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代嫁:傾城第一妃》弄假成真,此情悠悠歸何處 17
  客房內,留著一個小燈。

  房裡睡著三個女子,凌嵐睡在床上,紫珞和朧月睡在臨時搭起的小榻上。

  三個女子三種心思。

  ****

  凌嵐已經完全退燒,睡了一天一夜,此刻,她根本就睡不著,隔著帳子,她在榻上來來回回的轉輾反側,既在憧憬明天以後的日子,又在懼怕。

  她不知道殷殷期盼脫離險境內以後,等待她的會是怎樣一種新的生活。

  是幸福的開始,還是另一場可怕的風暴。

  昨天,紫珞細細說了在王府裡發生的事,她這才知道,原來半個多月以來,她的日子過的也是驚心動魄——紫珞的王府裡的表現,已讓很多人記住了“凌嵐公主”這個名字。

  凌嵐也是直到今日才知道原來自己的母親謝氏,本名叫謝玉,而非謝環,才知道母親曾與蕭王的母妃誓如水火。

  聽到這些事時,她不覺擰起了眉,問過紫珞:“你怎麽知道我母親是謝玉。”

  紫珞回道:“是父親說的——他有交代,要是在北滄真遇上什麽麻煩,就把謝玉的名號報出來。這個名字,對於滄帝而言,多多少少是有些影響力的。”

  這是借口。

  紫珞沒有說實話。

  她知道的,但,沒有點破——既然紫珞刻意瞞著,她再問也問不出什麽來。

  臨睡前,紫珞又對她說:

  “當初我勸你別選蕭王為婿,你母親是其中一個重要方面。前一代的恩怨,是個死結,你和蕭王最終會不會有好結果,能不能打開這個結,那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我無能為力。”

  凌嵐聽著記在心上,憂思忡忡,如何能入眠。

  ****

  紫珞臥在臨時支起的小榻上,眯著眼,似乎睡著了。

  其實她哪裡能睡,腦子亂糟糟的。

  沒一絲待嫁的心情,有的只是重重迷雲。

  朧月就睡在邊上,她睜著眸子,望著那在半掩半閉的花窗。

  山中的夜,很寂靜,有一縷縷涼涼的風吹進來,小燈一明一暗。

  隔壁傳來一陣陣的聲響,金賢還沒有睡,正在那裡來回的走動,那又急又促的腳步聲,顯示了他心裡的浮躁。

  朧月輕輕碰碰紫珞的香肩:“小姐!”

  “嗯?”

  “你真的要這麽嫁人嗎?”

  “也許會嫁,也許不會……明天再說”

  紫珞沒有睜眼,輕輕籲了一口氣。

  如果是鳳亦璽,江山對於他而言,比美人更為重要吧!

  可她總覺得那個姓鳳的身上,還藏著為她所不知道的大玄機。

  ****

  天亮時,金晟已經把整個地宮翻了一個底朝天,除了找到一些糧食,一些水酒,表明這裡曾住過人外,並沒有多大的發現。

  一夜未眠,查無所獲,金晟的臉色看起來極度的陰沉。

  昨天中午,當他們趕到這裡時,就瞧見左丘和安王府的一個侍衛在廢墟裡尋找“凌嵐”、朧月以及安王金賢。

  據左丘描述,那個時候,有幾個黑衣客跑出來偷襲,他去追他們,想逮住活口來問話。左丘把他們截住後,正和他們纏在一起,安王的侍衛小虞急急跑過來直嚷安王他們三人掉到機關裡去了。

  金晟聽罷,就罵他們是廢物,連這種最簡單的調虎離山之計都沒有看穿。

  接著他又問是在哪裡掉入機關的。

  左丘將他引到那個破閣。

  破閣的地面上,有一大片面積甚是乾淨,金晟可以肯定這便是入口。

  可是機關呢?

