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人少的空隙，張蘭湊到李映雪身邊，忐忑不安的問她：“老板，我做錯什麽了嗎？”

  “沒有，跟我到後屋來一趟。”

  李映雪靜靜的看著她，直到把她看到不安的低下頭，她才開口。

  張蘭更緊張了，局促的跟在李映雪身後，其他兩個服務員都看過來，不知道張蘭做錯了什麽？

  她們也跟著不安起來，發現老板在的時候，就靜靜的看著不說話，她們都很緊張，生怕做錯事被開除。

  “老板，是不是要開除我？”

  張蘭跟著李映雪到後屋，路上忍不住問了一句，心裡惶恐不安，這份工作她舍不得。

  “別緊張，只要你好好乾，不偷懶耍滑，輕易我是不會開除你的。”

  李映雪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鼻尖上都冒汗了，看自己的眼神裡帶著不安，笑了笑，扔給她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是，我一定好好乾。”

  張蘭這才松口氣，趁機表忠心，李映雪不置可否，帶著她進了屋。

  “認識不？”

  李映雪把自己畫好的畫像遞給她，一直盯著她的眼睛，她的神情一點不遺漏的落在她眼中。

  “好像是認識？”

  張蘭忐忑的抬頭，李映雪笑了，指著凳子示意她坐下：“說說。”

  倆人在屋裡談了一會兒，張蘭出屋的時候，眼中的神情很複雜，離開時，連杜秋娟和她說話都沒聽到。

  “娘，我出去一下。”

  李映雪穿好大衣，圍上圍巾，走出屋和杜秋娟說了句。

  “別隨便走了，天冷容易感冒，挺著大肚子也不安全。”

  杜秋娟不同意她離開，李映雪撒嬌挽著她胳膊：“娘，我出去透透氣，總在屋裡悶著，孩子老踢我。”

  “我陪你。”

  杜秋娟乾脆放下手裡的活，閨女月份大了，她不放心她自己出去。

  “不用了，就在附近轉轉。”

  李映雪搖頭拒絕，杜秋娟也拗不過她，隻得由著她去。

  快十一月份了，天氣已經不能用秋高氣爽形容，這時候高樓大廈少，風吹透骨，街面上塵土又多，出門李映雪就戴上口罩。

  看了眼大街上，人們都開始買秋菜了，大白菜，土豆，大蔥，大蘿卜，這些都是東北秋季搶購的東西，能吃一冬天。

  信步順著街邊溜達，她走的很慢，心裡想著剛才張蘭的話。

  很快就來到金屬機械廠，和門衛大爺打了招呼，告訴他要找的人，之後就耐心的等在門口。

  閑著沒事就觀察這間工廠，大煙筒裡呼呼的往外冒煙，這時候也沒人管，在現代可是有質監局來督促整改。

  奇怪的是，天空依舊很藍，白雲悠悠，看著很美，沒有現代時候的霧霾。

  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之一個疲憊的聲音響起來。

  “同志，你找我有事？”

  “是有點事找你。”

  李映雪轉回身，摘下口罩，聲音沉冷的開口，看著老張的目光似冰劍一樣。

  老張看到是她時緊張起來，眼神不敢和她對視，不安的握起拳頭，咬牙硬撐著和她打招呼：“是你啊，什麽事？”

  李映雪突然笑了，逼視他的眼睛：“你很害怕看到我？為什麽？是不是做了昧良心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