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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傾城第一妃》蕭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44
  正自呆楞,卻見一行穿著寒光爍爍的鐵甲兵疾馳而來,一色玄色的戰馬,統一的著裝,氣勢咄咄的飛奔過來,將她團團圍住。

  每個軍營皆有自己的服飾,紫珞左右一看,就知來的並不是燕北的部下,而是清王的人馬。

  紫珞淡定的站在那裡,昂著頭看著他們將自己圍起,並不慌張。

  諸個來將彼此觀望後,皆跳下戰馬,其中一人出列,恭敬的衝紫珞抱拳行禮:“末將張介,奉清王之命,前來請旃鳳女皇到大帳一敘!此處即將開戰,實在很不安全,還請女皇隨末將等人速速離去!”

  紫珞是易了容的,他們卻可以這麽準確的認出她,是燕北將她賣了?

  可能嗎?

  *****

  大帳駐扎在離坡之上,到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攻城。

  一身銀甲的金暤站在高高的望亭前,曾經一身溫雅的男子,如今透著滿滿的肅殺,正深深觀望著山坡下壯觀的場景——

  黑壓壓的士兵如潮水般往平豐府湧去,雪白剔透的視野頓時為一團玄黑的鐵甲之兵吞沒,嘶殺聲驚天動地,即便和這裡隔了很遠,慘烈之聲傳來時,依然會讓人心驚膽寒。

  紫珞沉默的站到清王身邊,就這樣冷眼看著一群熱血兒郎在那裡流血拚命,從鮮活到白骨,古來征戰者,幾人可還?一將成名萬骨枯,古封建王朝裡最殘酷的莫過於諸侯爭雄

  。

  “金暤,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北滄的天下屬於金晟,你這麽強取豪奪,引狼入室,將他往死路上逼,最後能有多少好處?苦的卻是北滄的百姓。”

  獵獵北風吹鼓金暤的玄氅,他回過頭,終於知道正眼看她,上下一打量後,才淡淡的說:“這本該是我的天下!若不是你,繼位的會是我金暤。丫兒,是你幫著她將皇位自我手上奪了去。今日,本王倒要看看你還怎麽去幫他?”

  現在的她的確幫不了金晟什麽忙。

  她沉默。

  他則彎著唇笑起來,懶懶的道:“其實,就算今日本王不下令攻城,金晟也已經撐不下去了,城裡缺糧少柴,凍死凍傷一半,敗是遲早的事。丫兒,我已放出話去,讓金晟知道你現下落在我手上,這人聽了傳話,就領了兵馬去自投羅網——你想讓靖南王歸順金晟再無可能,東營軍和金晟之間不可避免會有一場惡鬥。”

  聞言,紫珞的臉色變的極為的難看,捏緊的拳頭,狠狠的想砸向這個可惡的男人,他早已所料,輕輕往後一避,揚眉,指指亭後叢立的兵士,幾聲嗚嗚之聲傳來。

  回頭觀望,但見兩個士兵扛著一個女人往這裡大步而來,長長的絲發拖在地上,發梢沾滿了冰雪,定睛一看,紫珞不覺失聲而叫:“玲瓏!”

  怪不得燕北會突然傳令攻城,原來金暤竟已把玲瓏拿在手上。

  天呐,這個男人,居然如此的熟知她們的動向,可見東營之中絕對有他的內應。

  兩個清王近衛,將梆成棕子似的玲瓏放了下來,被塞住嘴巴的玲瓏看到紫珞時,嗚嗚嗚的直叫。

  紫珞急忙上前,拔掉玲瓏嘴裡的布,解了她的繩索——邊上的侍衛本想阻止的,看了看清王,金暤揚手示意他們退下。

  玲瓏得了自由,一把就揪住紫珞,焦急萬分的直叫:“珞姐,不好了,清王的人以你為餌,將不離大哥引去斷魂谷了,他們要讓不離大哥命歸斷魂谷!”

