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賽經過一番熱烈的比拚,很快結束。
最後能夠進入決賽的,總共有兩位,即九號慕容瑾,以及十號狐狸面具男。
慕容瑾有些小小的緊張,因為方才見識過了狐狸面具男的真才實學後,才發現,狐狸面具男似乎並不好對付。
她垂眸,偷偷掃了一眼此刻正站在對立面的他。
只見他負手在後,一身冷然。
已經到了決賽,他為何還能如此漠然?
難道,他真的不在乎輸贏?
既然不在乎輸贏,又為何還要來參加比拚?
不得不說,他簡直像墨夜雲層般,虛無縹緲,讓她甚覺好奇。
也就在她神思間,卻猛然察覺,似乎有一道冷冽的目光正投在她身上。
她一愣,那種渾身上下不舒適的感覺席卷而來,隨即偷偷抬眸,結果冷不丁的撞入那雙漆黑如冰寒的黑眸當中去。
她嚇了一跳,趕忙收回目光。
剛才偷偷打量他,估計早已被他給發現了。
想到這裡,她咬唇,覺得自己簡直太過可笑了。
就算他身上有著太多的謎團又如何,與她何乾?
她只需要在接下來的決賽裡面,全力以赴,勝利拿下鳴柳東的字畫就夠了,為何要去好奇其他不相乾的?
一番自我思忖後,她決定壓下心中的好奇,不再去打量他。
只是,明明她已經將目光收回了,為何還感覺,依舊有一道目光正冷冷的落在她身上?
她蹙眉,隨即目光一掃,很快察覺,原來那道冷冷的目光,正來自台下的司馬墨。
奇怪!這個男人,為何看起來一副惱怒的樣子?
是因為比拚太過耗時,所以他不滿了?
沒錯,正如她所發現,台下的司馬墨,此刻確實一臉陰沉。
目光落在台上慕容瑾的身上,司馬墨簡直恨不得衝上台去,將慕容瑾給拽下來,跟著帶上龍榻,狠狠的教訓一番。
該死!
從剛才到現在,她已經偷偷打量過了十號狐狸面具男多少次?
他是不是近段時間太過寵她了,以至於她才敢當著他的面,屢次偷看其他男人?
他黑眸微眯,忽然決定,今夜必須給她一次狠狠的教訓。
好讓她清楚的知道,她是屬於誰的女人?
台上,慕容瑾見司馬墨冰冷的神色依舊,只是一雙黑眸卻似閃過了一絲算計。
莫名的,她的心劃過一絲不詳的預感。
只是來不及多想,因為這時,主持人已經將決賽的規則給說完,比拚正式開始了。
而其實,決賽的規則很簡單,就是每方各出十題,對方來對,看誰對得多,當然,對得多勝,反之則輸。
由於慕容瑾是九號,因此由慕容瑾率先出題。
“水冷金寒,火神廟,大興土木。”
“南腔北調,中軍官,什麽東西。”狐狸面具男低沉略帶嘶啞的嗓音,一字一句,將對子給念了出來。
台下,眾人連聲叫好。
慕容瑾心知狐狸面具男不好對付,但為了鳴柳東的字畫,於是慕容瑾不甘示弱,“萬瓦千磚,百日造成十字廟。”
“一舟二櫓,三人遙過四通橋。”
慕容瑾繼續,“花甲重開,外加三七歲月。”
“古稀雙慶,內多一個春秋。”
台下,再次一片拍手驚呼。
顯然,這是一場強強對決。
慕容瑾的對子太有難度,而狐狸面具男竟都能對答如流,這一場決賽勝負,實在難猜。
很快,首輪比拚下來,慕容瑾與狐狸面具男旗鼓相當。
直到次輪開始,由狐狸面具男出題,慕容瑾來對。
“一掌擎天,五指三長兩短。”
慕容瑾勾唇,“六合插地,七層四面八方。”
“冰冷酒,一點兩點三點。”
“丁香花,百頭千頭萬頭。”
台下,再次一片拍手叫好。
這場對決,太過激烈,雙方都有著真才實學,且都不甘示弱,因此顯得勝負更加難以分曉。
而狐狸面具男的每一題,慕容瑾都對得極為工整漂亮。
柔紗燈的投射下,狐狸面具男身姿挺拔,慕容瑾嬌小玲瓏,怎一看,倒有一點金童玉女的錯覺。
台上,兩人激烈對決。
台下,司馬墨陰沉的臉猶如化不開的千年寒冰。
該死!
他的女人,竟然在台上與那帶著面具的男人如此激烈的對決。
看她神色當中透露出的異樣目光,顯然,她對那帶著面具的男人頗為賞識。
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竟然能用這樣的眼神來看其他男人?
沒錯,正如他所見,台上的慕容瑾目光當中確實流露出了賞識的光芒。
她知道狐狸面具男不好對付,只是她預想不到,他的難對付,竟超乎了她所預料的范圍。
她從未遇到過像他如此厲害的人,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她的好奇心忽然又被勾起,她實在想知道,那句隱藏在面具下的容貌,究竟是如何的神秘?
狐狸面具男的對子很有難度,但慕容瑾竟也都對完了。
激烈的次輪對比結束,雙方依舊未分勝負。
到了最後一輪對決,主持人不免有些激動了。
“沒想到兩輪過去,九號和十號竟都這麽厲害,簡直難以分出勝負,現在,到了最後一關,也是決定輸贏的關鍵之處了......”
直到主持人說完,最後一輪比拚才開始。
台下,眾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雙方比拚了,更有的人竟還下起了注。
司馬墨挑眉,見眾人在下注,於是黑眸快速掃了一眼。
當看見在場眾人大多數下的竟然是十號贏時,司馬墨渾身散發一股冷然。
“我看十號必贏......”
“倒也未必,我看那九號也是個厲害的角色......”
“肯定是十號!”
“九號!”
“......”
正當在場眾人爭得面紅耳赤時,忽然,幾錠金子從天而落,砸在了九號的注上。
眾人一愣,和一堆銅板比起來,那幾錠金子顯得金光閃閃,太過耀眼了。
眾人擦了擦眼,確定那是金子後,跟著才緩緩抬頭,看向了剛才砸下金子的人。
“九號,必贏!”司馬墨咬牙,黑眸有著警告。
笑話,他的女人,怎麽能輸給那個帶著面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