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者看了看，說道：“我剛剛想起來，你和總統之女額是談笑風生嘛，好孩子，亦可賽艇。”但眼睛還是瞅著王傑將書眼睜睜的從書架招到自己手中的過程。

  王傑摸了摸頭，他還沒有想好如何處理自己的風流債，經歷過的女子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這就很讓人眼暈，不過這似乎也不可能去問問長者，該如何解決啊，話說，當年華夏立國，第一件法律就是婚姻法，當真是先見之明啊，但還是說道：“那是小事，真正的大事，還是我說的那位。”

  長者說道：“老實說，中科院對這些，也進行過很多研究，但始終不得要領。”他目光炯炯的看著王傑，似乎在說什麽。

  王傑搖搖頭，說道：“安琪本人的科學知識積累，足以去某個大學或者NASA當教授去了，她才是那個一手導演了文藝複興，科學進步的那個人，她研究過了，沒用。”

  長者說道：“也許不是科學沒用，而是技術尚未發展到這個程度，也許需要時間的積累，不過，還真是一個奇女子，我想，有時間，可以邀請她來華夏訪問，”他笑了笑，“醜媳婦總要見公婆嘛，還要找機會談笑風生。”

  王傑說道：“希望明年找機會吧，這個您似乎不必擔心，安琪對世俗的權力……不是很在意，她的心思，都用在侍奉她的主上面了，恩，似乎優先級比我還高，這是她的工作單位嘛，不過呢，對於很多俗物，她就不在意了，比如這次建交，她連聽都沒聽，就全都交給我辦了。”

  長者滿意的大笑起來，說道：“亦可賽艇，亦可賽艇，這也是國家想不到的好事，不過，還是要和人家搞好關系。”

  王傑說道：“很慚愧，我就做了一點微小的工作，不過，您還有什麽要求嗎，除了教宗的位子，保羅二世恐怕還能在位子上呆幾年，而且我們的人及時過去了，也要經過紅衣主教，樞機主教這樣的資歷資格，恩，在教廷，資格基本上是很重要的，這一點和咱們國家還真的差不多。”

  長者搖頭，說道：“這個，國家已經不能要求再多了，我們的發展中心，還是立足於本土的四個現代化建設嘛，這次建交，多虧了你的影響力，不過，還是要注意辦事的方式方法。”

  王傑說道：“我明白，不就是彎彎那邊嗎，這個好解決，首先，我希望您注意，我之前發過了的資料裡面，那個莫甘娜可不是簡單的宗教瘋子，而是可以一個人單挑一支野戰部隊的強者，她如果突襲這裡，是我比較擔心的，教廷那裡，安琪自己就已經足以保障安全，但是現在，莫甘娜沒人知道她在哪，我很怕，她衝入某些國家權力中樞，引起巨大的問題，英國那邊，有個不簡單的小姑娘，應該可以頂住一段時間，但咱們這裡。”王傑瞅了瞅旁邊的陳梟水，搖搖頭，還差得遠啊。

  長者大笑了一下，說道：“我中華立國千年，不會被一個女人嚇到的，這是小事。”

  王傑說道：“那我就放心了。”

  應該說，長者的談吐見識還是很不錯的，兩人談論了一會見聞，他說道：“對於這些過去的傳說，你不要過於沉迷與迷信，無論如何，神仙什麽的，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未來，屬於你們這些年輕人。”

  王傑說道：“說起這個，在美國的時候，有件事我曾經拜托過基辛格先生，幫我從某個智庫尋找人，來研究一個問題。”

  長者感興趣的說道：“你說來聽聽。”

  王傑說道：“如果真的有神仙，天使，好吧，這個已經不必假設了，真的有，那麽他們的世界觀是什麽，會產生什麽樣的社會架構，如果是，上層建築決定是建立在生產關系的基礎之上的話，那麽，他們的上層建築是什麽樣？我曾經推斷過，神仙們，或者說天使們，他們只要想的話，就會是世界上最棒的科學家，他們不會害怕試驗失敗後被炸死，不會因為生命盡頭，一生的知識儲備消失，這是最好的科學家。”

  長者說道：“有道理。”

