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峰見他用這種同情的目光看著自己,眉心深鎖,寒眸更加冰冷。
“報告參謀長,那姑娘讓我給你帶個話,不想和她過的話,回家離婚。”
小戰士被一身寒意的王海峰嚇到了,忘記這是私密事,用洪亮的聲音對王海峰匯報著。
這也是王海峰平時訓練的結果,他說過回答首長的問話時,要用丹田之氣,聲音洪亮清晰,小戰士一緊張就按平時訓練走了。
“海峰,你做什麽了,怎嫂子要和你離婚?”
偏巧馬玉山來找王海峰談工作上的事情,剛進屋就聽到這爆炸性新聞,頓時來了興趣,壞笑著看向王海峰調侃著。
“武德利,你胡說什麽?”
王海峰沒理馬玉山,而是怒視小戰士,強大的壓迫力,把小戰士快嚇哭了。
諾諾著低下頭,嚇得臉色發白,他貌似不該那麽大聲?參謀長因為他的話,被教導員調侃了,他會不會拿自己出氣?
“說。”
王海峰是真著急了,難道是雪來了?依照她的脾氣,自己不肯見她,還真可能說出那番話。
“就是來找你的那個女的,因為你不肯見她,就扔下一句話,氣鼓鼓的走了。”
武德利小聲匯報著,眼睛一直偷偷看著王海峰,發現他的臉色黑沉,雙眼裡都是急色。
心裡就有些想不明白,既然如此,剛才為什麽不讓那女孩進來?
天氣這麽冷,寒風刺骨,讓那姑娘在風中等了他半個多小時,完了還是不見。
換做誰都會生氣,不怪他愛人要和他離婚,哪個女人能受得了這麽冷的男人?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和冰山過日子呢!
武德利是隻敢在心裡嘀咕,嘴上是一句都不敢說。
“你怎麽不早說?”
王海峰一把推開武德利,抓起桌上的車鑰匙,邁步就朝門外跑。
如此失態,武德利還從來沒見到過,別說是他,就連和他做戰友十來年的馬玉山也沒見到過。
“教導員,參謀長會不會收拾我?”
武德利苦著臉看著馬玉山,後悔今天自己和李劍鋒換班了,不然也不會來回跑路匯報,沒得個好,還有可能受懲罰?
“這個麽?我幫不了你。”
馬玉山嚴肅的拍了拍武德利的肩膀,誰讓他那麽大聲的喊?那可是參謀長的隱私,媳婦都要和他離婚了,心裡的火氣不找他撒找誰?
“教導員,我.......你得幫幫我。”
武德利嚇完了,頭上全是冷汗,小聲哀求馬玉山,在他眼裡,這個教導員雖然愛開玩笑,人還是和藹可親的。
這邊不說他是怎樣擔驚受怕,單說王海峰,拿著車鑰匙一路衝出營部,踏上門口停放的軍用吉普車,一腳油門下去,吉普車朝著門外飛馳而去。
李映雪氣鼓鼓的走在路上,部隊離最近的公交站至少也有兩裡路,沒有建築物遮擋,狂風呼嘯,精心梳的髮型都被風吹亂,氣的她不時的往耳後掖一下。
可走著走著,她的腳步漸漸慢下來,怎麽會這麽生氣?也許他真的在開會呢?
作為軍人本該以軍務為主,海峰做的沒有錯,反倒是她,是不是太矯情了?
想到她對小戰士說的話,太過分了,那可是海峰手下的兵,她不該那麽說。
“吱嘎。”
身後傳來一聲刺耳的刹車聲,李映雪條件反射的跳到路邊,生氣的看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