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川抬眸看向她,老王這個兒媳婦不簡單啊!總是出人意料,很有偵查員的潛質,分析事物時,像是就在現場一樣。
“這樣說,伯母就是有寫日記的情況對吧?李伯伯,我給你做個實驗。”
李映雪面對李德川帶著審視的目光,淺淺一笑,轉身就走。
留下一屋子老爺們,大眼瞪小眼,不明白她要做啥實驗?人說走就走,他們要等到什麽時候?
“老李,別在意,我兒媳婦就是風風火火的性格。”
王世勳尷尬的解釋一句,那邊李映雪卻已經回來了,手裡拿著本和紙。
“李伯伯,你隨便寫點啥,例如毛.主.席詩詞啥的。”
李映雪笑盈盈的把本和筆遞給他,李德川望著她的眼睛,發現她眼中充滿自信和智慧的光芒,猶豫著接本和筆,心裡隱隱一動,他好像明白了。
略一沉思,快速下筆寫了主.席的詩詞:“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閑,五陵逶拖騰細浪,烏蒙磅礴走泥丸。”
“給。”
他寫完把本和筆遞給李映雪,那邊李凱旋沉默的看著她們,對妹子他無限相信,她想做什麽,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王海峰烏黑的眸子裡閃動著一抹亮色,媳婦一定是想要證明那封遺書不是凱旋媽媽寫的。
和她相處越久,她給他帶來的驚喜越多。
只有王世勳,到現在也不明白兒媳婦想幹什麽?人家父子好不容易有冰釋前嫌的機會,她可不要搗亂啊!
“李伯伯,您這字寫的真漂亮,筆走劍鋒,力量十足,字體漂亮,給人一種大氣磅礴的感覺,我模仿起來真有點難度呢!”
李映雪拿到李德川的字後,先是欣賞起來,字如其人,李凱旋的火爆脾氣隨他。
“嗯,我的字一般人模仿不來。”
李德川眼中閃過一點得意之色,他這字可是練了十幾年了,李映雪當然模仿不了。
“我試試。”
李映雪看了一會兒,心中有數了,筆鋒怎麽走,何處有特點?她都記在心裡。
拿過紙筆,她靜下心,刷刷,下筆之後,寫的飛快。
“老王,你這兒媳婦了不得啊!”
看到李映雪寫出詩詞的時候,李德川膛目結舌的看著紙上,字體大小,筆鋒走向完全一樣,就連他自己都分不清那個是自己寫的,哪個是她寫的?
“我也才知道。”
王世勳同樣震驚,兒媳婦過年的時候寫過毛筆字,那時候他就覺得不可思議。
現在若不是親眼所見,他是絕不會相信兒媳婦有這本事。
模仿人筆跡,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會的。
王海峰在一旁勾起嘴角,寵溺的看著媳婦,果然和他想的一樣。
“妹子,你啥時候學的這手?”
李凱旋簡直是崇拜的看著李映雪,拿起李映雪剛剛模仿的字扔到李德川面前。
“看看,明白沒有。”
鋼牙就差咬碎了,恨死那個女人了,卑鄙到極點。
“李伯伯,伯母死了以後,您找到她的日記了嗎?”
李映雪見字體有了說服力之後,就開始一步一步引導李德川。
“當時我趕到醫院的時候,靜怡她被推出急診室,已經沒了呼吸,我悲痛欲絕,兩個孩子又哭著找媽媽,我就沒有顧及這些小事。”
“就算是您沒顧及,醫院也有責任把病人的遺物交給您,就比如那封遺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