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溫橙在臨時搭建的攝影棚出事的時候,由於人又多又亂,再加上那天下午攝影棚附近由於檢修電路停了電,劇組只能用發電機繼續拍攝工作,因此隻留下了幾個監控正常工作,而溫橙出事的地點剛好又是監控盲區,所以至今都沒有找到到底是誰傷的她。
而今天童沁出事的情況,和當初的溫橙,簡直如出一轍……
會不會也是她做的?
“紀總,紀總……您還在聽嗎?”
紀雲深舉著電話怔愣在辦公桌前,直到聽到電話那端傳來孫秘書的呼喊聲,他才從怔愣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在聽,你說。”
“是這樣的紀總,醫生還說童沁如果脫離了最初的危險期,醒來後,一定會出現記憶力和智力都受損的情況,醫生的建議是,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可以把童沁送到國外比較先進的治療機構去恢復,也許在不久的將來,或者在未來某年的某一天,她會恢復到健康的狀態。”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不會不會,這是我應該做的!”
說完,孫秘書趕緊接下面的話,“還有紀總,當年敘利亞那場人為火災,已經輾轉查到了兩個目擊者的名字,但由於敘利亞內戰不斷,人們流離失所,各處逃竄,想要找到那兩名目擊者還需要一些時間……”
紀雲深後面的話都沒有聽,就直接打斷了孫秘書的話,“沒有那麽多的時間等了,你再派多一些人過去,盡量把時間縮到最短!”
“哦,好的,紀總!”
孫秘書迅速的應下話,然後握緊手機,低聲的詢問,“那……紀總,要是沒什麽事,我就繼續去童沁的監護病房外守著了!”
紀雲深低低的嗯了一聲,隨後就切斷了通話。
頭昏欲裂,他抬起手揉按了一會兒,才抬腳走出書房去洗漱。
……
上午八點半,隔壁主臥。
喬漫是在一片暖陽中醒過來的,明媚的太陽光線,透過窗簾的縫隙,洋洋灑灑的落進來,把整個房間都照耀的很溫暖。
她睜開眼睛,適應了一會房間的強烈光線,才緩緩慢慢的撐坐起身。
旁邊的男人和甜甜都不見了,她伸手理了理凌亂的黑色長發,幾乎是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鍾,上面的時針已經指向了上午的八點半。
糟了,她上班要遲到了!
她趕緊掀開被子,套上拖鞋就往浴室的方向跑了過去,剛剛跑到浴室的門口,就與門外走進來的高大男人撞在了一起。
紀雲深的一雙健碩手臂穩穩的接住了她嬌小的身子,呼吸突然湊近她的耳側,曖昧的深嗅了幾下,“怎麽?昨晚就主動的投懷送抱,今早起來繼續投懷送抱,是不是我沒對你做點什麽之前,你都要這樣投懷送抱,考驗一下我的定力和耐力?”
喬漫歪著頭躲著他,幾乎是在站穩的那一秒,就伸出手一把推開了他,“紀雲深,你耍流氓也要有個限度,這裡是我家,不是你家!”
紀雲深聽到她的話後,一雙好看的眉頭不禁微微蹙起,他慵懶的靠在門框上,一雙深邃的眸光,涼涼淡淡的看著她,“這麽說,你已經不想知道黃瑤車禍的後續,也不想知道五年前的那場火災是怎麽發生的了?”
喬漫聽到紀雲深的話後,心臟微微的緊縮了一下,早晨明媚的太陽光線,將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手工西服的他,映襯的愈發的偉岸挺拔。
他就那麽慵懶的靠在門框上,舉手投足都是極致的慵懶和漫不經心。
喬漫完全無意識的走向他,一雙小手無意識的攥緊他西服兩側的袖口,“搜救隊找到黃瑤了嗎?你已經查清楚那場火災的來龍去脈了?”
“黃瑤已經被搜救隊救上來了,只是由於大腦長時間缺氧,醫生初步判斷是腦死亡,當然,這只是個初步判斷,如果她的生命力夠頑強,挺過初期最危險的三天,可能就會轉危為安,不過……醫生也說了,即便她從腦死亡的狀態被救回來,也不會像最初那樣智力健全,也就是說……她會失去部分的記憶,而智商也只能停留在幾歲孩童的階段,和當初的溫橙一模一樣。”
失去全部的記憶?智商只能停留在幾歲孩童的階段?
喬漫的雙眸開始放空,甚至慢慢的失去了焦距,這樣的話,是不是意味著童沁的那些理想抱負,還有好好活下去重新開始生活的願望全都隨著這場車禍而破滅了?
