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玲在看到他肩膀上的星星後,當時額頭上就顯出冷汗,眼神驚慌的看著他,嘴唇蠕動了半天,一句話沒敢說。
“首長好。”
還是馬玉蓮反應快,在看到來人肩膀上的星星後,馬上敬禮,聲音清脆的問好。
卻因為這個動作,腳脖子傳來一陣劇痛,她忍不住痛呼一聲,這軍禮敬的就有些不倫不類。
“找司機送她去衛生所。”
首長掃了她一眼,見馬玉蓮神情痛苦,頭上都是冷汗,臉色慘白,一隻腳站在地上,另一隻腳隻敢懸著,看著很狼狽。
對著警務員揮揮手,命令他帶著馬玉蓮去診治。
森冷的目光繼續逼視薑玲,等待她的回答,馬玉蓮這番轉移視線的方法沒有做效。
為難的看了眼媽媽,這時候,她能做的也就這麽多了,剩下的,她人微言輕幫不到她。
薑玲沒敢看她,低垂著頭眼珠轉動著,突然想到自己還沒給首長敬禮呢!忙雙.腳一並,對著首長敬了一個軍禮。
“首長好。”
“回答問題,我想知道你是誰?什麽人給你撐腰?讓你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團長呼來喝去的?”
首長的聲音不大,可卻冷厲的很,薑玲頭上的冷汗冒的更多了,她不敢說出自己的名字,卻也不敢隱瞞。
隻覺得自己今天太倒霉了,首長不是應該都在前台的嗎?他來後台做什麽?
“薑玲,首長問你話呢!”
李茉莉好心的提醒她一句,卻很聰明的把她的名字直接叫出來。
薑玲哪裡不知道她的心思?這會兒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訕笑著對首長說。
“報告首長,我叫薑玲,是文工團一團的副團長。”
“哦?副團長?那你告訴我,在一個團裡,副團長大,還是團長大?”
首長不怒反笑,聲音裡聽不出喜怒,可李映雪卻覺察出裡面的譏諷意味。
薑玲不過就是副團長,卻在眾人面前,對團長大呼小叫,頤指氣使,這就犯了忌諱。
“團......團長大。”
薑玲這會兒都快哭了,眼角偷偷掃了一圈,屋裡三個團的團長和副團長都在,還有一些小文藝兵,她被訓的灰頭土臉的樣子,估計明天就要傳遍全軍區了吧?
手緊緊握拳,尖利的指甲深陷手心的嫩肉中,她覺得很屈辱,很難堪,這輩子都沒有這麽丟人過。
“哈,你還知道團長大,剛才好大的口氣,哦,對了,是背後有撐腰的吧!你男人是什麽軍銜?”
首長冷笑一聲,這不是明知故犯嗎?他今天必須幫李團長找回面子,不然所有的副職都騎在正職的脖子上,那不亂套了。
“首長,都是我的錯,我也是被扔到路邊吃土,心裡生氣,就口不擇言,大人不計小人過,您別和我一般見識。”
薑玲聽到他問自己男人,當即嚇得臉都白了,若是馬山河因為自己受罰,非和她離婚不可。
“說。”
首長見她三番四次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心裡的火氣就壓不住了,冷斥一聲,目光冷厲的瞪著她。
“我......啊!我頭好暈。”
薑玲伸手擦眼淚,眼珠一轉,手捂著額頭,雙眼一翻,人就軟軟的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