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看到了,我戰勝焚音只是取巧,未必能助你一臂之力。”蘇瞳有些意外女子說出的理由,不鹹不淡回答。
雖然眼前女子坦城直接,但蘇瞳也不是那麽輕易相信它人的主,這陌生的女修看著面善,毀滅痕跡的手段卻很凶殘。何況自已擁有眾多法寶一事她也看到了,邀請自已未必抱著好心。
“哈哈哈哈,妹妹不用這樣提防著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對你的確另有圖謀。”
“實話跟你說吧,我看上了你的遁速神通。”
女子果真坦誠。
“我為了通過試練山的考驗,已經邀請到一些有著特殊神通的修士,還缺兩個遁速奇快的高手,本來焚音在我的考慮范圍內,但他敗給了你,因為如此這才有了你我之間現在的對話。”
原來是這樣!
蘇瞳心中頓時敞亮。
自已以鯤鵬羽強大的飛行速度乾掉了焚音,卻吸引到本應該邀請焚音的闖山隊伍,不知這算不算得上是因禍得福?
“可是你只有凝氣六層,有什麽自信挑戰試練山的獸王?”仗著自已有斬靈刀掩藏修為,蘇瞳流露出一種強者的傲氣來試探女子底細。
“我雖然弱,可我有個凝氣十層圓滿的大表哥啊!”被看透修為的女子不急不惱,嬉笑回答。
“我表哥不但挑戰過獸王,還知曉很多後來隊伍不知道的獸王隱秘,有他帶隊,我們一定能順利到達山頂。”
“與我表哥同行的條件是成功斬殺獸王后,第一枚築基丹歸他所有,如果路上再遇到其它獸王,築基丹再行分配,其實只要能安全地踏上山頂,築基丹和靈石已經不再那麽重要了,妹妹你說道理是不是這樣?”
女子以探究的目光盯著蘇瞳的眼,試圖看出蘇瞳的情緒波動。
蘇瞳沉吟了一下,隨即堅定地搖頭:“你的提議很好,不過這件事我沒法這麽快給你答覆。”
她還未親眼見過王獸長什麽樣子,自然不可能輕易就答應與陌生人組隊闖山的要求,不過她也沒有立即拒絕,好歹給自已留下條退路。
“當然可以,我們一個月後才準備出發,畢竟我表哥第一次闖山受了不小的傷,需要時間靜養,不過你放心,我可以保證我們的隊伍裡有不止一位凝氣圓滿的強者。”
女子笑了笑,向蘇瞳投出了一枚小小的玉扣。
“我叫柳葉兒,一個月之內你如果想通了,就用這個給我答覆。”
說罷柳葉兒眨了眨眼睛,將自已婀娜背影留給了蘇瞳。
蘇瞳捏著玉簡踏上鯤鵬羽,心中還回味著柳葉兒言辭中的那些暗示。
“看來想要登頂危險重重,單個凝氣圓滿的修士都討不到什麽好處,與人合夥最好,但在一群強大修士中,我又討不到什麽好處……我可以先試試用鯤鵬羽繞過王獸聚居的山谷,如果實在衝不過去,再做打算。”
把柳葉兒給的玉扣丟入儲物袋裡,蘇瞳將此事默默記下。
在蘇瞳遠去很久,柳葉兒才細細回味自已看到的蘇瞳與焚音一戰。
“看得出來,此女心性雖然聰穎,但實力遠未達到凝氣十層,不過是仰仗手裡眾多的法寶出奇製勝。她的遁速會給我帶很大幫助,也比焚音那樣心高氣傲者容易控制……希望一個月內,我能聽到她傳回的消息。”
捏了捏自已的拳頭,柳葉兒走回自已的追隨者們身旁,這數十個青衣的凝氣弟子依舊目不轉睛與蘿刹獸械鬥,把那水牛大小的丹獸逼到一處死角,看樣子戰勢極為激烈。
“散了吧。”
就在一個青衣男子揮劍向蘿刹獸心窩扎去的關鍵時刻,柳葉兒將自已的水袖向前一揮,拂過他的面頰,這七尺男兒居然化為一縷輕煙,“噗”地一聲消失不見。
“噗,噗,噗……”
幾聲輕響,人影一個接著一個地消失,只有落葉滿天飛舞。
就連那渾身是傷的蘿刹丹獸也變成一片青葉,徐徐地落在地面……
原來無論丹獸還是追隨者,通通為柳葉兒的幻術所化。
“這試練山的各種禁製,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早就登頂的君琰,無奈地看著四周,他觸摸山頂石門後,眼前並沒有開啟通向下一個試練之地的通道,而是有一道淡淡的聲音傳入腦海。
“原地等待。”
得到這個指令之後,君琰只有原地盤膝而坐,等待康仁老祖的下一步指引,看來是要等待後來者通通登上山頂後,大門才會一次性開放。
君琰以為他是唯一一個無事可乾的人,悉不知那些被康仁老祖舍棄在荒蕪藥田中的凝氣修士亦沒有去處。
十萬試練弟子離開後,大地迅速失去生機,不但碧樹凋零,就連那些隨處可見的藥草也失去了蹤影,有些人還抱著最後的希望在乾涸大地下翻找著可能殘留的寶藏,更多人心裡已經萌生了去意……
但他們返回殼中界上層天地之後,卻吐血地發現來時的通道,業已關閉了!
看來不到康仁傳承者出現那天,誰都別想離開這裡!
眾人進入醉南仙境已經月余,整個東仙星域修士之間熱議的話題早由瑤池金母和東王聯姻之喜轉移到醉南仙境在瑤池聖山上顯形一事來。
蓬萊,方丈,美蓉,閬苑,赤城,玄關,桃源的七位元嬰洲主眼巴巴地盯著醉南仙境的入門,希望好消息盡快從裡面傳來,哪裡知道最後一界結界也悄然關閉,完全斬斷外界和內部之間的聯系。
老是待在瑤池也不是個事兒,雖然金母與東王本人沒什麽意見,但眾元嬰洲主麾下還有無以計數的結丹,築基長老在此,不守著自已的宗門卻在瑤池擠地板睡覺也不是個事,幾番猶豫之後這些老怪們便帶著自已的門徒們匆匆踏上了返家的路程。
離開之前,元嬰強者們聯手在醉南仙境入口處布置了一道陣法,一旦有人從界內走出,他們幾人自會第一時間知曉。
瀛洲老怪仍然失蹤,眾人紛紛猜測他已死在金母娘娘的銀剪之下,但瀛洲本土卻死不承認自已的宗王命牌已碎,幾個涎河的弟子強行鎮壓了洲內其它強者欲奪權取而代之的勢頭,勉強維持著瀛洲表面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