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的燈光泛著暖橙色的光暈,女孩身上的衣服被男人扒個精光,然後扯過她,抵在了落地窗上。
紀晗嚇了一跳,平時的顧西沉談不上溫柔,但絕不會這麽粗暴。
況且現在是晚高峰下班時間,落地窗外的街道上車流密集,人來人往,而他們所在包廂,又在最顯眼的位置上,幾乎人一抬頭,就能把包廂裡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顧西沉,你瘋了。”
外面飄著雪花,玻璃窗上有著一層氤氳的模糊水霧,但很涼,涼的她渾身都在打顫。
他的衣服穿得很整齊,像是在故意羞辱她,只是抵著,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像你這種女人,就缺個不要臉的男人征服,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麽老老實實的嫁給我,要麽安安分分的忘掉紀雲深,你自己選。”
紀晗拚命的掙扎,卻只是換來他更粗暴的對待,“好啊,你要是有阿深那麽愛我,我就嫁給你。”
男人抵的更近,她整個人完完全全的貼在了窗玻璃上,涼意徹骨蔓延,眼底有水霧彌漫,像是流淌的小溪,那麽的乾淨清澈,“我可以對你好,但是愛嗎,床上的這些還不夠麽?”
她很害怕,害怕他此刻的瘋狂,害怕有人會看到。
“顧西沉,你放開我!我不想陪你在這瘋!”
她扭動,試圖掙脫,卻被他控制的死死的,根本動彈不了,眼淚終於像是決堤了一般流下來。
他薄唇湊近她精致溫淨的臉蛋,一點一點的吻乾,粗暴又克制,嗓音更是帶著幾分性感低沉的暗啞,“我已經這麽不幸福了,有你陪著我不幸福,好像還挺好的!”
紀晗閉了閉眼睛,嫣紅的唇一張一合,帶著細細密密的顫抖,“顧西沉,你的劣根性比我又乾淨多少?說白了,你得不到你想要的女人,就不允許別人靠近你想要女人的男人麽?你這是什麽邏輯?”
顧西沉捏著她的下頜,扳過她的臉,讓她看向落地窗裡的兩人,她的衣衫不整,和他的衣冠楚楚,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落地窗裡的他,薄唇微掀,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確實不見得比你乾淨,但至少我是真的愛她。”
紀晗的淚又流了下來,趁他垂眸不注意,張嘴惡狠狠的咬上他修長有力的大手。
男人的眼神暗下來,像是與無邊的夜色融合在了一起,卻也滾燙,滾燙得灼人,在落地窗的反射裡對上她怒意重重又清澈如水的雙眸。
“嗯,再咬的深點,重點,我喜歡。”
紀晗覺得顧西沉要耍起流氓來,根本就沒有下限。
之前和紀雲深在一起十年,他對她從來都是風度翩翩,紳士斯文,有禮教有涵養的,從沒像他這樣野蠻粗魯過。
她對他也一直都存在從沒有過的害怕和畏懼。
“顧西沉,你放開我,放開我。”
她慌不擇路,抬起腳上的高跟鞋,就朝著男人的雙腿踹過去,尖細的跟,踹到男人的腿上,帶著一片火辣的痛感。
男人的呼吸一重,一雙修長的腿並過去,纏住她纖細筆直的雙腿,用了不小的力量,疼得女孩的小臉皺成一團,“真想把你像小野貓似的樣子拍下來,讓紀雲深和傅青山看一看,你真實的性格和樣子。”
因為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沒有安全感,後來被紀家這樣的軍政名門收養,為了能夠站穩腳跟,得到所有人的喜愛,只能學習千金小姐端莊安靜的樣子,把那個真實的自己隱藏在被人看不到的深處。
可那又不像是偽裝,就像真的是她性格的一部分。
顧西沉將她的雙手反剪到身後,讓她以更加屈辱的姿勢貼著窗玻璃,“紀晗,去看看心理醫生吧,我都懷疑你有雙重人格。”
兩種極端的性格,是根本不可能同時存在的,除非患有醫學上常說的,雙重人格。
“松開我,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少管我。”
她又開始掙扎,可是雙腿和雙腳都被男人束縛住,根本動彈不了。
“顧西沉,我再說一遍,你松開我!”
