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在說,小花應該會在今天醒,那到底有沒有醒?
“恩,剛醒了,不過,又是睡著了,”高逸站了起來,伸出手調整了一下夏若心的點滴速度。
“是嗎?”陸錦榮伸出手,試了一下妹妹頭上的溫度,感覺不燒才是松了一口氣,人在生病的時候,最怕的就是發燒了,發燒也就是意味傷口又是有了炎症了,只要不燒,最起碼就證明她還在恢復著。
“我能知道你和她是什麽關系嗎?”
陸錦榮站了起來,問著高逸,“她現是我妹妹,我有權知道,”而他還不想被一個不認識的外人打妹妹的主意。
“我們出去說吧,”高逸說著,人也是走了出去,這裡是病房,還是讓病人好好的休息,有的地方談事,有的時間說過往。
不久後,在高逸的辦公室裡面,兩個男人已經在這裡坐了很久的時間了,而到了現在,陸錦榮才是知道,原來夏若心在之前,竟然遇過了這麽多事情。雖然他一直都是知道,他的這個妹妹,原本的身份是就是楚律的前妻,可是卻是不知道,原來他們之間的糾葛,卻是如此的大。
至於高逸,也算是一個朋友了,畢竟,是他救了他那個已經沒有了小外甥女的,家裡好久都沒有孩子了,如果那個孩子還在的話,多好的,父母也就不會天天的抱怨自己沒有孫子了,哪怕不是親生的也好。
“高先生,我有一事請求,”陸錦榮坐直了身體,也是將自己的雙手撐在了桌子上,“我希望她以後就是陸筱畫,而不是夏若心。”
“我明白的,”高逸輕閉上眼睛,再是睜開之時,吐出了肺內的一口濁氣,是什麽身份都好,當什麽人也行,只要不是夏若心。
夏若心這個名子,本就是一個災難。
“謝謝,”陸錦榮伸出了手放在了高逸的面前,“很高興認識你,我無緣的妹夫。”
高逸挑了一下眉,他這是在興災還是樂禍,不過不管是那一樣,他都是接受,他自己心裡很清楚,夏若心以後不管是選擇了誰,或者誰也不選,也不能會是他。
這個認知,他早就有了,不強求,可是心裡還是難受了。
他伸出手,握了一下陸錦榮的手,而後眸底有寂靜的漣漪,“我也很榮幸認識你,我無緣大舅哥,”
兩個男人一言一語的,或許也有一些惺惺相惜了。
而後,兩個人竟都是笑了起來,也算是掃了一些先前對對方的不喜吧。
而此時,病房之內,夏若心再是睜開了雙眼,她的紅唇輕輕的不時上下碰著,不知道是在說著什麽,她將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面,這裡已經纏了厚厚的一層紗布。
而她苦笑一聲,原來有一天,她竟然也是被開膛破肚了。
病房間的門再次打開,沈微走了進來,她默默的拿過了桌上的花瓶,將不知道是誰送的花被她丟在了垃圾桶裡,將自己的帶來的花則是放了進去,再是的調整了一下。
“聽說你醒了?”她拉過了一把椅子,直接就坐了下來,再是一眼不眨的盯著閉著眼睛的夏若心。
“睜開,別給老娘裝死人。”
“我不是死人嗎?”夏若心輕輕的睜開了雙眼,初開口的聲音,十分的沙啞難聽。“我都是半個死人了,”她調侃著自己,這都不知道是第幾次的死裡逃生來著,該說是她的運氣好,還是運氣差,每一次別人在平安之時,她就出事,可是出事之後,又會死裡逃生,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會有這樣的好運氣。
“你的臉,我一點也不習慣,”說著,沈微還扯了一下夏若心的面皮,“感覺就像是帶了一個面具一樣,不過,這陸筱畫也是長的不錯,比你以前要漂亮,就是現在不太習慣了。”
“時間長了就好了,”夏若心輕輕撫著自己的臉,初期剛變成這樣的時候,她也是一樣,她甚至都是不敢照鏡子,決是感覺這一張陌生的臉,是哪裡來的怪物一樣,也是慢慢的,從習慣,到了最後的接受,還有認命。
“誰動的手?”沈微微微的眯起雙眼,變懶的嗓音裡面透著些絕決。她的聲音雖然輕,可是卻是冷意十足。
“是楚律還是夏以軒?“
沈微不會亂猜,那地方也就隻夏以軒還有楚律去過,等到他們到的時候,裡面已經沒有人了,只有一個半死不死的夏若心在,被桶了一刀子,差一些血就流光了。
“夏若心,你又給我裝死,”沈微伸出手用力的掐著夏若心的臉,“你這該死的女人,心眼是怎麽長的,你媽的把你生來出就是個實的嗎?”
當是高逸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沈微正在掐著夏若心的臉。
“沈微,她是病人,”他連忙的過來擋在了夏若心的面前,就像是沈微在辣手催花一樣。
“抱歉,”三哥一個大步向前,將沈微給拉到了自己的身後,沈微站在所有人面前,都是成了被指責的對象,也都是被人給譴責了。
沈微轉過身,大步的走了出去,而三哥還聽到她嘴裡喊著的那一句,蠢女人。
夏若心笑了一下,她再是睜開了雙眼,將自己的手指放在眼前,殺她的人,殺她人是誰呢。
只是說了有什麽用,知道了又有什麽用?
夏以軒還有楚律,他們兩人都是凶手。
他們一個是她的妹妹,一個是曾今聲聲念念說愛她的男人。
這世上還有誰的話是可信的,還是誰是可以相信的?
夏以軒還有楚律,他們兩人都是凶手。
他們一個是她的妹妹,一個是曾今聲聲念念說愛她的男人。
這世上還有誰的話是可信的,還是誰是可以相信的?
“再睡會吧,”高逸將被子拉到了她的身上,而後自己也是坐了下來,“怎麽樣,還疼嗎?要不要我再幫你些加些鎮痛的?”
“不用了,”夏若心搖頭,“不怎麽疼了,”其實再疼也沒有關系,她可以忍住這種疼痛,而且有時疼著,也會讓人清楚,不容易忘記什麽?
“謝謝你,高逸,”夏若心其實也不知道說了多少次這樣的話了,她對這個男人,說的最多的,似乎就是這一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