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報應啊,報應!”
當沃爾斯利聽到鐵路被摧毀之時,終於爆發出一陣狂笑,周圍忙碌的士兵都停了下來,看著發瘋似的沃爾斯利,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只是此時的劍橋公爵喬治還沒有受過這樣的恥辱,仿佛是一個下馬威,在他剛剛接手英國軍隊時,法國人給出的無情挑釁。
“你真的以為你的對手跟之前的那些蠢貨一樣嗎?鐵路沿線也不派兵保護,真是喬治公爵的失誤啊。”
沃爾斯利尖銳的諷刺讓劍橋公爵瞬間明白過來,這是對方送給自己的禮物,肯定是沃爾斯利在卸任之前撤掉了鐵路沿岸的守衛部隊,所以才導致了法國人的偷襲成功。
“喂喂,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可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大不列顛帝國的事情。英國人的後勤不是眾所周知的糟糕嗎?不然我之前為什麽一直致力於改革文官制度?不就是為了避免讓你們這群目光短淺的上級軍官將大不列顛送入無法挽回的境地。現在報應來了吧,前線部隊的後勤跟不上可是很嚴重的一件事,搞不好還會發生兵變。”
“你這個混蛋……信不信我……”
沃爾斯利只是眼神冰冷的打量著他,反問道,“你又能怎樣呢?”
喬治揪著他的衣領,憤憤不平地說道,“如果這場仗有任何的閃失,你就等著上軍事法庭吧!”
沃爾斯利非常不屑的推開了對方,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語調輕蔑說道,“這是你的失誤,別想賴在我的頭上。在你到達之前我已經被卸掉了所有的權利,也就是說我沒有資格指揮部隊,這些失誤都不是我造成的,是你自己的錯。”
他從劍橋公爵的身邊跨過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回過頭對他說道,“說起軍事法庭……我會在軍事法庭上等你。劍橋公爵,你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麽樣的對手。拿破侖……他遠比你想象中更加可怕……他是怪物,徹頭徹尾的怪物。”
像是沉浸在某些回憶之中,沃爾斯利自言自語的說道,“安逸舒適的生活,我們都過的太久了,甚至忘記了恐懼是什麽感受。一個世紀之前的法蘭西,是席卷整個歐陸的怪物。現在他們重新回來了,帶著對當初失敗的仇恨。喬治公爵你最好明白這一點,你面對的不是普法戰爭時期無能的第二帝國軍隊,現在他們是第三帝國的精英。一群更加可怕的怪物,我希望你能夠牢牢地記住這一點。”
“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連對手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我不是他的對手,至於你自求多福吧。”
“記住了,認輸並不可恥。”
沃爾斯利跟隨著軍官踏上了停靠在亞歷山大港口的軍艦,他即將返回倫敦,並且接受陸軍軍事委員會的調查。
站在船舷上最後一次回望這片土地,沃爾斯利知道這是最後一次看見這片繁忙的地中海港口了。
他也很清楚,劍橋公爵這麽要強的人絕對不會服輸。
喬治望著對方遠去的身影,非常不屑的說道,“認輸並不可恥?英國陸軍的字典裡就沒有認輸這個詞。”
運送沃爾斯利的船還沒有離開,劍橋公爵就立刻投入了戰鬥之中。同病例後勤部隊迅速的組建一支有駱駝和馬匹組成的運輸隊,向前線率先運送彈藥。英國士兵可以餓著肚子戰鬥,但槍膛中絕對不能沒有子彈,法國人的這一招釜底抽薪的確足夠狠毒。
正如之前所說的,目前的當務之急就是讓英國士兵的手中有足夠的彈藥然後在減緩向開羅的進攻,等到後勤補給線完全正常之後在展開攻勢。
劍橋公爵初步判定,法國人不會貿然地發起進攻。因為現在英國的總體實力佔據的優勢,貿然進攻的話,只會造成法軍的重大損失。
而且喬治還非常確信他們會加強蘇伊士運河的防守,畢竟這場戰役,保住蘇伊士運河才是重中之重,現在法國人將兵力集中在了開羅,也就意味著蘇伊士運河的防務空虛。只要他派遣一支部隊向蘇伊士運河發起進攻,迎接法國人的就只有失敗的結局。
就算他們佔據了埃及的南部又如何,最重要的水利工程已經落入了他們的手中。倫敦政府完全可以一次作為要挾。脅迫對方結束這場戰爭。
想到這裡橋只露出了滿意的微笑,沃爾斯利果然是個蠢貨,如果他從一開始不是選擇貿然向開羅進攻,而是切斷他們與蘇伊士運河的聯系,現在的法軍就是夢中捉鱉了。
至於那群所謂的德國人,劍橋公爵完全沒有把對方放在眼中。從一開始就是過來打醬油的德意志第二帝國並沒有真正的打算加入這場戰爭,只是想從英國和法國的鬥爭中分一杯羹。而法國也願意利用德國的關系來牽製對方的行動。
不過,英國已經決定好了哪怕是一小塊領土也絕對不會留給德國佬。
每一塊殖民地都是他們用鮮血拚回來的。
從踏入英國之前劍橋公爵就已經開始思考如何對付法國人,根據沃爾斯利將軍回傳的情報,他很快的制定了相應的戰略,等他從船上走下來的那一刻,就準備著事實這個作戰計劃。
“襲擊後勤不過是卑鄙的手段,戰略上的深謀遠慮才是成功的決定性因素。法國人的小計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就跟三歲小孩一樣幼稚和愚蠢。”
劍橋公爵看完地圖之後自信的笑出了聲,他認為自己的計劃已經無懈可擊,開始忙不迭的下達命令。
這個命令,就是要讓法國人全軍潰敗。
“現在集合一支部隊向蘇伊士運河發起進攻,務必要在對方回過神之前奪下蘇伊士運河這樣我們就有跟法國談判的籌碼了。”
“這次行動,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我就不相信,這幫該死的法國佬還能逼得英國走投無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