一個年輕貌美又不著寸縷的女人在自己的眼前晃,即便他自製力不錯,也被她磨得心煩焦躁,耐心盡失。
“你再掙扎,我就把咱倆之前的視頻放到網站上去,我說到做到。”
今天她來,不只是為了那份解除婚姻的協議,還因為那份視頻,他經常拿來威脅她,不讓她靠近紀雲深的視頻。
“顧西沉,你到底做不做?不做趕緊放開我,我沒空在這跟你玩貓捉老鼠的遊戲,給全世界免費觀看。”
紀晗受到窗外車流和行人的刺激,掙扎的越來越厲害,這種感覺就像是被扒光了,無處藏身,恐懼害怕又敏感,只要身後的男人有一點風吹草動,她就會抖的厲害,而且不受控制。
顧西沉深黑的眼底被欲色填滿,下顎線條繃緊,單手解開褲鏈,抵過去,紀晗看他來真的,掙扎的更厲害。
男人整個身體狠狠的抵著女孩,“他媽的,別動。”
“顧西沉,我們去酒店,或者回家都可以,就是不能在這。”
紀晗的雙手雙腳,被他粗魯不受控制的力度,弄得疼到麻木,卻依然在不停的掙扎扭動,“他媽的,我叫你別動,這是單向玻璃,裡面能看見外面,外面看不見裡面,你他媽給我安分點。”
話落的下一秒,就衝了進去。
紀晗疼的皺眉,他一隻手控制著她反剪到身後的雙手,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頜,扳過來,細細密密的吻著。
“你松開我……唔唔……”
她根本不相信顧西沉的話,這裡是不是單向玻璃,他怎麽會知道。
“你松開我……顧西沉,你他媽就是個混蛋,王八……蛋。”
她趁著男人吻的投入,死死的咬住他的唇瓣,男人疼的眉眼微動,很快就有血腥的味道在兩人的口腔裡蔓延。
“紀晗,我說沒說過,讓你安分點,這裡是單向玻璃,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
“你怎麽知道這裡是單向玻璃?”紀晗看著男人停了動作,擦拭著薄嘴上溢出的鮮血,“你放開,你聽沒聽到。”
“餐廳我他媽開的,我能不知道嗎?”
一直都知道顧西沉不止混黑道,還投資地產和餐飲,卻從來都不知道他做的這麽好。
據她所知,這家門店,在林城有很多家分店,生意很好,年利率收益應該不輸給那些老牌餐飲連鎖企業。
女孩的臉由最初的淡粉色變成了緋紅的顏色,眉眼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情緒,“那你也松開我,我不習慣在這裡。”
“抱歉,做不到。”
男人又覆了上去,根本沒給女孩一點掙扎的機會,接下來,包廂裡只剩下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和女人嬌媚的呻吟聲。
……
紀雲深的這場應酬結束,已經是凌晨的兩點鍾了。
大雪紛飛,入目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他喝了不少酒,有些微醺,走到停在昏黃光線裡的煙灰色賓利車子,沒著急上車,而是倚著車身,點了一支煙,準備吹吹風醒會酒。
告訴她今晚自己不回去,本來是想聽到她說幾句挽留的話,可她卻什麽都沒說。
失望這種情緒,他之前在晗兒的身上體驗過太多次,再次體驗,只有比之前更密不通風的痛感。
抽完一支,他就又點燃了一支,剛吸了兩口,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備注的名字,方經綸。
大概多久沒見了呢?
他有些頭暈的腦袋仔細的回想,好像自從他和喬漫去醫院看過童沁的那次,兩人就再沒聯系過,也沒見過。
偶爾聽老傅說兩句關於他的事情,好像是跟童沁分手了,現在收心事業,也不搓麻泡夜店了。
“有事?”
方經綸似乎也在抽煙,聲音有著被煙霧氤氳後的暗啞,“我的車在你身後,走,喝兩杯去。”
紀雲深聽後,眯眸轉身,隔著紛飛的大雪,看向路邊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車子。
方經綸半降車窗,朝著他揮了揮手,有煙霧從車裡彌漫出來,“剛從國外出差回來,遠遠的看著背影就像你,這個點了,你站在大雪裡獨自寂寞的抽煙,我又不想睡,不是喝酒最好的理由嗎?”
在童沁的事情上,他對他有埋怨,但也有愧疚。
畢竟童沁受傷,和他分手,都跟著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好!”