腦海中閃過無數個畫面,卻沒有一個畫面,能夠清晰的勾勒出童沁的音容笑貌。
太久了,五年真的太久了。
不是難過,而是可惜。
雖然她和童沁已經不可能再做好朋友,但年少時的那些感動,讓她覺得就算做不了朋友,也希望她在自己不知道的角落裡活得很好,也不枉她們曾經成為最親密的摯友一場,
喬漫攥著他衣袖的雙手開始松了力度,卻在垂下去的時候,被他伸手抓住,握在了掌心裡。
“至於敘利亞的那場火災……我派出去的人已經輾轉打聽到了兩個火災的目擊者,但由於敘利亞連年戰亂,他們已經散落在敘利亞其他的地方,找起來還需要一些時間,但我會盡量把時間縮短,短到不會再讓你失望。”
他的手掌寬大溫熱,像是源源不斷的熱流透過皮膚傳到她的五髒六腑。
她愣了幾秒後,才想起要掙脫他的手,卻被他牢牢的抓住,“黃瑤就是童沁的事情我已經通知孟東行了,他已經乘坐最早的班機從美國趕過來了,而且……”
“而且什麽?”
“而且……還帶著溫橙和心喬,你可以選擇吃過早飯,再睡個懶覺,下午起床後,洗個澡化個妝跟我一起去機場接機,然後再一起去醫院看童沁。”
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溫橙和心喬了,在聽到紀雲深說孟東行會領著溫橙和心喬從美國回來的時候,她的一顆心臟就開始砰砰的跳動,那種感覺類似於過度興奮後的心慌。
大概溫橙是童沁和林嫣後,她遇到的最喜歡的朋友,所以也莫名的想親近靠近,現在知道她恢復了健康,不知不覺的就想起她從前的樣子,一顆心臟更是跳動的厲害。
“可……可我還要上班,沒有時間……”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紀雲深就抬起左手手腕的腕表對向她,“今天是周六休息日,不用上班。”
“再說你一個不用出錢就當了老板的人,還在乎準不準時上班下班,或者是不是休息日休息嗎?”
喬漫甩了幾下他的手,都沒有甩開,最後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從他的手掌裡掙脫,不過一瞬間,她那張溫淨白皙小臉上的所有惱怒情緒就全部都隱匿起來,並朝他溫溫淡淡客客氣氣的笑,“抱歉,紀先生,在一點上我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做人做事從來都很認真的,當然在乎這些細節了!”
笑著說完,喬漫就優雅的轉過身,想到今天是周六公休日,不用去上班,剛剛還因為要遲到的焦急心情一掃而空。
在往床邊走的過程中,才像是想起什麽,突然轉回身看向依然慵懶的倚著門框而站的紀雲深,“對了,甜甜呢?”
昨晚折騰到很晚才睡,忘記調鬧鍾和鬧鈴,才導致她睡到了現在,甚至都不知道紀雲深和甜甜是什麽時候起床的,又是什麽時候從房間裡走出去的!
“一大早老宅的管家就過來了,把甜甜接到老宅去見爺爺了!”
喬漫聽後,微微蹙起眉頭,“為什麽不跟我說一聲,甜甜現在跟我生活在一起,她去哪裡,於情於理你都應該跟我說一聲的!”
離婚的那天,他們說好甜甜跟著她一起生活,她也承諾他,在她方便的時候,隨時可以過來看甜甜,但他現在的做法,和他當時跟她說的,完全都是在背道而馳的路上。
如果說昨晚孫秘書接甜甜到紀家老宅,是因為老人家特別想甜甜,她沒什麽多余的話說,可昨天才見過,今天又見,這完全就已經把他們當初說好的東西給推翻了。
“你還在睡著,我就沒有打擾你,抱歉,下次我會注意!”
他突然的道歉,讓她有些無所適從,雖然知道這個男人是天生的紳士,但對於她,他從來都是霸道粗魯的一面多過於溫柔紳士的那面,所以在她準備跟他長篇大論要跟他吵一架的時候,他卻又兩句話輕輕松松的給她回推了回去。
這種感覺就像你用盡全身的力氣,卻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
“好!”
