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白色的晚禮裙有些長,裙擺逶迤拖地,她雙手提著裙擺,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往下走。
落地窗外的明媚光線散落在客廳的各個角落,他逆著光影,看著纖細窈窕的女人一步一步的走近他,周身仿佛繚繞著朦朧的仙氣兒,像是誤落到人間的仙子,沒有一絲俗世塵埃的味道,乾淨得纖塵不染。
男人站在原地怔怔的看了好幾秒鍾,才邁著一雙蒼勁有力的長腿走過去,然後幾個大步上了台階,走到她的身邊,“不是說不想去嗎?”
喬漫站在兩級台階上,清澈如水的眸光與他深邃如海的眸光幾乎平視,“現在我又想去了,怎麽,不歡迎嗎?”
男人聽後,挑了挑好看的劍眉,隨後低淡的說了一句,“只要你想去,隨時歡迎。”
“還有,今天你很美。”
話落,男人垂在身側的大手,就握住了女人柔軟白皙的小手,並與她十指緊扣,“好了,我們走吧。”
“等一等,紀雲深。”
男人剛要彎腰幫她提晚禮服的衣裙下擺,就被女人的話,打斷了所有的動作,“……嗯,怎麽了?”
喬漫抿了抿嫣紅的唇,隨後從他的大手中抽回自己的小手,緊接著就抬起了雙手,覆在他深黑色西服和白襯衫的衣領上。
男人看著女人柔軟的小手,隔著襯衫的衣料,曖昧的摩挲著他肌肉結實的胸膛,不禁蹙了蹙劍眉,“漫漫,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在玩火?”
說著,男人就伸出大手,握攥住了她柔軟細膩的小手,“別玩了,我們該出發了。”
“紀雲深,你……很著急走嗎?”
男人握攥她小手的大手並沒有用很大的力量,以至於她微微掙扎了一下,一雙小手就重新獲得了自由,然後繼續著剛剛的動作。
甚至可以說,比剛剛的動作更加的魅惑撩人。
更何況,他是個身體和生理都非常正常的男人。
在她這樣撩撥下,怎麽可能還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高大挺拔的身軀隨著她撩撥的動作,不由自主的僵硬緊繃起來,一雙大手又重新的握攥住了她故意搗亂的小手,“漫漫,乖,別鬧了。”
喬漫沒再動,而是用著一雙漆黑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然後用著清麗甜軟的語調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紀雲深,你很著急走嗎?”
紀雲深好看的劍眉又蹙緊了一些,隨後用著被洶湧的情欲覆蓋的低啞聲音說道,“也不是……很著急。”
喬漫聽到他的話後,一張精致的小臉,忍不住的露出一抹甜膩迷人的微笑,一雙小手再次從他的大手裡掙脫,然後又伸到男人精壯健碩的胸膛前,開始解著他白襯衫的紐扣。
紀雲深沒有再伸手阻止,而是用著深邃如夜般的眸子看著她胡鬧,鋒利的唇角甚至漫出了一縷淺淡的微笑弧度,完全變成了一副任她撩撥宰割的樣子,好像在等著看她到底能故意胡鬧撩撥他到什麽程度。
喬漫解開他襯衫上的風紀扣以後,就一粒接著一粒的解著剩下的襯衫扣子。
最後,乾脆伸出一雙小手,將他推到了樓梯旁邊的牆壁上。
他沒有防備,寬大的背脊落在樓梯旁邊的牆壁上,幾乎是下一秒,就從他薄削的唇裡,發出了一聲很短促的沉悶聲音。
喬漫接著貼身過去,朝著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所以……出差之前,是不是應該先繳下械?”
男人精致的眉眼瞬間就蹙成了一團,像是反應了幾秒鍾,眼角眉梢,才漾出了深濃寵溺的微笑,“我以為經過前幾天的激烈戰況,要被禁很久,那……不疼了?”
“我這幾天有擦藥。”
喬漫的眸光稍稍變得有些閃躲,在窗外明媚陽光的映襯下,仿佛被鑲綴上了無數閃爍的繁星,“你……你不是也總趁我睡著的時候,給我偷偷擦藥嗎?”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
喬漫精致白皙的小臉紅成了一片,好像剛剛所有的勇氣,都被男人這幾句四兩撥千斤的話,給駁打了回來。
她的一雙小手停止了動作,剛要收回去,就被男人的一雙大手拉拽了回來,隨後他放大的俊臉便湊到了她的眼前,並緩緩的朝她吐出一口灼熱的氣息,“怎麽?不想讓我繳械再走了?”
