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抓回來已經來不及,這雙鳥兒早往外翩然而去。
“會出什麽事?”
朧月很少會急的變臉色,紫珞心下就湧現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窗外,彩雀身子輕俊的消失在夜色中。
朧月回過頭,眼色極繁複,苦笑一個,“如果這就是比翼鳥的話,那便是北滄皇室婚禮裡的重彩頭,需將它養在籠裡三天,後由新婚夫妻一起放生的。我們這麽就把它們給放了,那可是壞盡禮數之舉……”
“……”
紫珞一下張大了嘴。
朧月一頓,又道:“聽說,這一對玩意兒,得由新郎倌親手去捉來,而且捉起來還挺費勁兒的……在婚禮中,它有著舉足輕重的份量。”
朧月算是地道的北滄人,小時候曾聽父親提及過一些金氏皇族的成親禮數,只是她跟了紫珞後便住到東瓴,關於這些舊事,記的並不怎麽分明,是紫珞一句“比翼鳥”勾起了她一些記憶。
“啊?”
紫珞難有一回傻了眼,雖說北地她是常來,對於這裡的風俗世情也較熟,可她到底沒人參加過皇族的婚慶,哪能知道那些多規矩:“可……都飛了啊,想去捉回來都來不及了!”
怎麽辦?
正亂著呢,外頭忽然鬧了起來,似有很多人往這裡走來!
“呀,不好,有人來了……月兒,快關窗……”
紫珞心頭“咚”了一下,一邊吩咐,一邊忙把手上的金絲籠藏起來,然後,擦擦有些泛亮的小嘴,衝出去想把擱在桌面上的喜帕重新蓋到頭上。
門在這個時候被撞開。
首先其衝的是安王金賢。
門開的刹那,他瞧見屋裡兩個女子一個在收拾桌案,試圖毀屍滅跡,一個想要將那沾了油漬的喜帕往頭上帕蓋,心頭不覺一怔。
再瞧那人的穿著,分明就是新娘子!
金賢心下有了這個認知之後,不覺一下瞪大眼,指著她們叫起來:
“這……怎麽回事來了?不是說,頭蓋都得由新郎倌來挑的嗎?這合歡宴得由新婚夫妻一起吃才吉利的?怎麽……”
怎麽有人敢自揭了頭蓋,還獨自吃了合歡宴?
金賢驚怪極了——南方人不是最重禮儀的?
哦,也不是,想他認得的那個叫紫珞的的姑娘就完全不講尊卑禮法,言行舉止膽大的讓人驚駭。
第一眼瞧見這個新人的時候,金賢恍惚了一下,竟覺得她的背影很像紫珞,忍不住脫口問一句:“你,是我們的新嫂嫂嗎?”
被逮了一個正著,紫珞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見到凌嵐第一面的居然是金賢。
令人心驚肉跳的是,人家一開口就在懷疑她的身份。
是自己扮的太差勁了?
還是三年沒見,人家練就了火眼晶睛?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