既然他已經道歉了,她就沒有必要揪著事情不放,她從來都不是那麽心胸狹窄的人。
回到床邊,她先是整理了一下床褥,然後拿起頭繩把披散的長發隨意的扎起來,轉身要去洗漱的時候,發現男人還靠在門框邊看著她,她看過去的眸光一不小心和他的視線糾纏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竟然在他的眸光裡看到了很多情緒。
比如……焚身的浴火。
喬漫趕緊低下頭看了一眼,才發現她穿著的無袖睡裙是以松松垮垮的樣子掛在她的身上,露出了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膚,還有若隱若現的風光。
她發現後,立刻轉過身整理了一下凌亂的睡裙,渾身好像突然開始泛紅,尤其是脖子跟臉,已經紅的不像樣子。
男人踩著黑色的棉質拖鞋,邁著穩健的闊步走過來,她低垂著頭,在他即將走到她身邊的時候,迅速的從另一側滑過去,卻在馬上要逃離他的身側的時候,垂在身側的手腕,就被男人伸出的大手扣住,隨後輕輕一拉,她就倒在了男人堅硬的胸膛前。
緊接著而來的,還有男人密不透風的吻。
他的吻技很好,無論是粗暴蹂躪的吻,還是溫柔如水的吻,都能夠讓她迅速的產生悸動,而很多的時候,這種悸動並不是因為她有多麽愛他,而是因為他身上那種迷人的氣質,只要沾上,就像罌粟一般,根本戒不掉。
這個晨光中的吻,不算粗暴,但也不算溫柔,而是在恰到好處又很有耐心的描繪著她的唇形。
她的一雙小手撐在男人的胸膛前,試圖將兩人的距離拉開,可她越是推拒,男人就越是興奮,甚至把剛剛中規中矩的吻,立刻變成了粗暴蹂躪的吻,像是為了懲罰她。
“紀雲深,你……你松開我……”
喬漫張開嘴,試圖用說話的方式讓他停止這個吻,可這樣更方便了他用唇舌撬開她的唇齒,甚至不費吹灰之力就長驅直入的闖進了她口腔。
而他的唇舌沒有放過她口腔裡的任何一個角落,就那麽細致纏綿,又溫溫柔柔的將她整個人收服。
喬漫漸漸覺得呼吸困難,胸口也跟著劇烈的起伏,想推開他已經沒了力氣,而是攀著他的胸膛往下滑,就在她感覺自己即將要因為缺氧而昏過去的時候,男人才結束了這個吻。
他的一條手臂輕輕松松的攬著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另一隻手抬起來,摩挲著被他吻蹂躪得紅腫的唇。
喬漫根本沒有力氣,一雙小手只能攥緊他後背的衣服,防止自己滑下去,幾乎動也沒動,就只是閉著眼睛貼著他的胸膛劇烈的喘息。
男人看她難得這副乖巧樣子,上一秒已經情欲半褪的眼睛,立刻變成了狂風暴雨似的猩紅色,聲音更是被那又突然湧上來的情欲給暈染的有些低啞和性感,“都被吻腫了,怎麽這麽可憐!”
喬漫聽到他似笑非笑的話,這才睜開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紀雲深低低的笑,胸腔都跟著震動了起來,女人貼在男人堅硬的胸膛前,聽著他滾熱的心跳聲,感受著他的胸腔震動,不知怎麽,眼睛突然一片濕潤。
大概愛情最美好的樣子,就是你在哭,他在笑。
而這樣的溫情的畫面也不過持續了幾分鍾,就被伊蓮娜突然傳來的敲門聲給打斷了。
伊蓮娜在紀雲深和喬漫同時在房間裡的時候,很少這麽冒然的來敲門,只是她在餐廳裡左等右等也沒有看見要下來吃早餐的兩個人,所以想趁著早餐還沒有涼的時候,上來提醒一下兩人,卻沒想到,碰見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對不起對不起……紀先生喬小姐,早餐快涼了,快下來用餐吧!”
伊蓮娜慌張的道完歉,又慌張的往樓下跑去,笨重的腳步在奔跑的過程中,不斷的在木質的樓梯上發出沉重的聲音,並久久的回蕩在空氣中。
男人在伊蓮娜的腳步聲消失在耳邊的時候,胸腔的起伏震動比剛剛還要大。
喬漫終於恢復了一些力氣,一雙小手捶打在他的胸膛上,男人紋絲未動,任由她打,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那雙落在她臉上的深黑雙眸裡,寫滿了寵溺。
……
早飯後,喬漫並沒有聽紀雲深的話,去睡懶覺,而是找到了手包裡的U盤,準備找人破譯一下U盤裡的文件。
思來想去,喬漫還是給顧西沉打去了電話。
嘟聲響了大概三下,顧西沉就接起了電話,聲音帶著被吵醒後的慵懶和惺忪,“我說喬大美人,你有必要這麽想我嗎?”
喬漫先是看了一眼身後,確定紀雲深沒有跟上來,才低聲的說道,“你今天有時間嗎?我想和你單獨見一面?”
“就為了破譯那個U盤裡的文件?”