  他在那個破書櫃裡找了好一會兒,有看見一個圓溜溜的嵌在櫃子上的小底盤,滿是灰塵的表面印有人手的印跡。

  這是機關。

  但是,這個機關,現已完全卡死——有人在底下做了手腳,上面的人已經無法打開它。

  事實上,整人地宮機關都已被人人為破壞,並且還新布置了重重機關,當金晟從另一處入口進入地宮裡,迎接他的是一波波防不勝防的暗箭來襲。

  他帶進來地宮的好些侍衛因此傷了七七八八。

  一整晚,他們迷失在地宮裡,直到天快亮的,他終於將整個地宮搜了一個遍,最終來到了“凌嵐”落下去的那個地方。

  在那個地方,金晟找到了安王遺落在角落裡的玉佩,以及“凌嵐”隨身戴的金指環。

  出得地宮後,金晟下令搜山,同時畫以凌嵐的容貌,挨家挨戶的去問。

  近傍晚,有人回報,說是在康山附近有山民在山坳坳裡見過這麽一個女子,後來被一個壯漢給強行帶進距百機山莊不到五裡的山群裡。

  也就這時,中午被他派出去打探展蒼行蹤的人也已回來。

  來人回稟:展先生昨日帶人來過附近找過安王,至今未曾回城。

  金晟聽著眸子一深,顧不得休息,也沒理會手臂上被暗箭擦破的傷,騎馬,命山民引路,往那曲曲繞繞,極難行進的山群裡飛奔而去。

  ****

  當夕陽斜下,晉北冥再次出現,原以為他是來送嫁衣的,卻不是,紫珞看到他手上空空如也。

  “姑娘,我家主公想見你一面。”

  “哦?”

  紫珞正坐在桌前,捧著瓷盞吃茶,聞話很意外,笑著說:“不是說不見嗎?怎麽臨時改了主意?”

  凌嵐今天的氣色已好了很多,今早起來後,便和紫珞說了好一會兒,一整天,眼底漸露笑意,不再心生緊張懼怕之意,乾淨的臉孔再現了女孩子特有的嬌嫩——

  昨日,紫珞仗著“準夫人”的面子,向外頭的人討來熱水和乾淨的衣裳,凌嵐沐浴梳洗,去掉滿身腥膻的怪味,精神勁也就漸漸恢復了過來。

  這刻,她聽到紫珞的話,又開始不安。

  她怕自己不能平平安安的回去。

  “不是,我家主公想跟姑娘說幾句話!暫不見面!”

  “哦,這倒是奇了,不是說要見我,怎麽又說暫不見面?”

  那人在玩什麽?

  晉北冥得體的笑笑,拍拍手,有一婢女自外頭走進來,手上托著一個朱漆小盤,盤中放著一個白玉盆,裝半盆清水,邊上是一塊疊得整齊的黑布。

  “這又是什麽意思?”

  紫珞站起,看著問:“這黑布,應該是想蒙住我的臉,你家主子還是不想我瞧見他長什麽樣是不是?”

  晉北冥笑笑,默認。

  “那這盆水是用來幹什麽的?”

  “回姑娘話,為防姑娘到時自行拉下黑巾,姑娘在前去見我家主公時,請在這放有軟骨散的的清水裡淨一淨手……姑娘但請放心,我家主公只是想和姑娘說會話……別無他意……”

  “我呸,堂堂七尺男兒就這麽怕人看嗎?晉北冥,你家主公根本就是一個孬種……”

  金賢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在邊上冷笑。

  被打斷話的晉北冥頓時冷下臉,目光似刀,橫去一眼,那深深一睇,凶悍之極,竟有勃勃殺氣——這人的臉孔真是善變,而說出來的話更是凶狠異常。

  “安王,看在姑娘面上,晉某不跟你計較,但若再出言不遜,待會兒,你大可不必回去,晉某立即讓人帶你入地窖,你可以留在這裡慢慢等死!”

  金賢聽著,臉孔一下僵住。

  他們是殺手,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紫珞連忙衝金賢搖搖頭,示意他別再強出頭,自己則轉身往那婢女跟前一站,閉眼算了算時辰,雙手便往那清水裡浸去……

  “小姐……”

  朧月緊張的叫一聲。

  可她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她的,那好看的眉頓時鎖起來。按捺了一天一夜後,她終於忍不住,惱怒的衝邊上的罪魁禍首瞪去一眼:若不是她,小姐何至於總是受製於人。

  凌嵐被這婢女瞪的縮了縮肩:這個朧月對她全無好感。

  紫珞未理,只是靜靜的看著自己泡在水裡的手,一陣清涼入骨襲來,不一會兒,雙手便酥軟的再也動不了半分,連提起來的力道都丟失殆盡。

  “可以了嗎?”