紀雲深切斷手機通訊,扔掉手中的煙頭,猩紅的的一點,很快消失在雪地裡。
男人邁開長腿走過去,方經綸往旁邊的位置移過去,給他倒出位置。
紀雲深彎腰坐進去,下一秒,車子就滑了出去,朝著被白雪覆蓋的幾乎看不見盡頭的公路駛去。
大概二十分鍾後,車子停在了紫夜門口,兩人下車,一前一後的走進去。
這個城市永遠都不缺在夜裡狂歡的人,凌晨三點,裡面的人依舊多到沸騰。
上了二樓的包廂,兩人要了幾瓶酒,就開始喝了起來。
紀雲深之前應酬已經喝了不少,再喝,只是想要求醉。
方經綸又叫了幾個陪酒小姐過來一起喝,紀雲深對這種場合的女人一直都敬謝不敏,基本上都離得遠遠的,然後坐在角落裡,看著方經綸和幾個陪酒小姐玩骰子,劃拳,鬥酒,自己則默默的喝酒。
一杯接著一杯,眼前的光影漸漸變得重疊模糊。
這酒好像很烈,酒勁上湧,頭隱隱的作痛。
他抬手扶著額角,撐起身要走,卻被下腹突然湧過來的異樣感覺,和竄起的火苗,給硬生生的頓住了腳步。
熱度從裡到外,一層一層的蔓延開來,他驚覺不對,看向一邊的方經綸。
他已經把幾個陪酒小姐都遣走了,正坐在沙發上抽煙,感覺到他的視線,漫不經心的看過來,吐出一口煙霧,“老紀,這是兄弟最後一次對不起你。”
方經綸的話落,就從裡面的休息間走出來一個白裙女人,一身及腰的黑色長發,精致漂亮的五官輪廓,不盈一握的腰身,纖細筆直的雙腿,雖然他的意識已經不太清醒,但還是能夠分辨出來那個女人是童沁,不是喬漫。
不過她的穿衣打扮很像,突然讓他想起最開始,他和喬漫在酒店的那次。
難道也是老方搗的鬼,還是童沁的唆使?
他踉踉蹌蹌的往出走,卻被突然闖進來的保鏢給攔在了裡面。
從身形,和樣貌,可以判斷出,是國際雇傭軍!
他早該想到的,他這幫兄弟裡面,只有老方是個真真正正的情種,為了女人,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紀雲深一隻手撐在牆壁上,那雙被欲色染滿的銳利眸子掃向方經綸,帶著驚心動魄的力度,“老方,你他媽的是不是瘋了?給我玩這麽陰險又下作的事情?”
方經綸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隔著酒杯看向他,“只要她想要的,我都會幫她得到。”
接著,他徒手捏碎了手中的紅酒杯,鮮血混著紅酒液滴落在暗色調的地板上,一滴接著一滴,在死寂的包間裡轟然炸開。
幾秒後,他邁開腳步,往包房的門口走去。
經過時,紀雲深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領,眸光裡全是粗暴又危險的光芒,“老方,我他媽一直拿你當兄弟,你拿我當算計的對象?”
“抱歉了,老紀。”
話落就伸手拽開了男人鉗製在他衣領上的手,用了很大的力度,幾乎泛起濃重的白色。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接著十幾名國際雇傭軍跟在男人的身後走出去,砰的的一聲,深色調的門關上,整個空間瞬間只剩下死一般的靜。
女孩緩緩的走過來,即便地面鋪著高級絨地毯,也沒有完全消掉她腳上那雙高跟鞋的聲音。
男人貼著冰冷的牆壁緩著,可那藥效太過猛烈,衝擊著他的大腦,和所有的感官神經。
似乎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在奔騰著,咆哮著,沸騰著。
他因為被下了藥,反應比平時慢了很多,當女孩的雙手從後面環住他勁瘦的腰身時,他才感覺到有人接近。
他伸手要扯開她,卻被她抱得更緊,“紀雲深,還記得八年前,那個大雪紛飛的夜裡,你救過的那個女孩嗎?”
八年前,紀雲深二十歲。
那一年,他剛入特種部隊,任職軍區第三特種部隊隊長,兼軍區第28集團軍的軍長,是林城紅色名門裡,難得一見的軍事人才,也是赫赫有名的年輕少將。
全年隻休了一次假,是臨近聖誕的一個大雪紛飛的晚上。
他驅車從軍區大院往紀宅走,在路上救了一個被流氓混混圈圍佔便宜意圖jian-汙的女孩。
那晚燈光太暗,再加上他根本就沒有仔細看那個女孩的長相,也完全不知道,當年那個女孩,就是童沁。
“如果你是因為那件事情,對我一直死纏爛打,不惜算計自己的好朋友,算計最愛你的男人,甚至不惜讓我們兄弟反目的話,那麽很抱歉,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今天不會愛你,明天不會愛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愛你。”
他手上用了力度,將她扯開,”還有,你這種女人讓我覺得惡心,所以能麻煩你別像個老鼠似的,總做那麽讓人膈應反感的事情嗎?”
