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在高速公路上駕駛著,刺耳的鳴笛聲響了一路,生怕別人不知道上面押著犯人般。
穿著警服的警員們像是凱旋而歸的勇士,意氣風發地下了警車。
四周的記者們立馬蜂擁而至,長槍短炮全對準了警隊:“警察先生,這人就是殺害了自己養母的凶手嗎。”
“事件正在調查中,但顧淺白是凶手這件事八.九不離十了。”警隊朗聲宣讀著,勢在必得。
他話音剛落,鏡頭就對準了顧淺白,哢擦哢擦就是猛地一陣拍攝。
顧淺白本來就因為哭過,眼睛紅腫。這會兒再被鎂光一陣追逐,有些不耐煩地簇緊了黛眉:“別亂拍,我很貴的。”
眾人先是愣了下,而後就毫不客氣地哄笑了起來,帶著不留余地的嘲諷和鄙夷。
“都是死刑犯了,還這麽不要臉。”
“什麽很貴?呵,一雙破鞋吧。”
“真惡心,殺人犯,臉皮真他媽厚。”
?……
不僅是現場的人忍受不住了,坐在電視前的,電腦前的人也全都按捺不住了。一個個充當起正義的使者開始在網路上謾罵。
“顧淺白是吧,真是人渣。”
“是她!和我一個專業的,真是恥辱!”
“考試作弊得第一名,選美大賽潛規則拿冠軍。破鞋一隻抱上了容二爺的大腿,還擠走了安天后!”
“顧家的女兒顧染,本來心臟就不好,她還拿醫藥費去賭博。”
“哇。這女人好惡毒啊,真同情顧家啊。”
*
感覺只是一夕之間,顧淺白就被冠上了“窮凶極惡”的罪名。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短短時間之內,立即讓全帝國的人都認識了她。
嗯,以殺人犯的名義。
不用細想,顧淺白都知道輿.論會怎麽倒戈。
她倒是無所謂。
被押送著上了法庭的時候,臉色還一如既往的平靜。
只是原告席位上的人很激動,一看見她,就激動地站了起來,悲憤交加:“顧淺白!”
哭紅了一雙眼睛,淒淒慘慘地瞪著顧淺白。身側的拳頭緊握,像是在克制著隨時噴薄而出的怒意。
顧淺白懶懶地抬了下眼皮,很是不屑地輕嗤了聲。
到這個時候了,顧染竟然還有心情演戲,真叫人佩服。
“笑?”見不得顧淺白氣定神閑的樣子,顧染瞬間就炸了,“顧淺白這會兒你竟然還能笑得出來。你有沒有心,你到底有沒有心!”
“就是啊。”觀眾席上的陪審團也很不可置信,“殺人犯,她就沒有丁點兒良心嗎。”
“幸虧我不認識她,真是太可怕了。”
“就是啊,這種人還用得著審判嗎。該直接槍斃的。”
……
整個法庭都開始喧鬧了起來,庭上的法官不得不敲了下錘子:“肅靜,肅靜。”
一番功夫下來,法庭總算安靜了下來。
走個流程,原告的律師剜了顧淺白一眼,開始陳述她的罪狀:“顧夫人的死因是因為匕首往心臟上的最後一擊,我們也在匕首上找到了顧淺白的指紋,很明顯這是一起故意殺人罪……”
吧啦吧啦了一大堆,有理有據,還帶著點懇求,原告律師轉頭看向了法官,“法官先生,請求對顧淺白判刑,無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