  也正是這個時候,東方傳來隆隆巨響,像是什麽被炸藥移作了平地,巨大的黑煙滾滾的衝上藍天,將整個明豔的東方整個兒吞沒,變成了一團黑漆漆,隱約的,可以看到有衝天的火光冒上來!

  雙耳嗡嗡作響的紫珞渾身一顫,和玲瓏一起遙望東方那可怕的黑煙如妖氣般迷漫開來。

  “是……是山體爆炸……”

  兩個人一先一後往亭前的高梯上而去,金燦燦的陽光照著積雪,折出五顏六色的光芒,映的紫珞一臉慘淡無光。她呆成一塊石頭,嘴裡說不出半個字兒。玲瓏身子一軟,癱倒在邊上滿是積雪的青石上,臉孔上盡是驚駭而悲傷的神色。

  是爆炸,能形成這樣的濃煙,這樣的火光,可見那裡安置的炸藥肯定很多,而這麽一炸,不知道又要死掉多少人?

  多少春青正少的兒郎白白就丟了性命。

  “小姐……”

  玲瓏失聲而哭,拚命的抓著地上的積雪,淚流滿面,顫音悲痛的直叫:

  “燕北……燕北也去了那裡,我自平豐府出來的時候,中了金暤的埋伏,熙兒也被他們抓了去……他們拿我和熙兒要脅燕北,在北固村大打了一場,死了不少人……小姐,金暤這是想一箭雙雕啊……”

  對,看別人魚死網破,然後坐收漁翁之利。

  死了金暤,折損靖北王,拿了熙兒,到最後,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我明白了,一切全是你設下的圈套,是不是?是你讓人去把熙兒擄走,也是你故意放出風聲讓金賢去救,為的就布下一個局,引金晟入套。你知道玲瓏和燕北的關系,把什麽都算到了,認定最後我會借玲瓏的關系入平豐城,所以,我與玲瓏的行蹤一早就入了你的視線,你一直就在守株待兔,最後挾持玲瓏以要脅燕北,為的是逼迫燕北和金晟就此一決生死……”

  一陣掌聲在身後響起,清王撫著手掌淡笑的走到她跟前,深深的巡視著這個可以把一切堪破的女人:“君墨問果然就是君墨問,稍稍給你一點提示,你就可以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看破,這樣一個女人,若是今生這就麽錯過了,我會遺憾死!”

  紫珞心頭一跳,聽這口氣,這個男人似乎對她還懷了別的企圖,她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吸進去的一口冷氣,冷得牙根直酸,怒道:

  “江山地位真那麽重要嗎?以天下百姓為重的清王,便因為要榮登帝位,就造下如此之大的殺戮,金暤,你變了……我以為,那回,你在康城內最後放棄逼宮,是因為大徹大悟……沒想到,你會變本加厲!”

  “別跟我提這件事……”

  原本微笑的臉孔冷了下來:“那一回,我若狠心一點,奮力一搏,亡走天涯的應該是金晟!”

  他有力的怒指著東方,忽又一笑,以一種欣賞的眼光看著藍天之下那沉沉飄來的黑煙:“帝王之位,誰不貪戀!誰願意過仰人鼻息的日子……紫珞,我要江山,更要美人!”

  他轉過了頭,看著沐浴在晨光裡的俊逸“男子”,上去一把拎住她的胳膊,將套在她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下。

  人皮之下,膚如玉,眉似柳,凝脂似的粉腮,折射著太陽的光華,分外的清豔動人。

  她不馴的一掙,倆人一來一回便是幾招相纏,邊上的將卒見狀,立即紛紛亮劍,將被製武功的玲瓏拿住。

  “旃鳳皇,您若想玲瓏姑娘相安無事,最好別輕舉妄動!”

  紫珞僵住,收手,金暤挑眉而笑,負手,饒有興趣的看著她,散發著令人不可逼視的自信:“丫我,我要定你了!十九年了,你活在我心裡足足十九年了,這一次,我會讓你完完整整的屬於我!”

