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王海峰冷清的吐出兩個字,凌厲的寒眸中流動著睿智的光芒,他這人喜歡挑戰,覺得自己這個新婚之夜,真是終身難忘。
估計旁的新郎是沒機會遇到這麽有趣的新娘子,當然了,這丫頭打擊男人自信心的能力不小。
若是弱一點的男人,會被她打擊的潰不成軍。
自問自己的心理素質已經相當強大,潛伏的時候,他可以三天三夜一動不動,在這世界上就不知道難字是怎寫的。
可遇到這個讓他撓頭的小丫頭,征服她,有點難度。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跳馬。”
李映雪得到他肯定的答覆,心中大喜,臉上就顯出喜色,亮晶晶的眸子在燈光下閃閃生輝。
拿著一顆紅馬搶先開局,王海峰最開始是抱著輕敵的心態,農村的小姑娘沒幾個會下棋的,能把這三十二顆棋子認全了就不容易了。
愛下棋的姑娘,他還沒有看到過,就算是有,也不會是下棋的高手,跟他不在一個級別。
結果開局不到十分鍾,他的神情開始凝重起來,小媳婦這棋藝高啊!每走一步都連著陷阱,簡直就是步步為營,他只要一個不小心,這局他就輸了。
如此他開始聚精會神,每走一步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甚至會去揣摩李映雪下一步會怎麽走?
棋逢對手將遇良材,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局棋還沒有下完,倆人成膠著狀態。
明月照大地,朦朧的月色,燦爛的星輝,正是夜深人靜時,除了蟋蟀還在賣力的歌唱,鳥歸巢,狗歸窩,公雞都回了架。
在旁人都認為他們春宵一刻值千金,肯定會忙三火四的鑽被窩時,他們卻拿著棋子聚精會神的廝殺著。
人一旦認真起來,周圍的事情對他們就不造成任何影響。
李映雪想贏,她本來是沒瞧得起王海峰的,男人基本上都會下棋,不過她自問學會象棋後,基本上就沒有輸過,這方面她是天賦。
可惜,今天她覺出吃力了,王海峰心思縝密,她的意圖,他都能猜破,從而早早的部署,讓她無機可乘。
秀眉蹙緊,她第一次覺得難,粗礪的手指(原主常年乾活,可沒有咱們纖細柔軟的手指)夾著棋子久久沒有落下。
一子錯滿盤皆落索,她必須贏。
王海峰看向她,小媳婦緊皺著眉,有些舉棋不定,嘴角微微勾起,她算是不錯了,就這棋藝,一般人贏不了她,就算是自己也是倍感艱難。
眼角掃了一眼婚姻軍令狀,不是他不肯讓,而是關於男性尊嚴的問題,讓不得。
再說張逸山,自從被表哥撞見他勾引李映雪後,他就惶惶不可終日,很怕表哥找來,那鐵拳他是看到過厲害的,劈磚頭一下就開,不是人手,是鐵手。
被他打一拳,估計他就得去見馬克思,這樣過了幾天,整個人瘦的弱不禁風。
提心吊膽,沒等來表哥,卻等來表哥要娶雪的消息,父母以及他都在受邀的行列,當聽到這個消息時,他如同五雷轟頂,想到雪就要成為表哥的女人,他眼前一黑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