喬漫剛剛只是一時興起,她很喜歡看到他的臉上,出現那種迷茫無措卻又帶著無邊寵溺的表情。
好像對她無可奈何,又沒有任何的辦法拒絕,只能一臉隱忍的任她對他的身體放火。
“那樣的話,我們會遲到。”
紀東河每年的生日,排場都很大,幾乎能夠很輕松的就將林城軍政商三界的名流雲集在一起。
他早上剛剛用那種大新聞,給紀家所有人上了眼藥,這會兒要是再遲到,恐怕矛盾會升級。
她現在,真的是為他著想。
“漫漫,說句擔心我,舍不得我離開,有那麽困難嗎?”
喬漫已經舒展的秀眉,又緊緊的蹙在了一起,隔了幾秒鍾,才低淡的問了一句,“紀雲深,假如我擔心你,不讓你去,你就不會去了嗎?”
她的眼睛裡依然星光熠熠,耀眼的幾乎讓他有些睜不開眼睛。
他沒有說話,而是沉默了下來。
喬漫知道,他在用他的沉默回答她的問題。
答案很明顯,就是不能。
他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情改變自己的決定,況且這件事情的背後,還牽扯著傅青山。
他和傅青山兄弟那麽多年,為彼此出生入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怎麽可能因為她的一兩句話,就背棄他們兄弟之間的承諾。
“漫漫,我會給你幸福,同時也希望老傅能夠幸福,這從來都不是一道選擇題,根本就沒有第二個選項。”
喬漫聽後,笑著點頭,“嗯,我明白的!”
她現在已經不會幼稚的跟他放在心裡的任何人,去做比較了。
似乎除了她,都不是愛情,也無從比較誰更重要。
人的一生中,不可能只有愛情,友情也同樣重要。
她可以為她的朋友赴湯蹈火,他也當然可以為他的朋友兩肋插刀,她並不是一個喜歡雙標的人,所以也不會去做雙標的事情。
紀雲深沒有說話,而是抬起大手,覆上她的眉心,撫平上面的褶皺。
然後又把被她解開的襯衫紐扣,一粒一粒的重新扣上。
“好了,快遲到了,我們走吧。”
說著,他的大手就握住了她垂在身側的小手,並與她十指緊扣,接著就轉過身,準備邁開有力的長腿下樓梯的台階。
他牽著她的手,剛剛半轉過身,就被嬌小的女人突然撲到了牆壁上,他的背脊重重的撞在了冰冷的牆壁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並不停的回蕩在大到有些空曠的客廳裡。
紀雲深一條如鐵的長臂下意識的環緊她不盈一握的柔軟腰身,生怕她會因為腳步不穩,而從樓梯上跌落下去。
喬漫一雙柔若無骨的纖細雙臂緊緊的環抱著他修長的脖頸,然後踮起腳尖,與半倚牆壁男人的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光平視在了一起。
“紀雲深,你要快點回來,不然我會再找個好男人,然後把你的錢都花掉。”
男人聽到她的話後,橫在她纖細腰身上的鐵臂力度,不知不覺的又收緊了幾分,他微微垂下頭,灼熱滾燙的呼吸便噴灑在了她的臉上,他說,“漫漫,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比我更懂你,更遷就你,寵溺你,愛你的好男人了。”
“我親自把你的脾氣慣成了今天這樣無法無天的樣子,即便這次我回不來,相信我,你這一輩子也不可能輕易的忘掉我。”
他說的信誓旦旦,但只要仔細想一想,他說的並沒有錯。
人這一生,能夠找到一個對的人很難了。
如果在找到了一個對的人的同時,又收獲了人人都羨慕的愛情,那就更難了。
但這兩樣,她好像都同時擁有了。
喬漫深深的看了一眼他的英俊精致的臉龐,幾秒後,便再次踮起腳尖,在他薄削鋒利的薄唇上落在了蜻蜓點水般的一吻,“紀雲深,你要是回不來,我說到做到。”
“我會愛他吻他,給他做飯,生孩子……”
喬漫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男人就低下頭,吻上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也把她那些故意惹他生氣動怒的話,封在了唇齒之間。
男人的吻很粗暴,像是要用這種方式,把她剛剛故意在他身上放的火給熄滅掉。
當然,也更像是懲罰。
懲罰她說的那些會愛上別的男人的話。
喬漫這身米白色晚禮服,是露背裝,他環在她腰身上的大手沿著她窈窕纖細的腰部線條往上移,最後兩手配合,用力的將她的裙裝撕成了碎片。
喬漫隻覺得渾身一涼,身上就再也沒有任何衣服的遮擋。
