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喜歡打女人,你現在估計已經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了。”
早就聽說過,越有錢有權的男人,就越有暴力的傾向。
她認識紀雲深的時間不算長,卻還算了解他,知道這世界上能讓他大動乾戈的東西,太少了,幾乎可以說沒有。
當然,紀晗除外。
她在他的懷裡蹭了兩下,剛剛喝了兩杯,頭疼的要命,“紀雲深,我真的累了,讓我回去好不好?”
硬的不行,她就來軟的。
以後日子那麽長,她總要找到兩人之間的平衡點,不然,就等著每天吵架冷戰吧。
“乖,在應付一會兒,我就帶你走。”他擁著她往外走,晃了晃手中的衣服袋子,“現在,陪我去換衣服。”
會擺這桌酒,一是他覺得有必要告訴這幫兄弟一聲,畢竟結婚是人生大事。
二是想告訴晗兒,他和她真的過去了。
喬漫沒扭過男人,跟著他去了隔壁包房裡的休息間。
攬在他腰上的手沒有松開,而是一個用力,將她抵在了門板上,“剛升級當紀太太,你就在外面讓你老公丟了面子,你不打算補償一下?”
休息間裡的窗簾拉的密不透風,使得外邊的光亮一點也照不進來,光線昏暗的只夠看清房間的一個大概,讓人分不清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
她踮起腳尖,雙手攀上他的肩膀,離得太近,近的喬漫幾乎能夠聞到紀雲深身上淡淡的煙草氣息,還有羅曼尼康帝的酒香。
在他的薄唇上吻了一下,眼裡騰起滿滿的笑意,聲音柔的要滴出水來,聽不出情緒,“紀先生,你該慶幸,我只是潑酒,而不是甩耳光。”
紀雲深任由女人將臉埋在自己的頸窩,也任由身體被不屬於自己的女人氣息糾纏包圍,他將手中的衣服袋子隨手扔在了沙發上,深黑的眸子像是星光在閃耀。
“那我是不是得對紀太太說聲謝謝?謝謝你只是潑了酒?”
喬漫昨晚沒睡好,又醒得早,已經沒有什麽經歷和力氣去應付這個男人了。
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抵在男人越靠越近的堅硬胸膛上,精致而又漂亮臉上有著無奈,綿綿軟軟的說道,“紀雲深,平心而論,這件事情你怪不到我頭上。”
她是他的妻子,紀晗是他的心上人,這種情況下,如果她還是無動於衷,毫不在乎。
那麽,這段婚姻才真的成了眾人眼裡的笑話。
她的處境本就尷尬,怎麽做都是個難題。
紀雲深抬手,摸到開關,“啪——”的一聲,黑暗瞬間被白光驅散。
她整個人被男人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周身隱隱散發出冰冷的氣息。
喬漫知道,在這個男人和煦溫柔的表象下,隱藏著的絕對是暴戾無情。
他給她的感覺,是真的會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