  王傑繼續說道：“我列了一個很長的表格，無論是東西方的神話傳說中，都有類似的人物在，比如咱們的太上老君，西方的奧丁，等等，這是我自己的一點猜測，但我後來想到的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這些神仙，天使，到底是如何看待我們，看待凡人的？這是個問題，這是個最最重要的問題。”

  長者說道：“你從那個小姑娘那裡，問不出來嗎。”

  王傑擺擺手，說道：“這個，我似乎沒有提過吧，她確實是來自於天界，我們解釋為仙女也差不多，不過她的工作是打手，您可以理解為現在武警部隊的一個女警，所以，一個女警，總不可能知道您下一步的施政方針了吧。”

  長者說道：“我們有大政方針的宣講的，報紙，電視，新聞聯播。”

  王傑說道：“現在看來，天界還這的沒有新聞聯播，這個真沒有。”

  長者說道：“你的問題就是這個？有意思的問題。”

  王傑說道：“是啊，這是我的問題，一直是有疑問的。”

  長者沉思良久，忽然說道：“這確實是個有意思的問題，我找人研究下，對了，既然你對這個感興趣，這裡有收集一些你會感興趣的東西，回頭帶走就是了。”

  “恩，多謝了。”

  在後來多少年後，人們再翻開莫甘娜事件的前因後果，無數挖掘編造故事的學者們描述這一段的時候，用了這樣一個詞來形容，封神時代。這個時代開啟的道路，影響深遠，源遠流長，自然不必細表，對王傑來說，他一直以來的理念是完全證實了：在地球上搞什麽大事情，先搞定五常的話，未必成功，但不搞定五常，注定失敗。

  也許五大流氓偶爾會起內訌，但在對付剩余的一百多個國家的時候，他們可是團結的一逼啊，在梵蒂岡的時候，王傑與安琪制定計劃的時候，教宗拍著胸脯保證，說對於法國政府影響力還是足夠的，可以保證他們站在教廷一邊，一起對抗邪惡墮落天使，那麽，剩下的事情，基本上就簡單地多，王傑先去了英國，畢竟有著阿爾托利亞相熟的關系，再加上高文本就是殺了阿爾托利亞的祖先亞瑟王，之後潛逃的，所以也很容易，就說服了王室，準備聯合起來，對抗莫甘娜了。

  至於俄羅斯，雖然有著幾十名被害群眾，但是一個大國的政策，怎麽會因為一個還不了解的事情，與某個不為人知的存在為難，反正她下面是朝著王傑和安琪去的。

  至於華夏國，基本上也是以保護本土為第一要務，畢竟對任何國家的政治態勢來說，這些神仙打架的事情，早已不在他們的計算中，在任何國家，早已是實行的是文官治國，事實上，有的人是第一次才終於知道，原來在千年教廷的背後，是真的有超越凡俗的存在，而不僅僅是傳說了。

  這帶來的影響更加深遠，對於他們來說，多少年培養的世界觀都崩塌了，不過轉變過來還是不難的，畢竟安琪並非是什麽幾頭幾腳的外星人，而是轉世為人的妙齡少女，在接受度方面，還是有些可接受的。

  接下來自然就是，王傑“指導”了一下，關於如何對付莫甘娜的事情，就現在來看，莫甘娜的實力並非高到無解，起碼在分析了莫甘娜的行動後，安琪說過：莫甘娜不擅長瞬移之類超遠距離移動的技能，這就讓人放心了，起碼不必擔心喝水的時候，她突然傳到身前，給自己一刀。

  就安琪所說的，這些所謂的技能，法術，其實都還算要服從於這個世界的物理規則的，所以不必完全擔心，真正讓他憂慮的，是安琪打來的電話，在經過了多日的，梵蒂岡周邊城市多少公裡的拉網式搜索後，他們確定，莫甘娜很可能就沒有吸食人類精華，來為自己恢復實力，這反而更讓王傑擔心了，他要面對的，將是一個很冷靜的敵人，比武瘋子要難纏啊。

  來了帝都，自然要吃一次帝都烤鴨，王傑看著對面的師傅，熟練的片著鴨子，油光的鴨肉，不斷落在盤中，他歎息一聲，說道：“不知道下一次能不能吃到這烤鴨了。”

