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凱旋趁機掙脫,匆匆的跑出大門,頭也不回的上車走人,那樣子像是後面跟著野狼,逃的很狼狽。
“我去跟著他。”
王海峰安慰的拍拍李映雪的手背,目光裡有讓她安心的力量。
“我也去。”
王世勳明白兒子的用意,執意要跟著。
“爹,我是跑步跟著汽車,您這樣能跟著嗎?”
王海峰說完聽到外面的汽車啟動聲,轉身就朝門外跑。
王世勳疲憊的矗立在門口,想了想,自己這樣不行,就是個廢物,是孩子們的拖累。
“麗娟,做飯,爹要吃飯。”
王世勳聲音裡透著堅決,他想出去找她,就要讓自己強壯起來。
王海峰一路追著汽車跑,這基本上就是個笑話,兩條腿能跑過四條腿嗎?
但是他發現了,李凱旋的汽車開的很慢,始終在他的視線裡。
眼底閃過一抹了然,他腳下的速度加快,李凱旋坐在駕駛室裡,從室內鏡朝後看著,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再說省城醫院
馬山河固執的坐著輪椅等在急診室門口,任憑馬玉蓮和警衛員來勸,他都不肯離開。
李曉楠就站在他身邊,雙眼緊盯著急診室的紅燈,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備受煎熬。
每一分每一秒對他們來說都是折磨,時間仿佛是靜止了一樣,不過他們的心中都堅信馬玉山一定沒事的。
薑玲被扔出醫院之後沒有走,她就坐在醫院外的花壇上,焦慮的啃著自己的手指甲。
她著急的時候就愛啃自己的指甲,這個毛病她小時候就有,大了之後一直在板著。
今天對兒子的擔心,讓她忘了保持優雅,若是他死了,就是她逼的。
逼死自己的兒子,這心情誰能理解?
痛苦的抬起頭,望著天上火紅的太陽,她卻覺得自己像是呆在冰川中,徹骨的冷。
她不覺得自己和馬山河離婚有錯,總不能在他身上耽誤自己後半生的幸福。
誰叫他當初做的那麽絕?在她最需要的時候離開,那她憑什麽管他?
陽光下,走過來一個中年男人,他穿著一身灰色西裝,系著紫紅色領帶,腳上踩著鋥亮的皮鞋,這身打扮在八十年代很少見,氣質上很儒雅,神情上也不張揚。
給人的感覺這就是一個低調的商人,他腳步不疾不徐,很沉穩,眼神卻給人一種精明的感覺。
當他看到坐在花壇上神情無助焦慮的薑玲後,朝她走過去。
“玲玲,你怎麽坐在這兒?”
“大哥,玉山他......他在......”
看到來人後,薑玲惶恐不安的心像是找到了傾訴對象,撲過去抱住男人,哭著把事情對他說了一遍。
“胡鬧,你怎麽可以在這種時候離開妹夫?怎麽當人媳婦的?”
被薑玲稱之為大哥的男人,聽她說完之後,儒雅的臉上升起薄怒,憤然的指責她,把薑玲說愣了。
諾諾的低下頭,聲音壓的很低:“是他先對不起我的。”
“夫妻間誰對不起誰?妹夫身邊又沒有其他女人,哪裡對不起你了?玲玲,不可以任性自私,山河在這種情況下,最需要的就是你的關心,父親當初怎麽教導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