  她回頭問。

  晉北冥笑笑點頭,非常欣賞她的冷靜和膽識。

  “給姑娘擦擦手,把臉蒙上!”

  他低聲吩咐婢女。

  不一會兒,紫珞便在婢女的指引下出得門去。

  ****

  屋外靜悄悄的,深呼吸一口中,感覺到的是山林間獨有的空曠和寧靜致遠。

  沿著小石子路,婢女牽著她慢慢的往東而去,上台階下台階,左繞一圈,右繞一圈,似乎走在什麽陣形裡。

  走了一小會兒,有奇異的花香襲鼻,竹子沙沙作響的聲音傳來,山風挺大,夾雜著隱隱約約、極好聽的笛聲,輕快的調子,透著一種安貧樂道的閑適,會讓人自然而然的想到陶淵明。

  這地方,感覺像隱士的居處。

  紫珞心裡這麽想。

  ****

  “到了!姑娘,小心台階,主公和我們家主子便在裡頭!您自已進去吧!!”

  耳邊,婢女輕輕說了一句,便放開了紫珞的手。

  晉北冥守在門口。

  紫珞淡一笑,點點頭,雙手無力的被放下。

  笛聲驟止,室內一片安靜。

  “小雨,你且下去把嫁衣拿到這裡來!”

  有個略顯沙啞的聲音,在自己的左手側響起來,來人走路時悄無聲息。

  紫珞側耳感覺了一下,心頭一凜,這聲音,是刻意變了聲的,有點熟悉,會是誰?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奴婢先在這裡恭喜主公,賀喜夫人!”

  紫珞跨步往裡面走,聽到“夫人”兩字,一下絆住腳——這裡居然有門坎,她“呀”了一聲,整個兒往裡頭衝去。

  “小心!”

  一雙溫溫又略顯粗糙的大手扣住她的皓腕,將她拎了起來。

  她撲倒在那人懷裡,雙手使不上勁兒,她推不開,隻聞到的是一股子悠悠野菊花的氣息,嗯,他剛剛在喝菊花茶,空中滿滿都是這種味道,只是他身上猶為濃烈。

  而那聲線,卻和剛才那個人不太一樣,很低醇清和。

  這兩個人就是婢女嘴裡的主公以及他們的主子。

  原來,南詔十三劍暗殺門和旃鳳七殺客的背後,有著兩個來歷不凡的男人。

  “謝謝!我已站穩,請放開我!”

  不喜歡讓人抱,猶其不喜歡這麽被動的讓一個不知底細的男人抱著。

  那人低一笑,當真是很君子的放開了扶在她腰際的手,轉而牽著她往邊上坐下。

  紫珞很努力的睜大眼,想看到一些什麽!

  不行,看到的是黑蒙蒙一片。

  “你就是主公?”

  她低聲問。

  “嗯!”

  他應的很乾脆,讓人感覺他該是一個磊落至誠的人,只是他的做的這些事,有些讓人不敢恭維。

  “聽上去年紀好像是不大!”

  紫珞咕噥了一句:“我本以為被人稱為主公,一定是上了年紀的人。原來,也有人年紀輕輕就被稱為主公的,當真是我見識薄淺了!”

  邊上,另外一個男人聽了這話,噗哧而笑:“怪不得紫珞姑娘想要親眼見一見,原來是怕嫁個糟老頭呀!”

  紫珞轉頭往右邊手聆聽了一會兒,越聽越覺得這聲音耳熟,心思急轉,就像電腦裡正在運轉的程序,不斷的搜尋與這聲音相匹配的那個人。

  太模糊了,搜索不到。

  她微一笑,淡雅而莊端,說:“這是終身大事,我若不能親眼一見,嫁冤了怎麽辦?你們對我是了如指掌,我對你們卻是一無所知。換位思考一下,若是你們也會有這樣的顧慮。”

  “冤不了!嫁我大哥,紫珞姑娘那是嫁對了!在下可與姑娘打賭,家兄人品出眾,那是打著燈籠也再難找的好夫婿。”

  那人笑語侃侃。

  “哦?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紫珞微笑的應一句。

  “嗯,是不是自誇,日後由你說了算!”