她伸手拚命的推拒了他一下,男人眉眼一動,在她唇上粗暴肆虐的間隙,抽空的說了一句,“怎麽了?剛剛不是很主動的投懷送抱嗎?還說要我在出差前,繳完械才能走……”
喬漫精致小巧的臉,因為他粗暴又肆虐的吻,而皺成了一團。
聽到他的話後,一張小臉皺的就更緊了,“……唔,紀雲深,你不是不想要嗎?剛剛還一副義正言辭正人君子的樣子。”
“剛剛是剛剛,現在是現在。”
話落,男人的吻又深重了一些。
喬漫一開始很抗拒,可到最後還是和以往一樣,沉淪在了他高超又深情的吻技中。
紀雲深察覺到她的柔順,便彎下腰把她抱了起來,一雙長腿邁著沉穩的闊步,朝著樓上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的吻並沒有因為他環抱她的姿勢而停止,反而更加的細膩魅惑。
喬漫最開始很抵觸他用這種方式讓她停止她的那些反擊,但後來,她又開始主動的回應起他來,這種熱情的主動回應,曾經一度讓紀雲深的身體緊繃到了極點,甚至有那麽一兩秒鍾僵在那裡,完全都不會動了。
紀雲深很享受她的主動,甚至在她要求女上位的時候,主動的配合她完成了這個動作。
這場歡愛持續了很久,像是離別前最後的瘋狂,也像是找了那種久違的身體契合。
他們的身體太適合彼此了,仿佛天生就是為了彼此而生。
喬漫的體力怎麽可能有他好,做到最後,乾脆任他為所欲為,根本不像是他繳械,而像是她在引火燒身,主動對他投降。
一個世紀那麽久以後,這場歡愛在男人的低吼中結束。
女人被男人重重的壓著,兩人均是大汗淋漓。
紀雲深實在太重了,被他密實的覆在身上壓了一會兒,喬漫就覺得喘不過氣兒來了,便伸手在他寬大的背脊上敲打了一下,“紀雲深,你好重……”
他聽到女人的抱怨後,就緩緩的起身,並抱起她,去浴室清洗了一番。
等到把那些黏膩的液體,都用水衝走以後,他就抱著她出了浴室。
兩人先是套了睡衣睡裙穿上,然後男人拿過吹風機,給她一點一點把濕漉的頭髮吹乾。
等到一切都結束,驅車離開藍山別墅的時候,已經是上午的十點四十分了。
紀雲深放在儀表盤上的手機,不停響起震動聲,家裡的電話打來一遍又一遍,可能是詢問他到哪裡了,他沒有接,而是調了靜音,權當沒有聽見。
喬漫收回放落在窗外的視線,然後往駕駛座的男人方向瞥了一眼,看他深邃的雙眸直視著前方的路況,完全沒有要接電話的意思,好一會兒,才低淡的說道,“紀雲深,你不用跟他們解釋一下遲到的原因嗎?”
“怎麽解釋?”
幾十秒紅綠燈的間隙,他踩下油門,然後回視她請撤如水的眸光,“說我出差前繳械投降的事情,還是說……你故意勾引我繳械投降的事情?”
“紀雲深,我在跟你說正經的呢。”
男人挑了挑劍眉,又朝著她眨了眨眼睛,隨貨低淡的說道,“漫漫,我的回答也很正經啊。”
喬漫深吸了一口氣,沒再說話。
或許在紀雲深的字典裡,根本就沒有好好解釋這幾個字兒。
今天是周六,高架橋上有些堵車。
等到紀雲深將煙灰色賓利車子緩緩的駛進紀家大宅的院落裡時,已經是中午的十一點五十四分了。
紀東河今年的生日宴會,比以往每年的生日宴會,都要低調很多。
除了那些跟了他大半輩子,陪他出生入死過不知道多少回的老部下,其余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幾乎都沒有請。
兩人下車後,紀雲深就十指緊扣的牽著喬漫往老宅更深的院落裡走過去。
今天和以往每年一樣,都是戶外宴會,周圍布滿了綠色的盆栽和鮮花,中間擺放著白色的座椅,所有人坐在裡面,被花團錦簇綠意盎然的鮮花和盆栽包圍在裡面。
等到他們手牽著手,出現在眾人眼裡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禁流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要知道,紀雲深和喬漫,現在屬於門不當戶不對。
況且,喬漫還帶著天煞克星的命格,而紀家呢,又是林城第一紅色軍門,怎麽可能會容忍這樣的女人一直呆在紀家?這完全不符合正常人的思維邏輯。
紀東河坐在主位上,看到高大挺拔的男人,牽著嬌小纖細的女人緩緩的走過來時,什麽反應都沒有。
如果仔細去看,鏡片後的那雙滄桑的眸子,已經微微的染上了點笑意。
紀銘和慕惜更是什麽都沒說,甚至還給兩人找了位置,這不禁讓在座的所有來賓更感覺到驚訝了。
這個態度,很明顯就是一家人相親相愛的樣子,哪裡有傳說中的水火不相容?
