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半夜背過你？”

  “……有。”

  “那不就成了，反正你這條命是我救的，現在該是你還人情的時候了。你們七十二號院借十個人給我用用，多了我也不要。”

  “十個你還不算多？”對方大吼，“屠崢你怎麽不去死？”

  “我要是去死了，誰來找你要債？”

  “我沒這麽多人。”

  “那九個也行。”

  “九個也沒有，你也知道現在是什麽局勢，那個不是一個人當三個人忙？別說是九個，我五個都沒。”

  屠崢從善如流，“既然五個沒有，那四個肯定有的，你救借我四個人吧！我也不勉強你。”

  “操！”電話中的人終於發現屠崢這老小子挖了個坑給他跳，太奸詐了。“你這是挖社會主義的牆角。”

  “實在是沒人啊！”能用的人從韓三清開始，從上到下全在醫院躺著呢！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他不奸詐沒辦法啊！不能不用人。

  他要是直接說借四個人老徐肯定不會借，所以只能繞彎子。這個電話是他今天打出去的第十個，前面九個都碰了釘子，也就老徐跟他關系最鐵！

  “算了算了，我也不跟你小子計較。”老徐歎口氣，轉了話題調侃說：“我聽說你們九十六號院最近來了個叫雷神的？很厲害。”

  國安目前算是最神秘的部門了，直接由西花廳管理，高度集權高度保密。特別是外勤人員，從不用真名，系統內的資料也全是代稱。有時候來了個新人，看代稱就能把對方的斤兩猜個七七八八。這一次屠崢給新人居然啟用了雷神代號，可見有多重視。

  簡直前所未有。

  提到這個屠崢不由得眉飛色舞，捂著話筒壓低聲音說：“我費盡心思弄到手的，你說呢！”

  “我十分同情雷神，你的手段一定特別奸詐，卑鄙，無恥，不入流。”

  “……”這人就不能說點好話?

  “各個所，各個院都傳遍了，都知道國安來了個雷神，什麽時候帶出來給我們看看？”老徐故意說著激將的話，“你們九十六號院的辛月就夠厲害了，在咱們國安系統也是能排的進前十的高手。我就不相信雷神能比辛月還要厲害？你可被吹牛，用個雷神來嚇唬大家。”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雷神是他手裡的一張王牌，到時候絕對會讓這幫吝嗇鬼目瞪口呆。“你等著吧！以後各個所，各個院都看我們九十六號的。”

  “你少吹牛，有本事帶出來比試比試。”

  “你知道我為什麽到處借人嗎？”屠崢故意神秘兮兮的說。

  “為什麽？我還真的不知道，剛剛老趙還在嘀咕說你不知道又出什麽么蛾子到處借人，誰不知道就你們九十六號院的人手最多。你借人，還讓別人怎麽活？”

  “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們院能用的人只有辛月跟雷神了。其他人都在醫院躺著呢！”

  “真的假的？出了什麽事？”老徐還以為是遇到了大案子，折損了人手就連聲音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