  陳梟水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說道：“那就索性留在華夏住好了，為什麽非要回去。”

  王傑撇他一眼，說道：“如果我不現身，引她來殺我，那她找不到人，開始為了引我們出現，無差別的開始殺人，怎麽辦。”

  他指了指，小聲說道：“今天在帝都殺一個，明天飛去滬上殺一個，雷達看不到，掃描掃不到，你怎麽找，她專門找涉及國計民生的重要人物殺，不說別的，專門殺醫生，幾個月足以讓一個小國家崩潰！”

  陳梟水似乎沒想到王傑居然這樣說，說道：“那你怎麽不早說。”

  王傑說道：“你以為我回到美國，是因為那邊的生活享受？錯了，美國的好處，持槍就不說了，應對這種情況，更合適一些，而且洛杉磯那個地方，雖說是美國前三之一的大城市，但是說到底還是個大農村，附近還有沙漠不少，適合……最後的核武戰鬥。”

  陳梟水臉色發青，說道：“真這麽嚴重？”

  王傑說道：“就是這麽嚴重，所以，好好乾吧，和時間賽跑，趕緊把防禦體系建設起來，邊防軍面對莫甘娜是不起作用的，唯有強大自身，才是得勝之道，你的真元力，練的如何了。”

  說道最後，王傑點點頭，也不再言語，開始吃起了鴨子，這裡是手眼通天的陳梟水，在一個專門接待熟客的烤鴨店裡，幫王傑找的位子，別無他人，王傑收拾起心情，大快朵頤，居然將一整隻鴨子都合著蔥絲，全都裹著面醬吃下去，吃完後，他說道：“我該走了，陳老哥，對了，幫我爸媽也買一套給他們送去，我就不去見他們了，你幫我解釋下吧。”

  王傑最後在上車之前，說道：“如果可以的話，幫我給他們改個新身份，萬一最後是莫甘娜贏了，她統治了地球，那麽好歹讓他們有個養老的機會吧，謝了。”

  看著王傑帶著幾分玩鬧，幾分悲壯，幾分決然的表情，陳梟水認真的點點頭，說道：“你放心，就交給我吧。”

  王傑說道：“當然了，不必一副我就要掛掉的樣子，大勢現在還在咱們手裡，只要我的計劃不出紕漏，莫甘娜是無法成事的，就我的那次出手，還有她在梵蒂岡被火神炮齊射後的傷口來看，現代化武器還是可以傷到她的，只不過是一個能不能打到的問題。”

  王傑自顧自的，打包了一份烤鴨，然後坐上汽車，離開了烤鴨店，終於可以回洛杉磯了。

  想到他離開時候，還在計算著搞來的幾頓黃金如何花銷，回來後，就要去擔心整個人類的命運了，還真是奇奇怪怪，最可笑的是，他每日擔心不已的人類們，其實每天還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每天就想著，我今晚去哪吃，明早吃什麽，周末準備吃什麽的歡樂話題。

  無知真好。

  私人飛機很奢侈，尤其是在聖誕節期間，王傑自己一個人，躺在空無一人的機艙中，由於安全考慮，飛機上只有兩名受過訓練的資深駕駛員，前戰鬥機飛行員，而且得到了命令，一有遇到襲擊的情況，先不必管機艙的王傑，自己先撤退就是了，而王傑，自己也有自己的準備就是了。

  當然了，莫甘娜似乎還沒有動靜，起碼在王傑真的開始在洛杉磯出席各種活動之前，還是沒有動靜。

  美美的酣睡一場，飛機花了12小時，抵達目的地，王傑坐著cia派來的車，回到了小別墅。

  貝弗利山的別墅，按照王傑早已溝通好的安排，周圍幾棟別墅早已被清空疏散，比如丹一聽說清空，就直接扭頭跑回紐約，行李都不肯收拾一下，至於其他的，更是什麽都沒有。

  王傑拿出動帝都帶出的那包烤鴨，由於保溫效果好，尚有余溫，他環顧四周，老舅一家已經回國避難，法比奧拉之前就已經走了，可以說這裡是空無一人，他歎息一聲，找出了一瓶茅台，應該是老舅留下的，就著美酒，就開始吃起烤鴨來了。