甜甜早就被紀銘派去的人接到了紀宅,在又吃了一口菜後,才伸出小胖手,朝著喬漫和紀雲深的方向揮了揮,並甜甜的叫了一聲,“粑粑,麻麻……”
紀雲深牽著喬漫走過來後,就一左一右的坐在了甜甜的身邊。
宴會上的來賓在看到一幕後,像是看到了什麽熱點八卦新聞一樣,眼風之前滿滿的都是好奇。
這場宴會持續了很久,喬漫陪著紀銘和慕惜聊了一會兒天,就開始陪著甜甜玩,直到下午的三點鍾,紀雲深要離開前,她才讓甜甜去找慕惜和紀銘,然後她準備跟他一起離開。
紀雲深在聽到她的話後,劍眉蹙成了一團,“漫漫,別胡鬧,那種地方根本不是女人能去的地方。”
說著,男人就準備繞過她的身邊,往老宅的院落門口走去。
可他剛剛邁出腳步,女人就伸手拽住了他的西服袖口,用著深濃的眼神看著他,“紀雲深,我不想我努力的那麽久,最後卻都變成了一場空,你已經朝著我走了九十九步,剩下的一步,我來走。”
話落,她就踮起腳尖,並用著柔軟的雙臂環住了他修長的脖頸,“紀雲深,刀山火海,我都想陪著你。”
紀雲深伸手將她環在他勃頸上的雙手拉拽下來,“漫漫,聽話,別去。”
“紀雲深,剛剛我的心臟砰砰的跳,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所以,你千萬別想用這種方式把我推開,就算你死,我也要陪著你一起。”
明明只是例行的軍務出差,卻硬生生的被她弄成了生死離別的場面。
他們特種作戰部隊出去執行任務,十次有八次都是危險的,這些年,他和老傅也挺過來了,不會有事。
“這種邊境任務,我在位的時候,每年不執行個十次也有八次,早就已經遊刃有余了,不要擔心,我會很快回來陪你和甜甜的。”
喬漫漆黑的雙眸緩緩的滿上了一層水霧,接著就蹙緊眉頭,惱怒的說道,“紀雲深,你要是不讓我跟著你去,我現在就把這件事情告訴爸爸媽媽和爺爺。”
這件危險的邊境軍事任務,他是為了傅青山而去,一定不會跟家人提及。
他的外表看起來雖然很高冷禁欲,但實際上卻比任何人都要重情重義。
家人是他的盔甲,也是他的軟肋,如果可以,他從來都不會讓他們擔心,這次,當然也不會例外。
紀雲深聽後,深深的歎息了一聲,隨後才抬起手,揉了揉她細膩柔軟的發頂,“好,我帶你去。”
喬漫笑了笑,“紀雲深,我不會給你添麻煩,我只是想陪著你。”
“……嗯”
男人微微的點了點頭,回應了她一下,接著便低聲的說道,“可能要出差好幾天,我送你回去換身衣服,再去整理一下要用到的東西,不然在邊境有很多東西買不到。”
“嗯,好。”
就這樣,男人便驅車送喬漫回了藍山別墅。
到了藍山別墅,喬漫就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紀雲深倚在門框邊,看了一會兒她利落的收拾東西後,才轉身下樓給她倒了一杯果汁,然後在裡面加了兩粒安眠藥。
等到溶解以後,他才端給她,“漫漫,天兒熱,瞧你滿頭都是汗了,先喝點冰果汁驅趕一下體內的熱量。”
喬漫怕他著急,就沒有下樓去喝水,或者去拿冰飲喝,這會兒他主動給她端過來,她的眼睛都快變成了星星的形狀了。
她說了一聲謝謝,就從他的手裡接過了那杯冰果汁,然後喝了幾大口,才繼續整理著行李箱。
等到收拾的差不多了,她突然覺得一陣眩暈犯困,她用力的晃了晃頭,想要驅趕那些突如其來的眩暈,可她晃了幾下,也沒有把那種眩暈晃掉,隻好伸手扶著牆壁往出走,準備去叫紀雲深。
眼前所有的一切已經都變成了重重疊疊的影子,甚至扭曲變了形狀。
她堅持了一會兒,才走到門邊,還沒有開口叫出紀雲深三個字,她便倒在了地上。
紀雲深在斜對面的書房裡,聽到她倒落在地的聲音後,就趕緊從書房裡走出來,抱起了倒在地上的喬漫。
她已經陷入了深度睡眠中,長長的睫毛在臉上留下一排好看的陰影。
他低下頭,一雙深邃的眸光盯著她看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