還是月月聽話。”

  黎洛峰說：“您要是喜歡，回頭我就幫您找個孫媳婦回來。”

  “你去看過月月了嗎？”黎老問道。

  黎洛峰說：“已經看過了。”

  “她身體好了嗎？”

  “已經好了。”黎洛峰說：“這段時間，都是讓傭人好好照顧著的。”

  “你有心了！”黎老稱讚道。

  對於幾個孫子，他最喜歡的就是黎洛峰。

  程星河被人簇擁著走進來的時候，看到了黎洛峰，他愣了一下，如果沒記錯，之前跟蘇晚在一起的人就是他。

  “是你！”

  黎洛峰微微一笑，“星河少爺好！不對，應該要叫妹夫了吧？”

  程星河沒有出聲，這句妹夫，讓他心裡膈應得很。

  然而，想起父親的叮囑，他也沒有說什麽。

  就算他真的跟蘇晚有關系，就算蘇晚真的在這裡，也……與他無關。

  難怪父親一直要拿蘇晚來說事，說不定他已經見過蘇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