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壇皇,這些人族還有天叢雲大人……還是在先壇宮處留下吧?”
看到壇皇這樣著急,豬官有些為難地提醒了一句,獸族聖地畢竟是聖地,外族是絕對不可以進入的。
蘇瞳看了傲壇幾眼,聽天叢雲說這傲壇比傲不敗還先到南星仙域來,不過模樣卻是這樣小,哭起來眼淚好多,跟少年一樣,至於修為嘛……好像大乘初期。
“這些都是我族的貴客,既然救了大哥,自然應該隨我同行。”豬官還未說完,便被傲壇一邊抹淚一邊不耐煩地打斷。
傲壇看樣子是個好說話的角色,被他呵斥,那原本就一臉油光的豬官立即連耳朵根子都開始發紅。
蘇瞳來的的確是個好時候,古板嚴苛的大乘長老們都不在族中,現在整個獸族全聽傲壇一人調派,自然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貴客隨我這邊來!”
傲壇連隨從都沒帶,赤足躍入天空,立即化成為條白龍模樣,以獸形禦空,速度更快。
“吼!”
一聲清亮的龍吟自傲壇口中呼出,整個獸族天地,立即彌漫一股浩蕩威嚴,獸族戰士們情不自禁地抬頭眺望,眸底閃動著虔誠與敬畏的光芒。
這便是龍子,血脈中帶有王者的氣勢!
蘇瞳帶著鯤鵬,緊緊跟在心急如焚的傲壇身後,一時無事,她對天叢雲說道。
“雲哥,現下獸族的長老們通通不在,你要有事可以先走?這裡有我跟著,絕不會有事……呀,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又不會沒了你的功勞。”蘇瞳轉著眼珠子,分明是此地無銀的表情。
天叢雲一愣,繼而哈哈大笑:“我要是信你才有了鬼呢,你這丫頭一定是想把我支走,等長老回來拚命邀功,據我所知,獸族的財富可不少。”
“喂!傲壇,等下放了老龍,好酒好肉你還是會招待哥哥幾日的吧?”瞪了蘇瞳一眼,天叢雲又向傲壇吆喝。
離得那樣近,就算耳邊呼呼風響,以傲壇的修為,自然還是能清澈聽到眾人的對話。
“那是自然,別說好酒好肉,等把青哥帶入禁地,我便帶幾位貴客去擺酒設宴,你們為獸族做了一件大好事,若是幾位手裡沒有獸寵,我可以自做主張,為你們引薦一些靈性初開,祖上血脈又不凡的弟子締結血契。若是幾位手裡沒有稱手法寶,我族秘庫裡也有一些可供挑選。”
傲壇吞吐著狂風,嗡聲嗡氣地承諾,他果然是一個妙人兒,比腦袋一根筋的傲不敗好說話太多!
“那你就太客氣了!對了,獸寵都有什麽類型?我一直想要一條外型優雅又聰明的。”天叢雲雖是在擺手,可臉上的紅暈卻比晚霞還要豔麗,看樣子惦記著血契戰獸多時。
“你們真丟人。”夜吹看看蘇瞳又看看天叢雲,一本正經地說:“不要忘了我。”
“我也想問問呢。”蘇瞳迅速轉移了話題:“我見獸族修士裡其實有些實力較低者也能化形說話,難道化形與說話不是極強者才擁有的能力?”
好像屠坤戰車拉車仙戰獸通通都極厲害,卻鮮有化形者出現,而大黃的龍身也非常難得,可它現在還不會說話。
既然來了獸族,傲壇又剛好提到血契戰獸一事,蘇瞳乾脆一吐為快,“我們獸族的血脈繁衍與人族完全不同,如果父母之中有一位化型強者,那麽子嗣中便有可能產生人形與獸形兩種,若是人形,則一定具有靈智,若是獸形則又分智形與原始兩種。也就是說有些人形獸修,是先天得來,並不需要經過後天修煉。”
傲壇耐心地為蘇瞳解惑。
“獸型原始型的後裔,多半潛力有限,只能倚靠體魄的先天優勢進行戰鬥,它們若想修仙,最佳途徑便是與它族強者締結契約,倚靠契主的力量與智慧,完成超越自我肉體的蛻變,當它智慧被開啟之後,潛能越大,便越能挖掘出潛藏在自己血脈中,先祖獸技神通的秘法。”
“獸型智獸,只要出生於獸族的保護之下,一般都不會輕易與它族締結契約,因為它們只要通過後天的努力,就自己可以進行修煉,不過也有一些依附心理極強的種族,有著與主契約的傳統。”
“人型智獸,便是我族真正的修仙者,不但不願成為別人的召喚獸,有時還會契約人奴。有的時候不喜歡人的形態,反而會返祖去修獸型。”
解釋得極為詳細,傲壇甚至還回過頭來朝蘇瞳笑笑。
“所以說光看體態是無法分辨獸修強弱的,只能說若一頭沒有智慧的原始獸突然可以化形說話是變得更強大的證明,卻不能說一位人型獸修一定比獸型獸修厲害多少。”
雖然這些獸族秘事相當繁雜,不過蘇瞳還是聽明白了,希望大黃能早一日靈智全開,這樣才能得到燭龍身的全部血脈記憶。
眾人交談之間,傲壇便帶著三人來到獸族聖山之前。
“來者止步!”
就在鯤鵬靠近這枚黃色的獸星之際,一道奔雷般的喝聲突然從天而降!
四道強大的神識從聖山內部****而出,火辣辣地落在蘇瞳的脊梁骨上。
這一定是鎮守聖地的獸族強者!
蘇瞳心中的紛亂思緒立即被拋到腦後,注意力通通集中在了眼前。
守護聖地的獸族強者,自然沒有強於大乘巔峰的修為,若出山而戰,未必是蘇瞳對手,但聖地內布施的,都是數千年來窮盡獸族先祖智慧建造的禁法,只要有可靠之人鎮守在內,就算偽仙都難擅闖其中。
從聖星中投射出的視線滾燙得幾乎要將蘇瞳的脊梁洞穿,不過當這四道視線掃過已經暈厥的傲不敗時,審視之意立即化為一片震驚!
“青皇怎麽受傷的?”一位駝背的獸族老頭匆匆從聖地踏出,一臉凝重。
他個子矮小,長須垂地,縱然威壓並不強大,但從臉上遍布的深刻皺紋裡可以看出,他一定獸族中的智者,年長而值得敬重。
當他發怒,便能讓人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這不是力量的張揚,而像是自家爺爺的怒火,你明明知道他已老態龍鍾,你可以伸手輕易將其掀翻,但你依舊乖乖縮著脖子,站得筆直低頭聽他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