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律低下頭,對上著女人透著幾分迷茫的雙眼,還有她微笑著的紅唇,他的身上的肌肉緊了起來,屬於男性的渴望幾乎都是無法壓抑了。
他想要她,拚命的想要,這樣的失控的情感,近乎崩潰而出,都是可怕的想要毀天滅地。
他俯下了身子,手指顫抖的放在了她的臉上,然後一點一點的下移,撫過了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臉頰,她小巧漂亮的鼻子,還有她令讓他永生不忘記的氣息,那是合入他身體的氣息,是融入他靈魂的氣息。
最後他的手指再是移到了她的紅唇間,輕輕的觸碰,也是細細的描繪。
女人突然一笑,伸出舌尖舔一下他的手指,而後就像是火山噴發後的岩漿一般。他再也忍不住的捧起她的臉,顫抖著將自己的唇片印了她的紅唇之上,起先如同蜻蜓點水一般,細細的摩挲,輕輕的貼近,而他的眸色也是滾燙起來,突然的,他將懷中的女人的按在了身後牆面之上,可是一隻手卻是護住了她的背部,那一瞬間,他幾乎都是想要奪走她的全部呼吸,她的人,還有她的命。
“若心,若心……”
他的唇狠狠的摩挲她的紅唇,霸道的想要掠奪著她的一切,這種激烈,這種可怕,甚至是至死方休。
而他並沒有發現,此時,那個女人正睜大著雙眼,一雙依舊清澈的眸子裡也不知道隱下了多少的心思流轉。
她再是閉上眼睛,一雙細白的手臂也是纏在了男人的脖子上面。
人家付了一百萬了,她是不是也要敬業一些,再說了,她也不是沒有感覺
而得她的回應,讓楚律欣喜不已……
直到兩個人都倒在了柔軟的沙發之上,楚律身上的衣服已經退了大半,而夏若心不過就是一件輕薄的睡衣,現在也是因為兩個人的動作,幾乎從她身上一扯就掉。還有那幅乾巴巴沒有幾兩肉的身子,雖然瘦,還好十分勻稱,也不至於讓楚律感覺像是抱個骷髏。
是的,也只有她,也只能是她,才能夠讓他有如此大的感覺,這才是男女之間靈肉結合,不管是的還是其它女人的,都是無法帶給他,原來不是因為其它。
而是因為他不愛,他不屑愛。
“若心,我愛你,”男人的聲音沙沙啞啞的,那一瞬間似乎可以聽到他聲音裡面微顫,他的黑眸仍然是幽深,他的表情仍然是淡然,可是隱約的,之於這個男人身邊的,卻是濃的化不開的感情,二十多年了,多少個日日夜夜,他沒有一天是不想她的。
還好,她回來了
還好,她還在。
而那一句我愛你,卻是讓夏若心微斂起的眼睫內,輕輕的跟著晃動了一下,他沒有發現她存在眼底的諷刺,也不知道她此時對於這個愛字的鄙視
這一夜,似是翻江倒海一般,他們就像是離了水的魚兒,迫切的想要得到對方的空氣,想要奪走對方的一切,而後融入自己的骨血當中,活下去,可以活下去,非要活下去。
直到潮海初歇之時,男人的手仍然是佔有似的環在了女人的肩膀,緊緊的,不讓任何人搶走。
夏若心翻了一下身,而身後的男人再是纏了過來,一雙手也是緊緊將她納入到他自己的懷中,就怕她會走一樣。
她有淺眠,也正是因為這一份淺眠,所以她一直都知道,這個男人中間醒過來好幾次,每一次都像是怕她會離開一樣,直到見她還在,才是放心了下來。
身邊的男人傳出來了一陣平緩的呼吸聲,她知道,他這是睡著了。
緩緩的拉開他的手,夏若心站了起來,將一邊的睡衣拿了過來,穿好,然後走到了陽台那裡,外面的風突是吹來,也是讓她此是時有些混沌的腦子變的清明了起來。
楚律,你的愛保鮮期有多長,你的愛又能堅持多久,我到是想要知道,當你被背叛之時了,是不是還在堅持著你這些可笑的愛。
很意外的,竟然有一天,她曾今一直堅守的愛,竟然在某一天,某一刻,她會聯想到可笑這兩個字,而陽台外面,萬家燈火已然熄滅,接下去仍然是下一個黎明,只是不知道,這世上到底有幾個人是她一樣,徹夜未眠,或者是根本就失眠的人存在。
“怎麽不睡了?”男人走了過來,從背後將這個女人給抱了起來。
只是,這一抱,他的眉頭不自然的又是緊了一下,又是瘦了。
夏若心扯了一下自己的紅唇,扯入的何止是她的傷,還有她以前的那些時光,任是誰在醫院裡面,最初只是靠著營養液維持著生命,也不可能會胖成豬,就算是現在,也仍然是吃不下多少。
突然的,她回頭,一張臉上的冷淡也是瞬間就換成了淡淡的巧笑嫣然。
“楚先生,別忘記我的一百萬。”她伸出手指輕輕戳了一下楚律的胸口,“一百萬,一分也不能少。”
楚律感覺自己被傷害到了,更或許是怕她在自傷,如果他們之間的關系,最後都是歸算在了金錢上面,那麽,他們之間算什麽,小姐與客人嗎?
這樣的關系,他無法接受,可是,隨她吧。
他將手放在夏若心耳邊的發絲上面,你要的話,我一會會親自的打到你的戶頭上。
夏若心不置可否,她緊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再是躺到了到酒店的大床上面,天快亮了,也只有在這時,她才會真正的睡一會,有時她都想這一覺,如果不曾醒來的那有多好的,如果不曾有夢那有多好。
只是,當她再一次的眼開雙眼,給她的仍然是她可以聽到的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怎麽了?”一隻男人的手伸了過來,也是放在了她的額頭之上,怎麽這麽多汗,是不是生病了,
“沒事,”夏若心是不留痕跡的推開了他的手,而後進到了浴室裡面
楚律緩緩的放下了手,感覺著自己的手背上面那抹絲絲的疼痛,而疼痛過後,卻又是說不出來的沮喪。
到底是他們之間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