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玉山一直在發呆,身邊幾個女人鬥嘴,他是一句都沒聽進去,心裡想的都是李曉楠捂臉跑走的身影,難過沮喪像是洶湧的海浪一般,拍打著他的心。
所以他.媽的話,他也沒有聽到,薑玲見了,氣的瞪他一眼,命令推輪椅的小戰士:“推他進去。”
那個小戰士滿頭冷汗,一不小心,看了一場女人之間唇槍舌戰的大戲,他還是毛頭小夥,被李映雪和薑玲嚇得對女人產生了恐懼。
師長夫人看著溫婉嫻熟,身份在那擺著,男人是師長,自己又是文工團副團長,令人羨慕的很,平時都是高貴大方的模樣,臉上總是掛著疏離的笑容,誰能知道她罵起人來,那麽尖酸刻薄?
那邊的李映雪,看著像是清純天真的大學生,說出話來犀利的像刀子,罵起人來嘴裡都不吐髒字。
明知道面對的是師長夫人,她竟然毫不在意她的身份,一句都不待讓的。
他一不小心,看到師長媳婦吃癟,以後還能好嗎?這要是傳出去,不用說,他是第一個懷疑對象。
就衝師長夫人這狹隘的心胸,不得整死他?
天啊!他招誰惹誰了?還以為來醫院照顧病人是個美差,可以不用去訓練,沒想到是個巨大的坑,掉進去出不來了。
“傻了,快點把玉山推進去。”
見小戰士不聽自己的命令,反倒用恐懼絕望的目光看著自己,薑玲氣的無法再保持優雅,不止是罵了一句,還伸手擰了小戰士胳膊一下。
“哎呀,是。”
小戰士正為自己的前途默哀呢!突然胳膊上傳來劇痛,抬眼就對上薑玲惡狠狠的目光,嚇得猛點頭,推著馬玉山逃走了。
“嘖嘖嘖,好大的威風哦!我一定要把你擰小戰士的事情告訴馬伯伯,看看他溫婉嫻熟的夫人,心思有多狠毒,哈哈,真人不露相。”
李映雪說後面,嗓子開始疼起來,啞的更厲害了,沒辦法虐渣話太多,得意太忘形。
“麗娟,走吧!”
摸了摸嗓子,正在想著是乘勝追擊呢?還是鳴金收鼓?
發現王麗娟臉色慘白的瞪著薑玲,像是受了極大的侮辱,李映雪安撫的拍拍她的手,示意她趕緊離開。
君子動口不動手,她已經用言語碾殺了薑玲和馬玉蓮那朵白蓮花,讓她們撕下了平日的假面具,這一戰役她勝利了。
若是麗娟一個克制不住過去撓了薑玲一個滿臉開花,麗娟一定會吃虧的,畢竟薑玲身份在那擺著。
“嫂子,我走了。”
王麗娟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岩漿般噴湧的怒火,看向李映雪說了句,不再看那對令人惡心的母女,昂頭離開,她也有她的驕傲。
“唉,有句話說的好,烏鴉落到豬身上——-看見別人黑,看不見自己黑,黃鼠給狼吊孝--裝啥蒜?”
李映雪見小姑子走了,覺得自己該給她出口氣,眼角不經意的掃了馬玉蓮一眼,意有所指的扔了一句,雙手背在身後美滋滋的走了。
馬玉蓮被氣的靠在牆壁上,眼前一陣發黑,薑玲也被氣的捂著心口,看著李映雪得意的背影,咬牙罵了一句:“我會讓你後悔的。”
李映雪像是聽到般突然轉過頭,對著她輕蔑一笑,挑釁似的吹了個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