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完全在李映雪意料之內,冷笑一下,她還覺得自己打的輕了。
差點把自己親哥哥害了,給她兩個耳光那是便宜她了。
“差不多了,把衛生收拾一下。”
李映雪把最後一包貨物清點完,伸了一個懶腰,善後的工作,扔給蔣紅梅了,自己則去了東屋。
一推門,就看到小姑子在表演,那眼淚比自來水還方便,說下來就下來。
她譏諷的笑了一下,隨手把門關上。
半個小時後,王世勳聽完全部過程,黑著臉看著閨女,王麗娟嚇得不敢和他對視,李映雪以為公公會給王麗娟兩耳光,可最後她失望了。
王世勳眼神痛苦,一拳打在牆上,低聲說了句:“我王世勳做人失敗啊!”
李映雪看到牆上有血跡,忙掏出手絹過去給他包扎,嘴裡勸他:“爹,別生氣,這事現在還能解決,海峰這兩天差不多就能回來。”
那邊的王麗娟嚇傻了,一聲不敢吭的縮在角落裡,現在她好後悔,為啥管不住自己的嘴?
蔣紅梅晚上要接孩子,李映雪特意跟著她一起去,好認認學校的門,明天接孩子放學的事情,就該換做是娘來做了。
晚上李映雪沒有回自己和海峰的家,娘剛搬過來,住那麽大的房子,難免會害怕,她想過去陪她幾天。
想到家裡沒有啥菜,她特意跑去市場,結果去的太晚了,就有一家賣凍魚的還沒有收攤,無奈她買了條大胖頭魚。
這魚特別大,一頓根本吃不完,她家沒有冰箱,不過這難不倒李映雪。
院子裡的雪就是天然冰箱,吃不不沒的魚,澆水埋在雪裡,想吃的時候拔出來,和新鮮的一樣。
比冰箱的效果還好,她沒有家裡的鑰匙,只能守在大門外按門鈴,等著娘過來開門。
冬季天短,才五六點鍾就已經很黑了,杜秋娟剛搬過來,守著空蕩蕩的大房子,多少還是有些害怕的。
尤其是在農村都熟悉,左鄰右舍有事也能幫個忙,這裡可不行,誰都不認識,她都懷疑真有事情了,喊都無人應。
此時她正在廚房裡,還好有爐灶,這要是像閨女家的那個煤油爐,她和小花就得餓肚子。
不過就算這樣也沒用,沒有菜,糧食就有小半袋大米,和夠兩頓吃的白面。
幸好她搬家的時候就想到這點,把油鹽醬醋都裝在桶裡帶過來了。
只不過悲哀的是,她把那個裝東西的桶放在店裡了。
也就是說,她和小花就只能吃點沒油,沒鹽的疙瘩湯了。
聽到門鈴響,把杜秋娟嚇了一跳,手裡的盆子差點沒扔了。
捂著心口緩了半天,最後才反應過來,放下盆朝屋外走。
院子大也有壞處,從屋裡到院門要走將近一百米,天黑下來了,院子裡空曠曠的,風聲格外大,像是有人在哭,嗚咽的令人害怕。
院外的李映雪等的心急,難道門鈴是壞的?實在等不下去了,她抬手砸門。
“娘,是我,開門啊!”
為了不讓娘害怕,李映雪乾脆拔高聲音喊起來,院裡的杜秋娟聽到閨女的聲音,心裡才不害怕了,匆匆的趕過來開門。
李映雪安靜的等著,因為她已經聽到院裡的腳步聲。
“哈,真巧啊!在這裡遇到你了。”身後傳來帶著一絲慵懶的男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