  紫珞冷笑,昂首挺背,嗤之以鼻:“你在做夢!不離若真有不測,我必不獨活!”

  “是麽!”

  金暤好像料到她會這麽說,無以為然的笑,撚著手指,貌似漫不經心的道:“何必這麽想不開。就算不為你的子民著想,也該為你的女兒設想一下吧!”

  果然又是一道這死穴。

  紫珞不覺失聲而叫:“什麽?凌兒在你手上!”

  ****

  斷魂谷這麽一炸,平豐府軍心動蕩,聯軍沒花幾個時辰,整座固若金湯的城池不攻而破。

  真的會這麽容易攻陷嗎?

  “王爺,有件事,很不對勁兒!”

  大帳內,來將滿臉不解,神情並沒有因為得勝而有半分喜悅,反而露出了不安焦躁之色,直瞄坐在邊上的紫珞,欲言而止。

  清王摸著下巴,正在琢磨,似乎也覺得這次的勝仗來的太過容易,總覺得哪個環節出了什麽紕漏似的,聞言道:“你且說來聽聽!”

  “我等進城後,發現守城不足三千人馬,且皆是一些老弱殘兵。金晟離城去斷魂谷的時候,雖說帶了不少人馬出去,卻不足城中全部兵馬的一半,也就是說平豐府內應該至少還有兩萬以上人馬才是,可是我們的人,搜尋了整座城,根本就沒發現兵馬的足跡……那些兵馬平空消失不見了……”

  清王的臉色頓時凝重,豁的跳起來,目光唰的一下凝望站在紫珞身邊的玲瓏,思量了一會兒,方又問:“斷魂谷那邊的傷亡情況出來沒有,死了多少人?剛剛有人來報說已經斬下金不離的人頭,正往這裡送來,為何遲遲不見來人?”

  就這時,外頭有近衛狂奔進來,叩地而稟:

  “報……斷魂谷古將軍提人頭剛剛抵達帳前,求見王爺……”

  “傳!”

  一會兒,帳門外走一個滿身血漬的將軍,帶了兩個衛士,一臉喜笑的提著一個血淋淋的包裹,行了一個大禮後,揚揚手上的東西,咧嘴道:“王爺,金不離的人頭在此。”

  此話一出,引得紫珞倏地的站起,一時心如刀割,哪肯信這是真的,狠狠的盯著那尚滴著血水的包裹,幾步邁去,想要奪來一辯真偽。

  玲瓏變了臉色,低聲叫了一聲“珞姐”,急追過去。

  那石將軍瞄著紫珞,咧著嘴,上下一打量,又笑了一個:

  “原來這便是金不離至死還念著的女人——嘖,果然傾城,怪不得抵死不肯出城迎戰的金不離,會因為聽到你被擒去斷魂谷就什麽也不顧了,拿著數萬人馬相搏。這些人馬如今卻全成了你的陪葬品,旃鳳皇,您還真是有份量啊!江山和美人,看來在金不離的眼裡,還是美人更為重要!哈!”

  不對!

  江山與美人,江山更重要。

  因為這江山不是他一個人的江山,而是百姓的,金晟不可能為了美人而陷三軍士卒於不顧,也不可能絲毫沒有防護的將玲瓏和君熙放出平豐府,繼而落到清王手上,他那麽足智多謀,這些事情,他不可能沒有想到的。

  所以,所謂的斷魂谷爆炸一定另有玄機。

  紫珞思量著,這樣殷殷假設著,眼裡只有那血包裹,當下不管三七十二一,急衝過去,不顧一切的搶奪,三招之後,包裹落到她手上,解開一看,連連作嘔,竟真是怒目而視的不離——

  他死了!

