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我怎麽忘了,大概也只有像喬家這樣有故事的家庭,才能教育出喬大小姐這樣上層圈的反面教材,不良少女的典范,以及私生活混亂的名媛淑女來。”
張豪的話成功的讓眾人的注意力轉向了喬漫,對比之下,喬家之前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似乎更有吸引力些。
喬漫嘴角噙著的笑意漸漸深濃,自然又無懈可擊。
她拿過吧台上的高腳酒杯,朝對面的張豪微微舉起,精致的五官在柔和的燈光下散發著一種耀眼的高貴,“說了這麽多關於我的事,怎麽也應該敬張公子一杯,我這輩子最惡心的就是和女人斤斤計較,爭長論短的男人,還得多謝張公子幫我開一次眼界,這杯酒,我先乾為敬。”
她歪頭看著面色已經鐵青的張豪,俏皮的挑了挑眉,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四周的議論聲和訕笑聲此起彼伏,氣氛就像凝滯了般。
喬漫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中,傳遞出的意思很明顯,只有無能的男人,才會在口舌上和女人一爭高下,不僅沒有紳士風度,更算不上是一個男人。
亙古以來,男人流淌的血液中,都有著一種揮之不去的英雄情結,他們希望自己是女人心中的崇拜和信仰,更希望在女人面前無所不能。
而顯然,這番話攻破了張豪的心理防線,令他顏面盡失。
“既然我的人格在喬大千金的眼中這麽低下,那我還有什麽好顧慮的!”
說著,張豪粗胖的身體便放肆的靠近喬漫,動作下流。
無論看起來怎麽樣,喬漫的心中還是有些忌憚的,畢竟,在這種事情上,女人總是容易吃虧。
紀雲深站在人群中比較顯眼的位置,看著喬漫一點一點的被張豪逼退。
有一點,不可否認,這個女人很聰明,她知道如何把被動變成主動,把逆勢變成強勢,只是也有點蠢,她實在不該挑戰一個男人的心理防線。
她大概不知道,被激怒的男人想要卑劣起來,會有多麽的可怕。
喬漫為了搭配今晚的水粉色禮服,穿了一雙十公分的水晶鑲鑽高跟鞋,地板上都是紅酒,讓她的腳步變得細碎而又謹慎,剛剛的那番氣勢,也就成了狼狽。
張豪的手也跟著不老實起來,似乎十分享受喬漫這副無措的樣子。
喬漫的手扶上吧台,側眸,卻落入那人的眼中,任誰都看得出來,那優雅的眉眼間是一派冷漠,輪廓深邃的臉上似乎還有等著看好戲的意味。
想起他說的那些讓她量力而行的話,心中不禁溢滿自嘲,或許,從接近他的開始,就是她的不自量力。
這種時候,那些強悍的內在自信已經轟然倒塌,此刻,能夠幫她走出困境的,似乎只有這個男人。
林南城撥開人群,站到他身邊,不知說了什麽,男人轉過身去。
喬漫不再猶豫,低下身,趁張豪不察,快速移動了過去。
紀雲深剛剛側過身,便感覺西服的下擺被人輕輕的拉扯了一下,他回頭,看到了一隻白嫩細膩的手,膚色與西服的深黑色對比強烈,白的讓人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