身體熱的不像話,意識也越來越不清醒。
他幾個闊步走到窗前,單手撐在上面,另一隻手則解著領帶和襯衫的風紀扣,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的呼吸正常,身體不再那麽滾燙發熱。
“紀雲深,我會很愛你,比任何人都愛你。”
她走過去,卻被男人伸手扼製住了脖頸,阻止她繼續靠近,“童沁,你還有沒有臉?倒貼的女人我見過不少,像你這麽沒品又不要臉的女人,我還真是聞所未聞。”
童沁雙手抬起,去抓他遏製在她勃頸上的雙手,呼吸不暢,臉色慢慢變得漲紅,幾乎是從喉骨間擠出的字眼,“我不要臉?那當初喬漫追你,又倒貼的時候,怎麽沒見你說她沒品不要臉?”
紀雲深深黑的眸子愈來愈暗,像是與外面無邊無際的夜色融在了一起,又飄浮著一層顯而易見的欲色,“少拿你和她比,你不配。”
喬漫聲稱追他的時候,除了耍點女人的小心思,小心眼,其他大多數的時候,不會做他討厭的事情,對他來說也根本無傷大雅。
可她不僅碰了他的禁忌,還做了他最討厭的事情。
“我不配,那她就配了嗎?”童沁被他收的越來越緊的手,弄得乾咳了幾聲,然後繼續艱澀的說道,“她不過是一個落魄千金,性格不好,又驕縱矯情,抽煙喝酒打架紋身早戀,根本沒有一點世家小姐的樣子,你喜歡她什麽?還不是她在床上的那點孟浪勾人的功夫嗎?”
“童沁,喬漫在你出事後,因為覺得沒有幫到你,自責了很久,她那麽對你,你就是這麽對她的?”
紀雲深看她臉色越來越紅,有缺氧的症狀,才伸手,狠狠的推開她,“雖然她有很多缺點,但她至少真摯善良。”
童沁因為他推搡的力度,而跌坐在高級絨地毯上。
鞋跟與高級絨地毯糾纏在一起,腳踝重重的崴了一下,水霧迅速從她的眼底漫開。
她抬眸,隔著氤氳的水霧和層層疊疊的橘色光線,看向站在落地窗邊,被各色燈光團團包圍的高大男人。
“她真摯善良?她真摯善良怎麽會因為錢跟你在一起,她真摯善良又怎麽會明明知道你和紀晗是一對,而硬生生的把你們拆散分開,逼你娶了她?”
她失魂落魄的笑,還帶著點慘淡和悲傷,“紀雲深,說到底,這就是你的雙重標準。”
因為偏愛,所以不管她做什麽,說什麽,都是特別的,真摯的,善良的。
“雙重標準也好,她是假的真摯善良也罷,都用不著你來品頭論足。”
男人抬腳往出走,女人爬過去,抱住他蒼勁有力的雙腿,“紀雲深,為什麽?為什麽不能是我?”
“想知道為什麽,是嗎?”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腳下一身狼狽的女人,她的頭髮凌亂的披散在腰背和地毯上,一張乾淨漂亮的臉揚起來,一瞬不瞬的看著他,似乎在等他要說出口的話。
男人溫溫淺淺的啟唇,聲音被熱度氤氳的沙啞低沉,“因為她哭著的時候,都是在說自己的不好,從來沒說過別人的不好。”
“她看起來驕縱矯情,卻比誰都自卑敏感,她喜歡狐假虎威,卻也有著自己的小心思,她傷心了會哭,喜歡會笑,你呢童沁,你還記得你上一次發自肺腑,無憂無慮的笑是什麽時候嗎?”
”你覺得你很懂她嗎?不,你從來沒有懂過她。”
說完,男人一腳踢開她,“你和老方那點破事我不想管,以後再想把腳伸過來,我讓你們立刻在林城都消失。”
童沁被男人腳上傳來的力度,給甩出去好遠,她捂著發疼的胸口,清清涼涼的笑,“紀雲深,沒用的,外面是十幾個國際雇傭軍,你的保鏢又都被方經綸支走了,你只能被困在這間屋子裡,除非你能壓下體內的欲火,不然,我是唯一的解藥。”
話音落下,她又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繼續用清清涼涼的語氣說道,“還有啊,這屋子裡我裝了360度無死角的攝像機,只要你碰了我,這攝像機就什麽都會錄下來,到時候就算你愛喬漫愛到發狂,她都不可能再接受你。”
上一次笑是什麽時候呢?她確實是不記得了,但她卻記得上一次因為他哭哭是什麽時候。
“要怪就怪你當初救下我,那一眼,就注定了這一輩子。”
大雪紛飛的街頭,他一身軍裝,肩頭染滿了白霜,動作乾脆利落的解決了圍在她身旁的七八個地痞流氓。
她這一輩子都沒見過比他穿軍裝更帥的男人,也再沒有遇到過比他更動心的男人。
他只能是她的,也必須是他。
“童沁,你嘴臉真讓我覺得惡心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