  他真的死了,滿頰的血,滿面的傷……

  手一顫,腳一浮,人頭砰的一下落地,就像一顆皮球一樣,滾了老遠,在地毯上留下一道血痕。

  紫珞整個人趔倒在地,但覺眼前一片白茫茫,過往一切唰唰唰的在眼前掠過。

  她不能相信這是真的,呆了一下後,在玲瓏的驚呼聲中爬過去將不離的人頭撈回來,眼淚簌簌的往下落——頭沒了,那僅僅只是碗大一個疤,可是生了這個疤,那要多疼……他一世英雄蓋世,最後怎會落得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紫珞一把將不離緊緊捧在懷裡,撫著那長長的散落的粗發,嚎啕大哭。

  金暤走近瞄了一眼,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就那樣死沉沉的出現在眼底的時候,想笑,卻笑不出來,悲傷的哭聲撕扯著他的心——金不離死了,她傷心欲絕,他金暤死了,她則無動於衷——她沒有前世的記憶,不記得曾經昊不離是如何負她的,她隻記得今世與金不離的情份,沒關系,以後,他會讓她隻記得他的好!

  “靖北王情況怎樣?”

  “嘿,不死也得丟半條命……被他們的人帶了回去,整個東營已經被我們的人接管……”

  “好!”

  東營裡有他安置在裡頭的大將,故如今,整個東營已歸入囊中並不讓人感到意外,他點著頭,往外而去,不想看到紫珞撕心裂肺的神色,示意狄將軍、古將軍出去,他還有話要問。

  站到早晨站著的台階上,山坡之下整個平豐府已經歸他所有。這個城府從來都是兵家必爭之地,得了這座府池,對於鞏固勢力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但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從城中數萬人馬消失不見這件事來看,似乎有什麽天大的陰謀正在悄悄進行。

  他凝神良久,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心頭莫名的生起一股不踏實的感覺來,金不離死了,那麽金賢呢?他在哪裡?

  “狄將軍,你且下去給本王仔仔細細的搜城,同時傳令三軍嚴陣以待,謹防突變!本王這位大皇兄行軍打仗,從來不按常理出牌,即便已經死了,依舊有可能會布下奇兵翻轉我們已定的勝局。”

  “是!”

  “古將軍也去,將派往斷魂谷的人馬調回來,四下裡嚴加查看!必須提高警覺!”

  “是!”

  兩位將軍領命而去。

  才走到轅門外,便見得有一飛騎驚慌而來,跌跌撞撞的跳下馬來,急切的大叫:

  “報,有急報,有急報……北營起變……東南侯派人潛入我軍後方,燒我糧草,毒我水源,陣前倒戈,聯合北滄兵馬,以風一樣的速度衝我軍橫撲過來……”

  這裡話音剛過,另有快馬來報:“報,南營大敗,東營靖北王並未重傷人,北滄新帝也根本就沒有斃命,他們聯合一氣,全殲南營人馬,大勝而歸,正和北滄軍首尾呼應,以包圍之勢,將我們團團困死……如今四面八方全是敵軍人馬……大勢不妙,前方將領急報王爺定奪……”

  形局還當真來了一個大顛覆?

  清王幾乎以為自己是聽錯了,驚錯的瞪圓眼,難以置信的衝上去揪住了報信的士兵,吼道:“金不離沒死?還和燕北聯合在了一起來?”

  “是……”

  來人急喘一口氣,咽下一口口水:“斷魂谷裡死的並不是金不離!”

  那帳中那顆人頭是怎麽一回事?

  金暤心頭大亂,眼一眯,急回頭,冷冷的盯視剛剛古煜,厲聲而喝:“古煜,我待人你不薄,你居然出賣我……”

  古煜神情一深,忽往外跳開了去,拔刀自衛,哈哈一笑,道:“金暤,這話您就說錯了,我是天帝的座前近衛,一生一世隻忠貞天帝與天后,替你賣命三年,為的便是今朝。哼,前世,你害了天帝天后天人永隔,這一世,你又想故伎重施,想都別想了……還是乖乖的洗白了脖子,等著我家殿下來取你項上頭頂吧!”

  刀劍清脆的拚撞在一起。

  “拿下他!”