  那位主公從容不迫的輕輕的接一句,醇厚的聲音聽上去很舒服。

  紫珞覺得挺有意思,這兩個人,聽其談吐,皆是有涵養的人,說話極是風趣,雖說是逼婚,態度卻極為優雅。

  “你要見我?”

  她側臉而問,唇色亮亮的,被斜去的晚霞照的極美。

  “是!”

  “正巧,我也想見你!”

  “我知道!”

  淡淡的話,隱隱露著笑意,似春風一樣和順。

  “既然我們都有事要說,那現在,是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紫珞先說!”

  他溫溫的叫她紫珞,很順溜,就好像他們是交往很多年的知已,顯得異樣的親切。

  紫珞又一怔,才道:“嗯,那我不客氣了!”

  男子又輕輕一笑,似乎在吹茶。

  紫珞努力聽著周全的動靜,想了一會兒才道:“你姓鳳是麽?”

  男子放茶盞的舉動微一滯,才反問:“北冥說的?嗯,對,我本家姓鳳!”

  “是不是雙名為亦璽,小字喚潤之?”

  恬美的聲音在咬出“亦璽”“潤之”之後,有一種扣人心弦的柔軟,風清而雲淡,極是閑適。

  她淨白的臉孔,紅撲撲的,彎起的唇線,揚著隱約可見的笑。

  周圍一陣安靜,連鳥雀的叫聲也靜止了,只有微風輕輕吹拂進來翻動書頁的聲音——他們似乎是驚到了。

  一聲悠悠的歎息揚起來,是紫珞發出來的,含著隱隱的了悟:“果然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倒不知原來是鳳殿下將我盯上了,怪不得我在蕭王府裡老是出狀況。”

  “是,我是鳳亦璽。”

  男子,不,應該是鳳亦璽靜靜的答了一句,聲音依舊安謐而溫厚,依舊波瀾不驚,聽上去當真有帝家後裔的風范。

  紫珞笑笑,問:“有何為證?”

  鳳亦璽答:“我手上有一塊鳳家的傳族家玉——龍玉!”

  紫珞知道那塊玉,聽母親提及過,據說每屆的帝王才能佩了它。

  也就是說,除了玉璽,它是王的另個像征。

  “我能看看麽?”

  “暫不給看!”

  “為什麽?”

  “祖訓,非鳳家子嗣不得近身——但等拜過天地,結下親事,亦璽卻可將其中的那枚凰玉送於夫人。再者,現在紫珞蒙著眼睛,也不方便鑒賞!”

  紫珞一楞,笑語:“那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冒牌的?”

  “紫珞,我若不是鳳亦璽,旃鳳七殺如何肯為我賣命?”

  鳳亦璽對答如流。

  紫珞沉默,她曾聽母親說,旃鳳七殺客素來隻為帝主效力。

  “其實說來說去,殿下不肯讓我看,皆是因為不想我知道你長什麽是不是?殿下如此的諱莫高深,身份上應該另有玄機吧!”

  鳳亦璽想了想,讚了一句答:“紫珞很聰明!”

  “客氣!我想,我若只是一個花瓶,殿下也不會盯著我不放了吧——嗯,也不對,殿下盯著我不放,是因我手上的那些人……你想要重新掌回你母親留下的江山,而我很不湊巧,居然被攪和在這一團亂事裡!”

  知道他是鳳亦璽後,紫珞的心情輕松不少。

  鳳亦璽淡笑,開始反問:“紫珞也在找亦璽?”

  “是,這是家母的遺囑。”停了一停,又說:“殿下盯著我不放,自然早知道家母是誰是不是?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打開窗戶說亮話。”

  “嗯,請說!”

  “殿下心胸廣大,又身負興複之任,圖的是千秋大業,而紫珞心眼極小,隻想過的逍遙自在,殿下與我各有所好,所以,我想和殿下做個交易……”

  “願聞其詳!”

