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的全身發抖,小聲說著:“拜托你走開,我怕……”
她何曾在他的面前表現出這樣柔弱的一面,此刻見到她這樣,總算是比之前她總是拒絕他,甚至討厭他還要好。
現在的她,是害怕他的,但卻不敢推開他,也不敢掙扎,他就是想要她如此的乖巧。
他怕他,這很好,既然怕他,就會乖乖的聽他的話留在他的身邊。
而怕冷,等她高燒好了,肯定也就會好了。
所以,他根本就不會去給她找心理醫生。
現在變的柔弱怕他的唐小唯,他非常滿意。
“不找心理醫生了,以後你就這樣乖乖的在我身邊,你說好不好?”皇甫祁夜對她溫柔的笑著,打算引著她說出答應的話。
既然醫生剛剛都那樣說了,那現在的她肯定心理非常脆弱,又害怕他,肯定會乖乖聽他的話。
哪知道,唐小唯卻使勁搖頭,臉上的害怕之色更嚴重:“不要靠近我,我不想看到你。”
看到他,她就想起他的殘忍,也想起冷冰冰的冷凍室,以及自己快死之前的真正和痛苦。
她害怕那種感覺,那種感覺深深的刺激著她,讓她一看到皇甫祁夜,即使害怕他,也無法接受他的靠近。
“唐小唯……”皇甫祁夜還想再靠近她。
可是她卻突然閉上眼睛,翻了個身,什麽都不說,只是渾身不停的發抖。
皇甫祁夜的唇抿了抿,不知道該說什麽。
…………
皇甫祁夜發現自己的決定出現了錯誤。
他本以為現在會害怕他的唐小唯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總是和他吵架,所以很心滿意足,並沒有去找心理醫生來開導她的內心,讓她忘記那天在冷凍室裡的寒冷。
可是,相處了幾天下來,他才發現自己的決定真的出了問題。
現在的唐小唯確實不會再和他吵架了,但是她卻一直在躲避他。即使他抱著她,她也是把頭扭向其他方向,然後閉上眼睛一直發抖,說冷。
好像只要看到他,她就會冷,就會發抖。
而他一離開,她就會慢慢緩和下來,變的正常一些。
他每每想和她更親密一點的相處,她都是一副痛苦得仿佛大病一場的模樣,臉色蒼白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暈倒一樣。
這樣的感覺,仿佛他就是她心裡的一根刺,每一回兩個人的靠近,他都會刺傷她。
他完全感受不到她變柔弱之後的好處,反而還不能靠近她。
晚上吃晚餐時,皇甫祁夜想讓唐小唯坐在他的身邊,陪他一起用餐,然而唐小唯來是來了,但她卻一直發抖,還害怕的想要躲起來,並且防備的看著皇甫祁夜,根本不願意用餐。
她的行為刺激到了皇甫祁夜,他終於站起身,扔了餐具,冷聲吩咐原棋:“立刻去給她找個心理醫生過來。”
他真的受不了現在的唐小唯,一點都不像是正常人,更沒有她之前的模樣靈動。
他不想再繼續守著這樣一個只會防備他的女人,他突然有點懷念之前和自己總是吵架的唐小唯,至少那樣的唐小唯,是個靈活的人,而此刻的這個,仿佛沒了靈魂一般。
他不想再自私的讓她繼續病下去。
他說這話的時候,唐小唯還在他的旁邊,一臉驚恐而防備的看著他。
聽他說要給她找心理醫生,她也仿佛聽不懂一般。
皇甫祁夜不知該怎麽面對她,畢竟她變成這樣,也是因為他懲罰她而導致的,但一開始的導火線卻是她私自去見了別的男人。
他吩咐原珊照顧唐小唯,便離開了莊園,幾天都沒有再回來。
經過兩三天的醫治和開導,唐小唯的病情得到了控制,她不再像之那樣整天喊冷,也不再傻傻的。
她的神智慢慢恢復了清明。
之前的那幾天,她仿佛被凍傻了一般,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受控制,只會害怕,只會喊冷。
在慢慢清醒之後,她雖然已經徹底的清醒了,但卻不想讓皇甫祁夜靠近自己,所以,她打算隱瞞自己已經恢復清醒的事實。
她依然在醫生和原珊的面前假裝自己沒有恢復。
每天仍然喊冷,也仍然會害怕見所有人,所以原珊把她的情況報告給皇甫祁夜知道後,皇甫祁夜也好幾天都沒有回來過。
唐小唯知道自己只要一直這樣‘病’下去,皇甫祁夜就不想見到她,她覺得松了口氣,於是每天都輕松的裝著仍然生病的模樣,整個人的氣色都好了很多。
然而,一個星期之後,這天下午,唐小唯正在午睡,卻突然聽到自己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陣腳步聲響了起來。
她知道,有人進了自己的房間,而且這腳步聲和莊園裡的女傭的都不一樣。
她甚至聽的出來,這腳步聲是皇甫祁夜的。
她下意識的就覺得冷和害怕。
躺在被子下面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縮成了一團。
“醒的?”皇甫祁夜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冰冷。
他明顯已經看到她的身子在被子下面的小動作。
想到原珊和心理醫生的匯報,都說了唐小唯還沒有恢復之前的清醒,仍然每天喊冷喊怕。
但心理醫生同時也提出覺得奇怪,畢竟心理醫生覺得兩三天就能夠讓唐小唯恢復清醒的。
皇甫祁夜雖然不想見到被凍傻的唐小唯,但是分開了這幾天,他卻突然很想看看她,所以今天有時間,就回來了。
見她沒有回應自己,皇甫祁夜突然上前,掀開了她身上的被子,就看到她縮成了一團。
“好冷……”
唐小唯感覺到有一股冰冷的視線緊盯在自己的背上,她覺得害怕又厭惡,只能控制不住的發抖。
雖然已經徹底的清醒了過來,但她還是會覺得看到他就會有冷的感覺。
皇甫祁夜因為她的話而微微皺了眉,下一秒,他已經伸手將她撈進了他的懷裡。
他伸手出修長的手撫了一下她的頭髮,沉聲問:“還是覺得冷覺得怕?”
唐小唯看了他一眼,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她只能移開了視線,發抖著點頭:“冷……”
“冷?”皇甫祁夜低頭,與她拉近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