  金暤利叫,恨的將拳頭捏的咯咯直響,猛然間發現,紫珞的哭聲嘎然而止,他心頭打了一個激靈,立即轉身回帳,軍帳之中哪還有人影。

  一陣陣冷風自被劃開一個大口子的後帳外鑽進來,那兩個女人已然逃脫出去。

  他低咒一聲,撩著袍自破口處穿出去。

  外頭已亂作一團,隔了幾個軍帳,紫珞和玲瓏已和軍中的將士纏鬥在一起,幾個早就潛伏在軍營的細作,功夫甚為精湛,一連劈掉數個近衛,護著兩個女人跳上兩匹戰馬,用力背一拍馬背,便衝了出去。

  “攔住她們!”

  哪還攔得住。

  帳營外,第一批北滄死士已經殺到,一場混戰,沒人可以攔住那狂馳而去的馬駒。

  “報,王爺……抓來的兩個娃娃全都不見了,連帶著看管他們的幾個兵士全部沒了蹤影……”

  有人又報來一個讓人發瘋的消息。

  金暤急楞一下,忽就生了一種大勢已去的感覺,恨叫一聲,追著紫珞離去的身影奔至轅門口,跳上自己的戰騎,揮鞭而去。待下至平川,他便聽見前方一陣振聾發聵的嘶殺聲傳來,一支突來的奇兵,正以雷霆之勢衝散他的勝利之師,慘叫聲不覺於耳。

  敗了!

  再次大敗!

  不甘心!

  太不甘心。

  勒住馬,他憤怒的想大叫,忽然就抓起馬肚上的弓箭,瞄準那前方那再次棄他而去的倩影,悲痛而絕望的射出一箭。

  既然不能得到,那就徹底滅掉。

  三箭齊發,迅猛的破空而去。

  *****

  “玲瓏……小心……”

  紫珞不經意的回眸,看到了那以並排之勢穿透寒風而來的箭羽,驚叫一聲,撲了過去,兩個人滾落於雪地。

  吃了滿口積雪的紫珞,定了定魂,正要爬起,一匹獵豹似的戰馬已如一陣發飆的颶風般趕到跟前。有人跳下馬來,長臂一勾,將她拎起,一個焦急而熟悉的聲音在問:“阿墨,有沒有受傷?”

  抬頭,正午的陽光折射在男人銀白的甲衣之上,亮的讓人睜不開眼,身邊的飛騎狂野的向敵營的大本營衝去,馬蹄聲瞬息之間淹沒了他的問話。

  紫珞笑了,歡喜的眼淚,汩汩而下,張開手臂,將威風凜凜的金不離緊緊抱住。

  不離,你賭贏了!

  *****

  這場戰爭,就是九華後世史書上最最著名的“平豐之戰”,一場殘酷的殺戮,死傷十萬余眾,平豐城外的血腥味一月不散,最後以滄國大獲全勝宣告結束。

  一代譽傳海內,以賢名著稱的清王,末了,死於靖北王的亂箭之下。

  南詔和東瓴國諸侯敗退回防,撤離北滄。

  北滄開元元年,十二月十七,新帝攜旃鳳女皇,並沒有趁勝追擊,而是順應民心,就此搬師回新都,整頓戰後殘局。

  二十二日,新帝犒賞三軍,封賞功臣。

  二十八日,洛京城內舉行了一場簡單而隆重的婚事,新帝和旃鳳女皇由百官見證,在三軍將士面前正式完婚,禮成之時,三軍高呼萬歲,天下歸一。翌日帝後一起上朝,改國號:滄旃,並昭告天下,滄旃朝廷,從此帝後同治,倡男女平等之風,六宮之內,無嬪無妃。

  待續。

  本章完,接下會是本文最後一個古代章節,不會很長。

  這幾天天氣好冷,晨感冒足足有一個星期,反反覆複的發著,難受死了,耽誤了寫文,還請親們多多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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