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玲瘋了一樣哭喊起來，尖利刺耳的聲音，惹來醫院裡的病人，家屬，醫護人員的圍觀。

  馬山河見有人圍觀，頓時覺得臉都被薑玲丟盡了，也不管她的哭喊，欺身上前抓著她的手腕子就往外拖。

  “這是高乾病房，不是你住的地方，給我回家。”

  壓低聲音罵她，希望這個女人要點臉，別在外面哭喊丟人。

  “我就住了，馬山河你是畜生，你打我，嗚嗚，我給你生兒育女，你竟然打我？”

  此時薑玲理智全無，一門心思都是自己被馬山河打了，在閨女面前，還罵她是狗，這口氣她咽不下。

  “好，你今天要是賴在高乾房，那咱們就離婚。”

  見圍觀的人已經開始指指點點了，馬山河火都竄到腦門上了，一把摔下哭鬧不休的薑玲，扔給她一句狠話，轉身推開圍在門口的人群，邁開大步氣衝衝的離開了。

  “媽，快點起來。”

  馬玉蓮見這麽多人都在看著，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忙上前，把癱坐在地上傷心痛哭的母親扶起來。

  “別看了，都別看了。”

  她把看熱鬧的人都推出病房，關好門，轉身安慰悲痛欲絕的母親。

  “媽，別哭了，爸爸走了。”

  拿毛巾幫媽媽把眼淚擦洗去，看到她臉上浮現清晰的指痕，心裡埋怨爸爸，這是下的多重的手？臉都腫起來了。

  爸爸平時不是最疼媽媽的嗎？平時大聲說話都少，今天瘋了嗎？進門就罵，抬手就打？

  “玉蓮，你爸爸要和我離婚，嗚嗚，我給他生兒育女，他要和我離婚？”

  薑玲無法咽下這口氣，覺得心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握拳砸著心口，眼淚像是絕堤一般，嘩嘩的往下淌。

  “媽，你不覺得奇怪嗎？爸爸哪裡來那麽大的怒火？踹門進屋，進來就罵人，以前有過嗎？”

  馬玉蓮小心的問母親，她還記得爸爸進來的時候，眼睛就發紅，像是積滿怒火一樣。

  “聽到咱們倆的話了。”

  薑玲可還記得她說了什麽，但是也不覺得怎麽樣？王麗娟的工作本來就是玉蓮給找的，她反過來害的兒子現在還躺在病床上，差點丟了性命。

  收回她工作怎麽了？至於那個死丫頭，跑來和自己叫囂，不讓她賺錢有什麽不對？

  就算是不對，不會好好說嗎？怎麽上手就打人？

  “當當當。”

  門外傳來敲門聲，馬玉蓮皺起眉，衝著門口喊一聲：“睡了，有事明天說。”

  “是我，開門。”

  馬玉山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語氣裡帶著焦急。

  “媽，是大哥。”

  馬玉蓮和薑玲說了一聲，站起來去開門，薑玲見兒子來了，哭的更傷心了。

  “玉山，你爸爸要和媽媽離婚，你......那個沒良心的爸爸，要和我離婚。”

  說起這事，薑玲就覺得心如刀絞，捂著心口哭的泣不成聲。

  馬玉山愁眉看著她，剛剛爸爸暴怒的聲音，和媽媽哭鬧的聲音他都聽到了。

  爸爸好像是說媽媽仗勢欺人？還說她沒資格住在高乾病房？的確媽媽是越級了，她的級別不夠這項待遇。

  “媽，我爸爸就是在氣頭上，他也說了，你回去就不離婚的，回去就是了。”馬玉山勸她。

  “不對，一定是有人對你爸爸說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