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一個小時……”
直升飛機停在了稍顯寬闊的山林裡,柳承浚焦灼不安地來回走動著。看一眼機艙外,又忍不住低頭看了看手表。
這馬上就一個小時了,原少將怎麽還不回來呢。
“嗯……”喑啞的呢喃突然傳了出來,一下子打斷了柳承浚的思緒,“少將先生……”
天呐!
少將情人醒來了!
柳承浚的頭皮瞬間炸開,即刻就想到了初次見到顧淺白的情景。
少將情人特別漂亮,傾國傾城。
白皙的胴.體上滿是曖昧的吻痕,眼波流轉,嫵媚動人……
啊呸呸!
感覺自己越想越歪的柳承浚急忙製止了帶顏色的想法,柳承浚心裡焦灼得不行。聽著房間裡傳來的曖昧喘息,猶豫著向前走兩步,又猶豫著連連後退。
“朋友妻,不可欺。”柳承浚快要糾結死了,“可是就這麽放任著的話,顧淺白她就……不,不……”
“少將。”從女人唇間溢出來的呻吟越發的曖昧了起來。像是一隻調皮的貓兒,不住地在心上輕輕撓著,單單聽著都叫人心猿意馬。
“對啊,少將。”柳承浚幾乎都要哭出來了,“你怎麽還不趕緊回來。”
能想到的最壞的結果便是,原少將為國捐軀。柳承浚愁到不行,腦子裡莫名又閃現了原澈的話——
這一個小時,你保護她。
保護的話,是不是還得為顧淺白的未來性福著想?
就、就看看吧,堅決不動手。
這麽想著,柳承浚剛猶豫著握上了門把,剛吱呀著打開門。後衣領突然就被人拉住,不可抵抗的力量扯著他就往後甩。
誰?!
柳承浚背後都起了層冷汗,臉色慘白如紙。下意識就要去掏槍,一回頭卻直接望進了男人陰森恐怖的眼眸中。
“阿……阿澈。你,你回來了啊。你……”
“還說你對她沒意思?”原澈陰沉著一張俊臉,“柳承浚,你死定了。”
沒等柳承浚解釋,原澈手腕一使勁,直接就將他甩了出去。
砰!
柳承浚砸在椅子上的聲音和原澈關門的聲響重疊,柳承浚整個人恍惚了兩秒,艱難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差點就炸了。
好你個原澈!
重色輕友!
“……”揉了揉後腦杓起的大包,柳承浚憋屈到心酸。收拾了心情,剛想再去駕駛飛機,一眼望見了地上的血跡斑斑。
“靠!”柳承浚心裡一個咯噔,忙去翻看自己身上是否有傷口,“原澈你豬狗不如,竟然還敢把我打傷……誒,沒有傷口啊。那這血……”
這血,除了剛完成任務歸來的原少將之外,還能是誰的。
柳承浚下意識看了眼緊閉的房門,聽著裡面傳來的壓抑喘息,不由輕咳了聲。
單槍匹馬完成極其艱巨的任務,原少將還有精力拯救自己的小情人……真的,真的很優秀。
*
顧淺白都不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麽。
記憶隻停留在地下室中,刀疤男撕開了她的衣服,然後呢?
身體像是慘遭碾壓又重組的痛,疲倦到連手指都動不了。顧淺白怔了兩秒,想到刀疤男的時候,臉瞬間就失了血色。
她……她該不會……
艱難地一轉頭,映入眼簾的卻是原少將那張俊臉。視線往下,便看見了沾染血跡的被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