顧西沉單臂撐起身子,寬大的背脊靠在床頭軟包上,並隨手撈過床頭櫃上的煙盒,抽出一根點燃,深吸了一口後,聲音已經恢復了以往的低沉,還有磁性,“這點小活,你家紀大總裁分分鍾就能替你搞定,你還非要來找我,是想讓他再找我一次不痛快嗎?”
“如果我想讓他幫我破譯,還用得著給你打電話?”
顧西沉挑了挑眉骨,“所以,這就是你喬大美人求人的態度?”
喬漫,“……”
顧西沉聽到了她逐漸變得粗重的呼吸,低低的笑了出來,“當然,就算喬大美人的態度不怎麽樣,但在我顧西沉這裡,美女永遠都有特權,更何況是喬大美人,真的,今天就算你喬大美人態度再惡劣一點,我也不會介意,說吧,在哪裡見面,這次你定。”
喬漫,“……”
她就這樣靜默無語了幾秒鍾,才緩緩的開口,“我會約嫣兒去商場逛街,我們就在商場裡的咖啡廳見面,到時候聽我電話!”
“遵命!”
喬漫無語的歎息了一聲,也沒有再多說什麽,而是迅速的切斷了通話。
然後緊接著就撥通了林嫣的手機號碼,嘟聲響了兩下,對面就傳來了林嫣溫軟的聲音,“漫漫。”
“嗯,嫣兒,你能出來嗎?我有點事……想跟你聊一聊,順便逛街吃飯買衣服。”
林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鍾,點了點頭,“能,約在哪?”
“就世紀廣場那吧!”
“好。”
……
青山別墅。
傅青山從京都出差回來,駕駛著黑色世爵剛剛滑進別墅的院落,遠遠的就看到別墅的門口走出來一個身形窈窕,妝容豔麗精致的女人。
她穿了一件黑白格子的風衣,裡面是OL風的白襯衫黑西褲,腳上是一雙黑色的漆皮高跟鞋,她手裡握著當季最新款的裸粉色手包,走下別墅台階的時候,深栗色的波浪長發,隨著她的步伐和斜吹過來的春風,在空中滑出優美的弧度,像是繪畫大師用水墨勾勒出來的絕世美人。
看一眼,就再也讓人移不開視線。
她顯然也看到了逐漸駛近別墅前的那輛黑色世爵車子,但依然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邁著優雅的腳步,目不斜視的從他的車身旁走過,沒有做任何的停留。
好像連跟他打聲招呼說句話,都已經變成了一種日常厭惡。
傅青山及時的踩下刹車,並迅速的拉開車門,邁開長腿下車追過來,一把扣住女人垂在身側的纖細手腕,“你幹什麽去?”
“逛街!”
林嫣連掙扎都沒有,甚至連一點多余的表情都沒有,“哦,抱歉,你走了幾天,我可能有點得意忘形了,就忘了我現在是被你變相軟禁起來的女人了……”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唇角的笑容不斷的擴大,甚至還踮起腳尖,朝他的臉上吹了一口氣,“所以傅先生,我可以出去逛個街嗎?”
傅青山深黑的瞳孔一縮,攥著她手腕的大手驀地收緊力度,隨後輕輕一拉,下一秒,嬌小的女人就落在了他的胸膛前,在她的驚呼聲還沒有來得及從嫣紅的唇裡溢出來的時候,他就懲罰似的落下了一記深吻,封住了那張他日思夜想的紅唇。
林嫣沒有反抗,甚至在他深吻的時候,還淺淡的給予回應,那感覺就像他懷抱著的根本不是一個真實的女人,而是一個會說會動但是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提線木偶,只是為了討好而討好,為了回應而回應。
他好看的眉頭微微一皺,唇舌極具侵略性的闖進她的口腔,天翻地覆的攪動,粗暴的蹂躪,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拆吞入腹的感覺。
林嫣柔軟的像是沒有骨頭的纖細雙臂,一直慵懶的吊著他的脖頸,穿著高跟鞋的腳尖為了配合他的吻,也微微的踮起,半個身子的總量幾乎都靠在他的身上。
可她越是這樣乖巧恬淡的配合,他就愈發的覺得不滿意。
鬱結在胸口的那些情緒突然全部爆發,他意猶未盡的結束這個吻,抬起的大手攥住女人尖細的下頜骨,讓她被迫仰起頭看著他滿是情欲的深黑雙眸,“林嫣,我很久之前就跟你說過,別試圖用這種方式惹怒我。”
她怎麽鬧他都可以,咬他踹他撓他拿東西傷他,他都無所謂,就是受不了這種明目張膽的忽略,和陰陽怪調的嘲諷,就好像他佔據多年的那顆女人心,一下子就空了。
空到他感到了恐慌,前所未有的恐慌。
“那麽請問傅先生,我哪又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