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杜靜棠點了一下頭,雙手放在了楚律的辦公桌上,他總算是明白了楚律最近失常的的原因了,原來,是因為她啊。
“表哥,你是不是找到了她了?”杜靜棠沉了一下聲問道。
“是的,我已經見過了,而且就在很久以前,”楚律將手放在了自己眼睛上,微眯的眼睛裡有著一些刺痛,他早就見過了她了,四年後的相見,他對她的仍然只是羞辱,只是傷害。
“表哥,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發現自己愛上那個女人,現在舍不得放手了?”杜靜棠的臉色複雜的問著楚律。
楚律的身體一震,他苦笑,“其實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不愛,我只是不想放手,但是,卻又不得不去放手,所以,這裡……”他指著自己的心口處,“這裡一直都在疼,甚至,就連呼息間也會是疼著的。”
杜靜棠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表哥,或許你真的不知道吧,我說過,你會後悔的,你知道我會這麽說的原因嗎?你從來都沒有想過,你恨著她的同時,是不是也是真的愛上了她,所以,你後來才是想盡辦法在逼她,逼瘋她,其實,你要的只是她的認錯,你只是想要找出她,所以,你才對四年前的她,斷了她所有的生路,是嗎?”
楚律半天才是承認了,“對,你說的對,我只是想要她來求我,這樣我就一個理由去放過她,只是我不知道她的性格那樣的倔強,最後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而且一消失就是四年。”
四年後的相見,他不想對她那樣的殘忍,只是,每當他想到她竟然在那種地方出賣自己,他就真的快在被嫉妒給逼瘋了。所以,才是有了那些讓他沒有分寸的傷害,最終無可挽回。
杜靜棠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麽了,怪他,還是笑,更或者說是同情他,其實現在的楚律,也是受了很大的折磨吧,將一個像是機器般的男人折磨成這樣,他的自責,快是已經要把自己逼的崩潰了吧。
還有,他聳了一下肩膀。
“表哥,我知道你現在對夏若心有太多的對不起,甚至可以願意用自己的一切去還給她,”
“只是也不用半個公司吧,公司是你的,姑姑姑父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同意,但是,你的那個嶽父嶽母還有你的那個大舅子,他們會同意嗎?當然還有你的妻子,你不要忘記了,你的公司以後可是她的兒子,哦,不對,是你們的兒子,現在只有一半,他們會甘心嗎?”
“我想沒有一個女人大度的會同意,他的丈夫把一半的財產,轉給她的前妻吧?”杜靜棠不停的思考著,這種可能性十非的大,他要這樣的做,估計,反對的人可不是一個人。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楚家很快的就不會太平靜了。
而楚律抿緊了自己的薄唇,翻開了那份財產過渡書,在上面沒有絲毫猶豫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子,他會找律師公證的,所以說,這份財產過渡書,且有極大的法律效力,沒有人可以改變。
而一切真的是被杜靜棠給料對了,楚家的風波,比他想象中還要大很多,甚至都已經快要吵翻天了。
“親家母,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麽,為什麽,阿律會突然把楚氏一半的股份,交給那個女人,他這樣,把我們漫妮放在什麽地方,把她肚子裡的孩子放在哪裡,那個孩子才是姓楚的。”
“那個夏若心,憑什麽擁有這一切,就算是有,那個是我個家漫妮的,而不是她?”李母不斷的在宋婉的耳邊說著,說的宋婉只能是陪著笑臉,臉上那種無奈都快要僵掉了,她已經在這裡說了半個小時了,她不累了,而她真的已經聽的很累了。
楚家的孩子都是姓楚的,他們都會為了自己的所做的事情,去付出相應的責任,而現在掌握楚式的是楚律,兒子的決定,他們其實乾預不了,雖然說,她心裡也是不太願意,但是,這都已經是決定了的事,怎麽改?還有,就是這李母左一句他們家漫妮的,右一句他們漫妮的,她和楚家還沒有死呢,如果最後真到了那一步,那她現在寧願這財產成了別人了,也不願意成了李家的。
李漫妮紅著雙眼看著楚律,他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一半的楚氏財產,他怎麽可以給的下去,那是她的寶寶的啊。
“親家公,你看,阿律這樣真的是不對的,萬一那個夏若心起了壞心,她就有可能毀了楚氏的,可能毀了你一手打下了來的江山。”李父也是捏了一把汗,這樣可是不行的,他們李家再怎麽大,也是不可能比楚氏強,如果沒有楚律最近幾年的幫助,如果沒有這個女婿的面子面,他們李家現在還不知道已經變成了什麽樣子了。
楚江淡淡的睜開了雙眼,吵的他頭疼。
“公司我已經交給了阿律,如果他真的將公司給弄挎了,那麽,就是他的本事不夠,我不去埋怨任何人,他要做的事,我不會阻止,”至於這件事的原因什麽,先不提,當然他不願意將楚氏的財產轉給夏若心,不過,現在楚氏的總裁是他兒子,他要怎麽做都可以,而他也相信這個兒子,是不會讓他一輩子的心血就這樣毀了的。
否則,他就不是他的兒子了。
“阿律,你可不能這樣,”李父見勸不動楚江,隻好又是擺著長輩的身份,去教訓楚律,那麽多的財產,給了另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她女兒的情敵,他怎麽也是看不過去的。
這些都是他的外孫的。
“阿律,你要為漫妮想想啊,這件事給外界知道了,漫妮要怎麽做人,而且,你也不能不顧她肚子裡的孩子的吧?”李母也是加入了過來。
“是的,阿律,你現在不是孩子了,你要為你的家人多想想,為漫妮肚子裡的孩子多想想,財產絕對的不能轉讓,我們是不會同意的。”
楚律安靜喝著保姆倒著的茶,自始至終都是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他都沒有抬起自己的眼皮。
半天,他才是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杯子,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