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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沿著十六區的舒瓦瑟爾街往下走,路的盡頭有一幢洛可可風格的建築,在十六區能夠擁有一幢這樣的房子,可以說是巴黎的權貴階級,整個法國階層中從政人員的薪酬是最高的,屬於富裕階級的一員,而且那些坐在政府高層的人員,不是擁有圈地運動中強行從農民手中搶奪的土地,就是擁有大型工廠的資本家。
法國歷來的暴動都離不開階級矛盾,然而卻沒有人正視過這個問題。直到共產主義理論的誕生,拯救法國的政治家們才從階級理論中尋找答案。資本家小心翼翼掩蓋的事實,卻躲不過穿越者的眼睛。那些早已明碼標準的答案在拿破侖的眼中是不可推翻的鐵證。
不過當務之急依舊是穩住和拉攏共和派的陣線,進一步孤立保皇黨,秋後算帳的事情,得等到戰爭結束之後再說。
法蘭西銀行和共和派支持的資本家,都是清洗的對象。
在建築面前停下了馬車,拿破侖走了下來,向大門走去。
他拉動了門鈴,不一會兒從大門內傳來由遠而近的腳步聲,不一會兒緊閉的大門打開了一道缺口,甘必大站在門口,他看到拿皮侖時,整個人都不禁的楞了一下。
“借一步說話?”
“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好說的。”
甘必大回答的乾脆利落,“難道你忘了,我們是敵人麽?”
拿破侖笑了一聲,說道,“如果我們出現了共同的敵人,是不是就是暫時的盟友了?”
對方並沒有理會拿破侖的話,甘必大一直憎惡著拿破侖搶走了他們原本的執政地位,現在還趾高氣揚的回來要求共和派跟他配合,簡直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我跟你之間,都是共和政體的維護者,如果讓保皇黨的人上位,甘必大閣下還能笑得出來嗎?”
拿破侖沒有時間跟他耗了,也是算準了時機將對方拉攏入夥。
“尚博爾伯爵與俾斯麥簽訂了一份賣國的協議,普魯士承諾在賠款五十億法郎和割讓洛林-阿爾薩斯土地的情況下,答應幫助保皇黨重新登上巴黎國王的位置。”
“什麽?”
甘必大瞪大了眼睛,雖然拿破侖獨斷專橫,但是他依舊是共和政體的保護者,也正因為這一點,在共和派全面的失勢之後,自己依舊認可了他的通知合法權益。
保皇黨卻不一樣,甘必大一生都在與波旁的余孽做最後的鬥爭,他絕對不允許一個流亡在海外的陰魂重新返回法蘭西的國土,騎在人民的脖子上作威作福。
“雖然尚博爾伯爵的人拉攏你的機會很少,但我還是要確定一點,共和黨是準備成為第三帝國共和政體的捍衛者,還是成為波旁余孽複辟的幫凶。”
拿破侖站在門口,靜靜的等待著甘必大的答案。在與保皇黨國會鬥爭期間,甘必大在農村的大量講演激起了農民對舊貴族的仇恨和對王朝複辟的恐懼。歷來屬於保王黨禁臠的鄉村漸漸轉到了共和派一邊。並且在1873年5月至1875年1月間舉行的議會補缺選舉中,共和黨人在29席中獲得了23席。保王派憤怒的譏諷甘必大是“共和國的推銷員”。
顯然他沒有給拿破侖失望的答案。
“當然是共和政體的捍衛者。”
他回答的沒有絲毫猶豫,冷靜的說道,“既然知道了保皇黨的陰謀,為什麽不下令逮捕他們?”
“時間沒到,而且我還需要知道共和黨的態度……以確保你不是站在保皇黨的一邊,不過我想你也不會……”
甘必大愣了一下,隨即感到有些後怕,如果剛才自己拒絕了拿破侖的請求,會不會按上一個叛國者的罪名。
他試探性的問道,“如果我剛才拒絕了你呢?”
拿破侖搖了搖頭,“你不會想知道那個結局的,今天來找你還有另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夠領導法軍在東北部的抗戰。”
比起陸軍部那群老古董,甘必大的軍事戰略素質強的不止一星半點,他曾以內政部長的身份兼領陸軍部長之職。在很短時間內,重整了處於混亂之中的殘余部隊,招募了60萬新兵,重建了軍事電訊聯系、偵察情報機構,設立了防禦措施研究委員會。他到南方圖爾抗戰的兩個月,法軍新建57個炮兵連,還準備了足夠裝備41個炮兵連的物資。
比起麥克馬洪那群身經百戰的元帥,甘必大更像是一名稱職的帥才。
然後他趁普軍第二集團軍調兵未定之機,組織法軍在11月9日收復了奧爾良。這是法軍在整個普法戰爭期間最大的一次勝利。鼓舞了法國軍民士氣,也造成了普魯士朝野的混亂。為了切斷普軍後路,1871年1月初,甘必大組織力量開辟東部戰場,一直打到了普法邊境重鎮貝爾福城下。然而,正當法軍在東部山區與普軍展開拉鋸戰之際,1月28日,梯也爾、法夫爾一夥卻和普魯士簽訂了喪權辱國的《停戰和巴黎投降協定》,斷送了抗戰局面。
一向求賢若渴的拿破侖對這位忠誠於共和國的政客,抱著極大地希望,而且讓他放心的是,甘必大不會像保皇黨一樣擁兵自重,哪怕是梯也爾等人投降之後,甘必大也只是憤怒的辭去了領導抗戰的職位,而不是率領六十萬法軍兵鋒指向巴黎,“尊共和,討法奸”。
“我可以答應你。”
甘必大沒有絲毫的猶豫,作為一名主戰派,他能在普魯士軍隊入侵之時放下與拿破侖的私人恩怨。
而且他也獲得了自己在臨時政府的權力,這就足夠了。
甘必大沒有像梯也爾一樣的野心,他隻想保住共和的政權。
“很好。”
有了這一句保證之後,他就放心了。這次拜訪的目的已經達到,他也不準備多做久留。
“我該走了,現在還有一件非常的重要的事情等著去處理。明天我會派遣軍隊護送你到盧瓦爾,南方集團軍的第一支隊伍已經在向巴黎進發了,他們會在普魯士合圍之前緩解我們面臨的壓力。”
甘必大遲疑的問道,“重要的事情?是保皇黨?”
“保皇黨算個屁!”
拿破侖停下了步伐,他側過頭,不屑的說道,“是俾斯麥集團軍準備向巴黎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