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見到流風子,兩個翠華的手下也不含糊,直接向前拋出一枚沉重的綠色令牌,鐵牌子被製成奇怪的蠑螈模樣,其上綠光流淌,極為詭異。
雖然只有凝氣修為,可是兩個打手並不說話,而是在拋出令牌之後帶著戲謔的表情盯著流風子的老臉。
只見流風子呆呆地盯著地上的蠑螈令,臉頰就像是中了毒一樣一陣青一陣紅,而後突然一拍腦門,大叫一聲:“老夫突然想起家裡還有壺水沒有熄火,老夫去去再來!”
說罷流風子抬腿就走,這出人意料的轉變簡直驚爆路人的眼珠子!
可是流風子本人可管不了那麽多,瀛洲蠑螈令都出現了,誰人不知性格扭曲變態極為護短的涎河老怪?想當年就因為那老怪座下一個根本無名無姓的弟子不小心落水淹死,他就直接將整條河毒成了條死水,沿河上下百余村落被迫搬遷,何等瘋狂!
現在就算那丟出蠑螈令的二人把整條街殺得血流成河,他都不會再攬這禍水上身!
翠華的手下們早知局面會變成這樣,不懷好意地一陣冷笑。
“喂!我還給你上供了六枚靈石呢!”
被這趨炎附勢膽小如鼠的流風子氣歪了鼻子,蘇瞳指其背影破口大罵。
“老夫家真燒了開水,要不你們小孩子的事情,自己解決吧。”
剛禦劍而起的老頭兒顫抖著一臉松弛的皮肉和藹地對蘇瞳說道,隨後直接丟下六枚靈石,頭也不回地迅速消失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
既還了靈石,便是死活都不會再管蘇瞳了。
“這流風子怎麽這樣啊?”
“流纓城的信譽還要不要了?”
“噓,不要說話,那奇怪的令牌必然大有來頭,看來小丫頭要倒霉了,我們不要沾染這些禍事,還是學流風子一樣速速離開吧!”
路人們見情況不好,紛紛也在後退,蘇瞳身旁立即空出了一大片地。
當大家都覺得這被人遺棄的小丫頭會嚇得哭泣之時,只見她憤怒地一揚拳頭,繼續指天大罵:“老頭,我說的是六十枚靈石,你隻還我六枚就想脫身,是以為我好欺負麽?”
流風子一個趔趄,差點從天空滾落,沒想到都大禍臨頭了,那要死的丫頭還不忘記搶自己一把!不過為了迅速脫身,他還是從袖袋內抖落五十余枚靈石直接堵上蘇瞳的嘴巴。
“哇,師傅!那流風子好沒骨氣啊,看到涎河老怪的門徒就拍屁股走人了!”
“哇!師傅,那小丫頭好貪財啊,才不過區區十多枚下品靈石就令她這樣計較,跟窮瘋了一樣!”
風雨亭上,小蓮拉著玉卮一陣陣大叫。
“我是窮瘋了,我是窮瘋了。”
蘇瞳低頭默默撿著靈石,為自己已經陣亡的節操默哀三分鍾,原本應該手足無措又急又氣地應對流風子的拋棄和翠華手下的欺壓,可是眼瞅著一地靈石,她居然隻覺得……開心。
“十萬靈石才能回家呢,每個子兒都是錢。”把最後一塊靈石在袖口上擦淨灰,才小心翼翼收入儲物袋內。
蘇瞳的貪財的確讓人怎舌。
“這丫頭就是個見錢眼開的性子,幾枚香丸就騙取我家小姐七百靈石!今日不為小姐討個公道,我劉山誓不罷休!”
“得罪我瀛洲毒修者,死!”
從地上爬起的凝氣弟子一手指著蘇瞳的鼻子了,一手揮舞著一件靈光湛湛的***向蘇瞳當頭敲來,以凝氣四層敵凝氣三層,蘇瞳根本沒有翻盤的機會。
“你不知我此生,最恨有人用手指我嗎?”蘇瞳眸底驀然爆發一道凶光!
就在眾人以為她要化為一團肉泥之際,蘇瞳脖子上毛茸茸的圍脖卻突然抬起了頭。
“一條蟲!媽媽呀!好惡心的毛蟲!”
“獸師!原來那女子是個獸師!”
“哼!獸師也無用,不過是一條沒化蝶的弱蟲,哪能輔戰?”
凝氣弟子先是一愣,看清黃毛蟲的模樣卻更加不屑一顧。正準備下手,那孱弱的小毛蟲卻撅起了屁股,向他腦門兒一彈。
大黃就是大黃,即使化成毛蟲,依舊不忘用腚攻擊。
屁股一出,威震八方。
“師傅,那蟲是什麽姿勢?”小蓮疑惑地訊問玉卮。
轟!
只聽山崩地裂一聲巨響,那掄**的瀛洲弟子直接被砸入地面之下,成為血肉模糊的一片。
流纓城地面何其堅硬?是以地火足足煆燒百日才煉成的重磚鋪就,才能承受城內往來數百噸的車馬日月穿行而不損毀。
可是現在,它卻破了一個洞!
“咣當。”玉卮手邊的酒盞翻倒,瓊漿從桌上流到地面。
所有在場的人都瘋了,看著大黃的臀部都產生一種莫名敬畏!
在它彈起的瞬間,每個人心底都狠狠悸動,好像有什麽巨山壓在背上,吸走他們肺葉內所有溫暖的空氣。
明明只是一條小蟲,一彈之力卻似洪荒惡獸!
蘇瞳一直在黃沙星苦修,因她必須擁有凝氣三層的靈氣才能開啟傳送陣離開,可這並不意味著她只有凝氣三層的戰力,不要忘記,此刻的大黃可是一隻擁有狗魂的真正燭龍!
能在南星仙域攪得雞飛狗跳,逼迫翰王那種元嬰高手生死追擊,就算現在大黃沒有能力傳承燭龍的所有實力,敲死幾個凝氣弟子還是綽綽有余。
蘇瞳也不是剛離開地球的蘇瞳,五年多來坎坷的經歷已經讓她看清修真界的弱肉強食,所以面對著一地血漿她依舊對著大黃又朝另一個尿濕了褲子的瀛洲弟子指去。
殺一個也是得罪,殺兩個也是得罪,不如讓那哥倆湊成一對。
既然翠華沒有對蘇瞳報以好意,她也不必仁慈。
嘭!
很快地上又多了一個血洞。
“嘶!”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一片,路人露出的通通是驚駭的目光!
“她是誰?”
“那是什麽蟲獸?”
“絕對不是一般出身啊!流風子都不敢得罪的勢力,她居然雲淡風輕地解決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