  紫珞笑笑,沉吟一會兒,才說:“據我所知,鳳亦璽這個人,在旃鳳國的皇室裡,已經不存在。這個孩子,在五歲那年,已經被旃鳳國當今的女皇謀害,死於一場病亂。王陵建於玉樹山上。我不清楚這當中,你的忠仆是如何偷天換日,將你保下來的,但我知道,現在的你站出去說自己是鳳亦璽,這天下的百姓,天下的臣民,會以為你是瘋子,也不太可能擁護你,所以,殿下若想得回帝位,就必須得到一支強銳的兵馬,朝中大臣的投靠支持,更需要一張能死而複生的詔書。

  “紫珞說的極對,請繼續說!”

  鳳亦璽又極讚一聲,語氣帶著絲鼓勵與縱容。

  紫珞再一笑,又一思,才續道:

  “鳳殿下是一個深謀遠慮的人,關於這一點,紫珞已然深刻明白。你若想圖大事,兵馬,自可另外招攬,朝中大臣的支持,你也會另有法子去爭取!

  “但是,就算你如何去招攬,如何去爭取先帝的臣子信任你是未死的鳳殿下,總歸難能把人心全都收攏過來,更重要的是你無法以證實自己就是鳳亦璽。哪怕你身邊有旃鳳七殺客,哪怕你手上持著龍玉……

  “在你勢力還不可撐天的時候,你的說辭,一大半人會將信將疑,而我手上,正好有你母皇當年留下的詔書。

  “那張遺詔,足可證明你鳳殿下尚在人世。一旦詔令現世,殿下便可借機撥亂反正,成你興國大業!

  “現在,我願用這遺詔換我自由之身,同時,可為殿下引見五虎上將及其後人,以及五大家族中的元老——殿下若能得了這些人的支持,登臨帝位,應是指日而待的事。”

  說到這裡時,紫珞停了下來,雖然她看不到什麽,但是她相信,自己這一句句話扔下去,絕對有震撼力。

  然而,身邊卻沒有傳來鳳亦璽爽快的答應聲,這人依舊在不疾不慢的吃茶,非常的耐得住性子。

  等了一小會兒,他依舊沒有聲音。

  急的反是她。

  她摒著呼息,忍不住追問了一句:“怎麽樣?”

  “並不怎麽樣!比起這些東西,我對紫珞更感興趣!”

  鳳亦璽淡淡的道:“紫珞不願下嫁,鳳某卻是仰慕紫珞已久!本來,我還在想,這婚事也許可以拖延一下,待他朝紫珞與我熟稔再舉行,到時也可給你一個周全的大禮。這也正是剛剛我想跟你說的。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今日依舊如期行禮。紫珞心裡若怨惱,將來閨房內,亦璽定與夫人賠罪。”

  紫珞心頭一驚,眉頭大皺,真沒想到會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本以為扔出去就能勝券在握的一番話,反把事情推進了死同。

  “殿下何苦逼婚。”

  “你當我是卑鄙無恥的小人吧!”

  鳳亦璽走近,紫珞感覺到了來自他身上的壓迫,這種凜凜的氣勢,一點也不比金晟遜色。

  素手,被他輕輕牽起,他帶著她站起,手撫上她的發,帶著似陌生又似熟悉的氣息,一聲歎息縈繞在耳邊:

  “紫珞,我不想放掉你!失了這次機會,也許我失掉的不僅僅是旃鳳國的天下,更會失掉這最後一點可以拿捏在手上的幸福。

  “所以,就請給我一次機會,站到我身側,幫我來中興那破敗不堪的國家。

  “紫珞,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

  他的手,撫在頭項上,很溫厚,一捋一捋,極有節奏,言辭極其真摯。

  “可那並不是我想要的。鳳殿下,我沒有那麽大的志向!也不喜歡滿手沾滿血腥。”

  紫珞的臉孔,微微泛紅,發燙,想避開,又好奇他這種語氣,怎麽就像在跟老朋友說話。

  “血腥的事,我來做,你只要陪著我就好……來,你且跟我到裡面去,我讓奴婢給你換衣裳,我們……這就拜堂……”

  他很紳士的扶著她往裡屋而去。

  這人的力道並不重,可足能將她掌控在手裡。

  紫珞不喜歡被他親近,哪怕他對她表現的相當友好。

  “你……非得逼我嗎?”

  紫珞苦笑,頓著腳步不想跟去,心中卻也知道強不過他。

  “這一生,我就逼你這一次!”

  “凌嵐是無辜的,你何苦拿她來為難我!”

  “我知道她是無辜,可這也是因為你,才將她攪進了這一場是非!”

  他淡淡回答,待走到裡間,按著她的肩膀坐下後,才道:

  “紫珞,南北大戰本沒有你什麽事,是你自己跳進來把我的計劃全盤弄亂。你說,你是不是該對你做過的事負一點責任。如果你不肯有半分勉強,我並不難你,但是,凌嵐的命,我一定不留了……我這麽做的目的,相信你這麽聰明,應該悟明白了。”

  他要的就是南北形勢大亂。

  這人懷著天大的政治野心。

  而跟一個政治家講人情是講不通的,他們往往會把國家大計放於第一位。

  “那枚假玉璽,是你放出去的是不是?也是你讓人害死了龐統是不是?”

  “是!”

  他回答真是乾脆!

  紫珞沉默,背脊上生出一層層涼意。

  這個人溫厚的背後,透著跟金晟如出一轍的強勢,如此,還有什麽好說的。

  “小雨,過來幫夫人梳妝!”

  他轉了開頭,淡淡的吩咐著。

  聽那口氣,已經再沒有緩和的余地。

  “是!”

  婢女應聲過來,他放手,退到邊上。

  絲發被一層層放下,婢女執了梳子要給她梳新娘頭。

  紫珞的手動不了,不能揮開別人的親近,但她的身子還可以動,她不動聲色的避開,歪著腦袋想確立那個男人站在那個位置。她依約還可以看到眼前有兩上人站在跟前,一近一遠。

  “我還幾個問題要問。”

  婢女退到了邊上,大概是受他指示的。

  “嗯,你說,我聽著!”

  “那天,我在宮裡誤闖湖心洲,是不是你讓人在背後布的局。”

  鳳亦璽淡淡應聲:“是!”

  紫珞臉一沉,心頭極是不快:“你曾一度想害死我?”

  鳳亦璽想想,才道:“你不會死,那時,我就在宮裡!”停了一下,又補上一句:“我怎舍得害你丟了性命。”

  紫珞心一凜,微生薄怒,便問:“你若不想害我,為什麽要算計我?”

  “關於這事,以後告訴你!”

  他拒絕回答。

  好吧,那就換下一個問題。

  紫珞壓下心頭的驚與惱,轉而又問:

  “君熙身上被人下毒中蠱,是你背後指使的?”

  “我隻讓人下了一種毒。千年醉已解,你也知道是誰所為,七星蛇的毒,等回了旃鳳,我便讓人奉上解藥,至於那蝕腦蠱,並非我所為,但到時,我可以幫忙找人去治君熙!”

  很誠懇的口氣,卻是極可怕的用心,讓人不寒而栗——這人好腹黑好腹黑。

  “還有,那日在刑司堂上,你是不是也有在場!”

  “是!”

  “你讓人擄我,全是一早計劃好的?”

  “是!”

  “那日,你擄走我的後一步計劃是什麽?你是不是想用凌嵐的屍骨補上……”

  這一次,他又作了一番思量,才答:“不管你信不信,之前,我並沒有取她性命的打算。”

  紫珞一怔:“哦,為什麽?”

  “她是你妹妹!”

  “……”

  “我若真將她害了,也許這輩子,我與你再無可能!”

  他低低的說。

  紫珞心頭又一驚,這種口氣充滿了憐惜之意,似乎是對她久慕已久。

  “鳳亦璽,你到底是誰?我跟你,以前是認識的是也不是!”

  紫珞顏色一正,喝叱,心中分不出是喜是悲,反正滋味驚怪極了。

  待續!

  更晚了,抱歉!

  今天特忙,老板守邊上,害我偷偷碼字!

  下個情節,紫珞和鳳亦璽拜堂,金晟會出現!

  明天見!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